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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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红真正是会顺杆爬。 然而,电话那头的许情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如果可以,我会很愿意答应。可惜,特别行动组在编人员总共不也只有三十多个,局里最多能给批准给与你安全局本市调查员的身份档案,虽然不如特别行动组成员便利,但相应的责任也低。” 徐红十分不满意的咬着下唇,忍着愤怒。 “难道我就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吗?” 这种巨大的差别待遇,确实让人很不爽。 “也许我有必要说明,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危险,贡献巨大,调查员的身份都不可能轻易授予。至于特别行动组成员的身份,做出的不仅需要得到局里认可,还需要通过‘过务院’的认可。” 徐红心有不甘的沉默了一会,不甚乐意的勉强接受了。 许情话说的很明白了,意思是说她做的事情虽然危险,但从事危险任务的人很多,根本不足以获得过务院的认可,与陈立所承担的责任的价值相去甚远。 “好吧,毕竟我也没有过多要求的权力。” 挂断电话后,徐红耸耸肩,一副不甚满意的模样。 “差别待遇。就因为你的武功修为比我高吧?可是,为什么你以前才精境修为就能释放剑气?” 陈立呵呵笑着,哪敢说其实是幽浮送的武器,他根本不会释放剑气?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踏入精境修为后突然就能释放剑气了。” “当初被你唬的够呛——” 徐红想起来就有气。 当年在海边时,她就是因为认定陈立会用剑气,是神境高手,所以才会退走,不敢硬拼。 不过,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巧妙,若非如此,当时在海边他们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如今肯定只有一个人还能活着。 陈立的接通突然叫响的手机。 “我刚去救闹钟,但他说不走,要等到确定你没有办法的时候再说。” 王成如果不来电话,陈立也会打给他。 “他如果给你电话,就叫他装神经病——” “……不会吧?这么老套?” “有效就行。” “到时候他会被送到特别隔离的精神病院,跟坐牢也差不多,然后怎么办?” 王成提出疑问。 “然后我会有办法让他浴火重生,而且——还能顺便改变他的命运,让他变的帅一点……” “整容?” 王成猜测着,失声怪叫。 “满分。你跟大熊想想办法,找个真正的神经病,就以科研观察为名买过来,身高体形跟闹钟越近似越好……” “我草——这么变态没人性的混蛋办法你想的出来” 陈立理所当然的把这句话视为对他的夸奖。 “闹钟要装多久神经病,就看你们了——” 挂断电话后,徐红望着陈立,眸子里流露出钦佩之态,由衷赞了句。 “你可真有办法……这一招可够绝的,比所谓的找替身背黑锅可绝多了——” 陈立弹弹头发,很酷的扬扬下巴,冲徐红勾勾手指。 “小妞,爷没点够绝的主意怎么配得上爷的形象?” 徐红自顾起身,舒展着筋骨,从带来的包里翻出套干净长裙。 “别吹牛了,说白了你被许情耍的团团转——” 陈立顿时焉了,没好气的斥责了句。 “敢不拆台吗?” 徐红失声轻笑。 “——不过,这结果皆大欢喜,非常好就是了。” 说话间,她推门进了洗澡间。 陈立交代让温朱和许磊继续轮流职守,自顾开怀大吃。 “装神经病?” 闹钟拿着电话,在洗手间,开着水,坐在浴缸边,诧异的反问。 “我们找个真神经病,给他做手术整容成你,然后在精神病院把他跟你掉包,把你换出来后,你再整容、换指纹,用新身份继续逍遥自在。当然,你爸妈到时都不认识你了,肯定要费些口舌他们才能相信。” 闹钟听了后,却完全没有王成医疗中的犹豫,相反,兴奋的让王成错愕…… “哇靠这么厉害的主意我早就想整容了,最近几个月经常都在琢磨这事,就是不好意思说啊,怕你们笑。我早想好了,要整容就整成关西哥的模样,脸型跟我差不多啊,到时候你说我走路上会有多少女人尖叫?回头路是不是百分之百?……赶快帮我找好背黑锅的神经病,我好想快点整容啊……草,不说了,警察在敲门催” 电话挂断。 拿着电话的王成、目瞪口呆…… “……关西哥?草……” 闹钟是真的很兴奋,他生平最大的遗憾就是——长得太丑! 现在他觉得,终于能跟丑陋说再见了—— 说再见了—— 敲门的警察看见闹钟出来后,一脸的兴奋。 忍不住闷声气的说了句。 “在里面幻想谁打飞机这么兴奋呢?” 闹钟懵呆着回头,看着那个警察,突然捧腹大笑—— 闹钟笑的开怀。 乂社团的人却愁眉苦脸。 他们蹲在重度精神病院各处角落,盯着一个个或安静、或狂躁、或举动奇怪的精神病,只为了能找到一个体型身高跟闹钟相似的人。 当一些神经病打着伞突然蹲在他们身边,小声问了句。 “你们是金针菇吗?我是香菇,你看,我长的比你们好看,我的蘑菇顶比你们大” 那些社团的兄弟们头脸全是冷汗,险些抓狂。 可是,没完。 “喂?你们是不是菇啊,菇怎么会出汗” 那些社团兄弟们的嘴角抽搐着,有的默然拔腿就跑,有的索性当自己也是神经病的回复了句。 “我不是菇,我是人参,会走路的人参……” 于是,站起来走了。 打伞的神经病犹自在背后嘀咕。 “人参干嘛长我们香菇旁边啊,会不会挑地方长啊,神经病——” 当派往神经病院的弟兄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眼神呆滞。 王成派他们奖金的时候,他们都面无表情。 “干嘛?都成神经病了?” 那群人听了这句话,纷纷异常激动的高声呼喊叫嚷—— “不是啊成哥,我不是神经病我真的不是神经病啊……” 王成看着他们的激动,默然递过去一叠钱。 “晚上去放松放松,艰难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任务是艰难的。 但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王成找到被挑选的精神病的家人,约了他们出来喝茶。 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还带着金丝的眼镜。 “是这样,我们是未来科学院的副院长,我们院一直从事狂躁症的精神研究工作——我相信,作为亲人得了严重不可治愈狂躁症的你们,一定有深切的感受……精神病对人类的危害,超过其他任何病症。绝症可以让人好好的准备后事,有充分的时间面对亲人的离去;精神病让人时刻承受着痛苦和煎熬,希望不顾一切的照顾,但是又不能不面对病人破坏、伤害造成的危害。他活着、却如同死了;他如同死了,却又明明活着……” 王成一番早有准备的、装模作样的话,直把一家四口说的个个垂泪。 这本是五口之家,但大的长子偏偏得了严重的狂躁症,曾经给四个至亲造成了许多的伤害,实在是被逼无奈,才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努力治愈狂躁症,可是,这是长期而艰难的任务没有足够的病例进行长期的研究是不可能有收获的我的请求也许很无礼,也许很残忍,可是,科学是需要牺牲的。为了狂躁症能够被治愈,希望你们能够同意,让小安为这项事业做出贡献。也许他会是被治愈的奇迹,也许他只能为这项伟大的工作做出牺牲。但无论如何,他的名字会被铭记,会有光辉的一笔为此,我们院会照例支付给你们五百万的资金,作为你们对科学工作支持的一份感谢……” 三天后。 王成就接到小安父亲的电话,约他见面,签协议。 小安的母亲始终不能下定决心,然而,小安的两个哥哥、以及他的父亲,都主张同意此时,她最终只能默许。 签订协议之后,小安的父亲以转院为名,让王成准备妥当的一辆车,载着小安离去。 在车上,王成看见后视镜中,小安的父亲抱着装钱的箱子,痛哭着跪伏在地上…… 王成唏嘘感叹。 开车的社团兄弟笑说。 “他哭什么啊,卖都卖了——” 王成冷着脸,十分不快的打断了开车弟兄的话。 “钱也许是让他们下定决心的原因,但是,无可奈何的事实和绝望才是让他们做出决定的根本理由。如果他们只是为了钱,现在应该抱着箱子笑,而不是伏在地上哭——” 开车的那个乂社团成员哪里敢跟他争论是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