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
谁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开山老祖历劫失败不知道灰还在不在。他们两人活着时,两所宗门不断壮大,且一致对外,成为了这大陆上最为有名且有资历的仙宗。 后来两老头一死。 这两宗门就对立起来了。 今儿你的弟子打我的弟子,明儿我的师兄打你的师兄。时不时的交流会什么的,还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 发展到如今,已经视对方为眼中钉的存在了。 这下倒好,养在观澜宗的凡人女子拜入望仙宗了,还成了人隐世老祖的关门弟子。 这下可好,此事一捅出来将那观澜宗小脸打的啪啪作响。 谁让这些年望仙宗没什么天资出众的弟子呢。 前些年被观澜宗的弟子打。 这三年,自从出了个陆景瑜。 三年前,炼气期弟子被他打的连连求饶。 两年前,筑基期的弟子被他打的见他就逃。 今年他又进了金丹期,啊哈,这些弟子提他名字都害怕。 如今好不容易他们看漏眼了,放了这么个大美人,还是筑基期弟子,这不可得可劲儿嘲笑么? 池锦龄拜入山头第一天,为了看她美貌的弟子将门槛都踏烂了。 “难怪世人都想要有修为,这有修为和没修为差别太大了。”池锦龄无奈的轻嘲一声,她没修为时,对面山头人人都嘲笑她那张脸。 嘲笑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是生了这么一张绝色的脸。 陆景瑜不在宗门时,甚至还有人背地里来求娶她。 只说以她这张脸,能配他们那些修士已经是一步登天了,将她贬到泥底。 甚至还有人想要将她送给那些老修士做炉鼎。 比如,唐婉婉她爹,就想纳她做妾。 如今唐婉婉她爹是元婴期,因着他喜气权势,这些年修为倒是毫无精进。 池锦龄轻笑一声。 跟在老祖身旁。 “你这筋骨倒是奇了,你连灵根都没有怎么筑基的?”隐世老祖收下她其实也是缘分。 老祖已经到达飞升之境,但这接引神光和雷劫迟迟不来。 他和对面那老头子,已经耗了上千年。都没等来机缘。 飞升不了,寿命已经快到达极限。 只有飞升进入另一个境界,甚至升入仙界,才能得以更长的寿命。 池锦龄来的那一日,他从闭关的修行中惊醒。 踏出洞府的一瞬间,便立于这孩子跟前。 确实与她有师徒缘分,这便收下了。 这测了灵根,才发现不对劲儿。 “就这么练着练着就筑基了,还要怎么筑基?”池锦龄眨巴眨巴眸子看着他。 那老祖沉吟片刻:“你入定引来灵气花了多久?我几千年前也是天资极其出众之人,虽说比不得如今的陆景瑜只花了一夜,我花了三天。但在当时,却是极其稀少的了。” 池锦龄掰着手指头迟疑了一下,她就一瞬间? “呃,我一天。对,我一天。”池锦龄认真道。 老祖更惊讶了。 “你先修行看看,我瞧瞧你这吸收灵气的速度。”老祖眉头紧蹙。 他们平常修炼,灵根的精纯和粗壮都能影响对灵气的吸收。像那陆景瑜,便是世间少有的天灵根,且还是极其精纯的那种。 而且和灵气的亲和力也极其高。 池锦龄扫了眼室内,就一个蒲团。 “师尊,你这里没合适的地方,弟子不好修行。”池锦龄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你这连个床都没有。 然后,便带着她那可怜的师尊去了自己洞府。 在她师父震惊的眼神下。 她躺在了床上,翘着腿,只差哼小曲嗑瓜子了。 然后…… 那室内的灵气便越发浓厚,甚至能在空气中看见隐隐的流动,朝着她的身体蜂拥而去。 “就是这样师尊。你那里环境不好,连床都没有,弟子没法修行。”池锦龄还不忘跟他聊两句。 那可怜的隐世老祖哟…… 修行了几千年,也算是站在这大陆顶端的人了。 自觉也是极有天赋得上天厚爱之人。 可这一刻,结结实实受到了暴击。 看着他死到临头了才收了个关门弟子,没想到…… 看着她躺在床上翘着腿优哉游哉的修行,老头子就觉得心脏要爆表了。 他怕不是修了个假仙? 他兢兢业业几千年,不敢懈怠半分,就为了有朝一日能白日飞升。 哎…… 死到临头了才知道,竟然还可以这样修? “你可有在旁人面前修行过?”老祖小心问着她。 池锦龄摇了摇头,此刻室内灵气几乎成了一缕一缕的将她团团包围。 看的老祖心尖尖都快泛起一阵酸意了。 “徒儿从未在外修行过,没有床,不方便。”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老祖就有些受不住。 唉,几千年的清修啊。 “你还好是拜入我门下,你若拜在旁人门下。要么……你被人吃干抹净,要么你定会将你师父都打击的有了心魔。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只待飞升,修行对我已无意义。”老祖抚着心口。 他这种人心里都有片刻的泛酸,何况是旁人了。 陆封安站在一旁,见她师尊竟是难得的清高之人,这才松了口气。 大概是修为已经到了顶峰,只待飞升了,心性倒是平和。当然,品性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然,为了延缓寿命抓这丫头做点什么也不一定。 这死妮子哪里知道自己怀有多逆天的资质啊。 陆封安又不由想,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接引之光消失孕育了这么个小东西,这老祖又因着接引之光无法飞升。 说不定契机就在她身上。 真是命运也。 第383章 直到祖宗十八代(今晚爆更) 池锦龄就这么欢快的拜入了望仙宗。 且因着直接拜入老祖门下,她的辈分奇高。 整日在望仙宗过的如鱼得水,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小相好。 啊呸,不对,叫前小相好。 直到某一日,她这望仙宗第一美人的画像传了出去。 就那么传到丧偶已久的寡居少年陆景瑜手上。 陆封安当时在现场。 只瞧见那少年的手都捏紧了,指骨都泛起了白。 然后,拿起那柄剑,满脸剑气,俗称杀意。 满脸杀意的去刨开了那座衣冠冢,拖出了那口重金打造的棺材。然后扛着往望仙宗去了。 还不忘将牌位捎上。 陆封安跟在他身边,瞧见他那小剑灵不断的劝他。 “你消消气,她也不知道你找了她那么多年啊?她也不知道你上次回来就要娶她啊。” “你这人也不说清楚。走之前给人留对小棺材,人家知道你是想生同床死同xue的意思么?” “你不会想抽死她吧?她现在可是望仙宗的小师叔了,人家师父,嗯,比你辈分高。”小剑灵扒拉扒拉的,愣是没将他劝退。 只记得,素来清心寡欲每日背着亡妻牌位的那个天才少年,当日…… 无视两宗规矩,抢了进入宗门的令牌,一路打了上去。 此刻他金丹初期,仅凭一己之力便打了上去。 他背着一柄剑,整个人都如同一柄利剑般,笔直又带着丝丝战意。任谁见了他都觉得腿肚子打哆嗦。 甚至背后还叫他死剑修。 他不是个剑修,他就是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