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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看来教廷骗了我们所有人,是他们确认骑士长死亡,才空出了职位,安德烈他们想要竞争的,就是这个位置。” 时飞对亚德说:“你怎么不回去?难道是叛逃?” 亚德不答反问:“你认识安德烈?” 时飞说:“你也认识?不过三十年前你失踪的时候,他好像还没出生,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亚德说:“你的问题很多,正好我也是。” 时飞:“也许我们该好好聊一聊,当然,如果你身体还允许的话。” 她说着看向这次主管治疗的阿尔文。 阿尔文心领神会的说:“开始治疗之前,我要先做一些准备,大概需要几个小时,你们可以慢慢聊。” 亚德大手一挥:“看来我们还有时间。” 时飞和亚德对视一眼,开始交换彼此的情报,也是这时,许多之前忽略的事,才一一得到了解答。 亚德的确是曾经的光明骑士长,所以会知道一些圣剑独有的辛秘,也有分辨它的能力。 而他也的确不是教廷粉饰太平公布的那样,牺牲了,而是和曾经的敌对势力,黑暗圣女相爱了。 他们双双叛逃,隐居在了大陆的最北段,一藏就是三十年。 亚德当时受伤不轻,后来外伤康复,却还是留下了隐忧,再加上和丽塔长年在一起,慢慢被对方的黑暗之力影响,以至于最后严重到无法治愈。 五年后丽塔自封所有魔力,亚德又全力用光魔法压制暗元素,自身的状况才趋于平衡。 再之后,就是阿尔文的出生了。 期间他的老友埃斯派尔找到了他,了解情况后,用冒险者协会的力量模糊了亚德的痕迹,他们才得以离开隐居的林中屋,来到城市安稳居住。 他后来也偷偷回过教廷,在暗处确定了他原本的部下,或是他们的后代还活着,就又默默地离开了。 他到底背叛了他们。 安德烈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和朋友唯一的后代,现在他家里,还有那孩子的画像。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初见安德烈的时候,阿尔文会认出对方,也解释了为什么亚德,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情绪波动会那么大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治疗吧。” 阿尔文的声音将他的父亲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亚德长长的叹了口气,重新躺回了床上:“来吧。” 阿尔文看向时飞,时飞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拔出了剑:“我该怎么做?” 阿尔文说:“什么也不需要你做,你只要确保它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不要进入战斗模式就可以了,我要使用它的净化功能,这不能被打断。” 时飞点了点头,找了一个座位,舒舒服服的扶着剑坐了下来。 治疗开始了。 第52章 繁复的咒纹从阿尔文脚底缓缓浮现, 快速扩散至整间石室。 咒纹中亚德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细线若隐若现, 那便是被他压制住的庞大暗元素。 阿尔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开始吟唱起来。 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亚德身上的黑色细线,rou眼可见的凝实起来,渐渐的不再左扭右摆, 僵住不动了。 接下来就该用到圣剑了。 阿尔文口中吟唱不断,眼神看向时飞。 时飞心领神会的催动起重剑,一团拳头大小的刺目白光从剑中升腾而起, 而后迅速扩大, 将亚德整个笼罩其内。 白光的加持下,亚德身上的黑线, 开始逐一碎裂,浮出皮肤表面,化成一点乌黑。 只不过和之前说的有所不同,时飞并不是只要坐在一旁围观就行,她得一直催动重剑,启动它的净化功能。 她看了看细线消散的速度,又宏观的瞥了眼亚德身上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细线们,总觉得自己被坑了呢:) 净化还在继续,阿尔文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汗,时飞也慢慢感受到了力量的流逝。 在净化进行到第二天清晨,吟唱还在继续时, 时飞总算理解了,为什么阿尔文对自己的重剑势在必得。 这种强度的光元素输出,除了圣剑,还有什么法器能够做到? 他之前同大胡子骑士长抢拍到的粉红法杖,恐怕能支持一两个小时,就算不错了,更别提一般的乃至高级的净化药剂,净化效果都不会比圣剑一刻钟的还多了。 时飞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催动起圣剑来。 亚德的治疗持续了整整三天,期间艾维斯来送过几次饭,当然,是给还算空闲的时飞。 剩下的不管是需要吟唱的阿尔文,还是需要不停凝实剩余暗元素的亚德,都无心他顾,腾不出嘴来。 时飞只需要用双手催动圣剑,虽然不太方便,但有人喂饭的话,还是可以吃一吃饭的。 给时飞喂饭啊…… 想一想就觉得很亲密! 这种好事塞西尔一开始当然是要抢着来的,奈何他是黑暗种族,哪怕已经跻身九级,隐隐有突破的征兆,也抵不过石室内源源不断散发的庞大光元素。 勉强坚持着走到门口,他就已经脱力,寸步难行了。 无奈之下,只好将送饭的重任让给了王子艾维斯了。 塞西尔站在石室外面,远远的看着艾维斯一勺一勺的给时飞喂饭,酸的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