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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聂真儿眼眶中的泪终于扑簌簌落了下来,脸颊一瞬间湿了一片。 栾清霄心疼,顾不得装冷淡,赶紧把人轻轻搂进怀里安慰,“我知道,真儿不是故意的,别哭了好不好?” 聂真儿抽噎着,浓密卷翘的睫毛沾了泪珠,眼睛一眨,睫毛上面的泪珠承受不住似的往下滑落。 栾清霄伸出舌尖接住那滴泪,聂真儿惊讶的忘了哭,怔怔地看着栾清霄。 栾清霄伸手拭去聂真儿脸上的眼泪,“真儿刚才一定吃糖了吧。” 聂真儿的杏眼微微张大,“我没有。” “那怎么你的眼泪是甜的?”栾清霄温柔笑道。 聂真儿脸上的热度刚刚降下去一点,立刻又升上来,“栾老师,你真的不怪我吗?” 栾清霄右手食指轻轻抵在聂真儿的唇上,“昨天晚上的话忘了?咱们私下里相处时,你应该叫我什么?” 聂真儿看着栾清霄温柔的眼眸心中的慌乱缓缓褪去,杏眼中浮上浅浅的羞涩,声音软软甜甜,“清霄。” “再叫我一声。” “清霄。” “真儿要记住,演戏时你我是情侣,对戏时你我是情侣,平时与戏无关的时候,你我也是情侣。”栾清霄轻轻刮了下聂真儿的鼻尖,“所以情侣间能做的事,你我都能做。就在算你刚才真的亲到我,我也不会误会你。” …… “a!”场记打板。 殷翀的嘴唇被毒虫咬伤,伤口很快变成了黑色,御医看过后说只能让人用嘴把毒液吸出来才可以。 殷翀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十分讨厌他人的碰触,因此御医的话一落,殷翀的脸立刻阴沉下来,“换一个办法。” 御医跪下道:“陛下,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傀儡虫的毒液一刻钟后会蔓延全身,必须立刻叫人帮您吸出来。” 跟在殷翀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惯,大太监跟着跪下哭着劝道:“陛下,为了您的子民,您且忍忍。” “陛下——”周围的太监宫女一起跪下来恳求殷翀同意让人帮她吸毒。 殷翀脸色愈加难看。 同样跪在宫女中的陶桃担心的不得了,生怕殷翀因为傀儡虫的毒液有生命危险。 她偷偷抬起头,见殷翀怎么也没有同意的意思,心中一紧。 她跪在第一排,离殷翀很近,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能碰到殷翀。 “不行!孤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下犯上!”殷翀宁愿死也不想让任何人碰到他。 陶桃忍不住了,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盯准了殷翀的位置,一步迈到她身上,双手捧着来不及反应的殷翀的脸,对准位置后,嘴巴含住殷翀的唇,用力一吸。 殷翀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不敢置信,到恼怒,再回归惊讶,任由陶桃一口一口地替她吸去唇中的毒液。 殷翀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一个宫女,偶然被醉酒的先皇幸了。 先皇根本不喜欢殷翀的亲生母亲,恨屋及屋,自然对宫女所生的殷翀没有好感,所以殷翀母子在宫中的生活很是艰难。 有些太监奴大欺主,见殷翀长得可爱,竟然围在一起想脱了殷翀的衣服看小鸟,殷翀当时既惊又怒,好不容易才逃脱,此后便一直抗拒别人的碰触。 她以为在陶桃碰到她的时候,她会昏倒,可是当陶桃的唇真的碰到他的唇之后,殷翀竟然什么不好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陶桃的唇很软。 殷翀眼中漆黑的浓雾渐渐散去,陶桃也终于把她唇上的毒液吸净。 陶桃见殷翀唇上伤口血液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后退两步,重新跪下,对身后的御医道:“请张御医给陛下配药。” 在陶桃起身的时候,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和御医全都惊呆了,以为陶桃必死无疑。 结果陶桃不仅安全的回来,殷翀脸上也没有动怒的表情。 张御医听到陶桃的话,赶紧拉着身后的医童起身去给殷翀看唇部的伤口。 张御医仔细看过殷翀的唇,道:“陛下唇上毒素已经完全吸干净了。我现在马上为陛下配药涂抹。” 大殿里面安静的要命,只有张御医调药的声音,调完药,张御医跪下道:“请陛下允许臣冒犯,为陛下涂抹药膏。” 殷翀眼神落在张御医的手上,立刻生理性反胃,面色不虞道:“不行。” 张御医道:“陛下,此药涂上后还需要用手指按摩,让药性完全进入皮肤和伤口之中。” 殷翀的伤口在唇上,自己看不见,铜镜照不清楚,不让她自己就抹了。 殷翀阴鸷的眼神缓缓落在跪伏在地的陶桃身上,语气不明道:“让刚才的宫女过来。” 陶桃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走到殷翀身边,“陛下。” 殷翀盯着她的头顶,道:“抬起头来。” 陶桃缓缓抬头,雪肤秀发,黛眉杏眼,琼鼻檀口,娇若三月桃花。 殷翀微微眯起眼睛,“你叫什么名字?”大殿里有这个宫女?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张脸。 “回陛下,奴婢陶桃。” “在这伺候多久了?” “三个月。” “三个月前在哪伺候?”殷翀疑心极重,从不轻易相信一个人。 “奴婢之前在胭脂殿,是专门做口脂的宫女。刘公公奴婢做的口脂陛下用着极好,就把奴婢调到承安殿近身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