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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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很是恼怒,一把揪住张灿的衣领,怒喝道:“你,不老实,敢骗我?” 张灿淡淡的笑道:“要就这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藏黄金的地方,我还用得着跟你做交易?要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黄金,娜塔亚那边的人早就瓜分到一干二净,还轮得着你来插上一脚?” 白人虽然恼怒,但又说不过张灿,想了片刻,这才质问道:“就这条路,那十几吨黄金,你们怎么运上去的,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张灿咧嘴一笑:“运黄金的路,当然不是这条路了,背着十几吨重的黄金,你能爬上这么高的悬崖?神仙啊你?……” “你……”白人气急败坏,恨不得一枪嘣了张灿。 张灿继续皮笑rou不笑的说道:“你急什么急,运黄金不是走这条路,我又没说这条路到不了藏黄金的地方,条条大道通罗马,这条道,才是最安全的道,走其它的道,那可是既费时又危险,这条道你走不走?” 白人虽然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根据地图显示,翻过这堵悬崖,确实可以避开至少两个部落的势力范围,要是绕道过去,一来真的耗时费力,二来免不了会有几场血战,张灿说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路,或许,是真的。 可是,要翻过这上百米的悬崖,不要说车,就算是人,也很困难,没有车,和车上的重火力,自己什么都不是,怎么办?白人一时间难以取舍。 张灿却在一旁假意催促道:“你们磨蹭个啥呀,你们去不去?你们不去,我可是要上去了。” 白人想了许久,又在崖底转了一圈,回来又和几个土著商量了半天,总算是一咬牙做出了决定,丢弃车辆和重武器,为了那十几吨黄金,上! 不过,为了防止张灿逃跑,这悬崖,得分两部分人上,先上一部分人,下面的人得看管着张灿,等第一部分上了崖顶,布置好了,再让张灿上去。 跑,张灿是不会跑,起码,张灿不会现在就跑,现在才过去一个多两个小时,高原回到家里没有都还说不一定,再说,这帮家伙现在对自己的看管,虽然有些松懈,但还没到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 白人和土著商议已毕,便分头行动,十几个人扔出绳钩,拉好绳子,一起上了悬崖,等他们上了悬崖,到了崖顶,就该轮到张灿和下面守着的人了。 张灿见十几个土著人开始攀崖,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家伙,也太好糊弄了吧,想着,张灿往地上一坐,然后一躺,只等着十几个土著,劳神费力爬上个三四十米,反正一下子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时候,就是自己行动的时候。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五章 危险程度 那个白人不能说没算计精确,也不能说他没做好防范,只是他倒霉,遇到了张灿,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张灿,他收到的情报说张灿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但他低估了张灿的危险程度,因为,给他情报的人,也没亲眼看见过张灿到底危险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只用了“很危险”这么三个字眼,那个白人,也就只能从正常人的思维角度上去考虑,去假设,这个很危险的张灿的危险程度,大不了就是会功夫,会打架,但是他能硬的过子弹?打得过一分钟能发射上千发子弹的机枪? 但张灿远远不仅仅只是会功夫,会打架这么简单,他是硬不过子弹,也打不过一分钟能发射上千发子弹的机枪,但要看是什么情况,因为张灿不需要去硬过子弹,也不用打过一分钟能发射上千发子弹的机枪。 他只要能接触用机枪的人就可以了,接触到用枪的人,点xue、异能、拳头,每一样都是致命的武器,每一样都能要人命的,死人是不能用子弹和机枪对付张灿的。 看到张灿突然之间一下子躺了下去,看守张灿的几个土著,一下子围了过来,他们防止的,也是怕张灿玩出什么花样,不过张灿还真玩出了花样。 就在崖上那十几个人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时候,张灿玩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花样。 过来看张灿的,一共四个人,他们举着枪,小心翼翼的向张灿靠拢,他们很小心,甚至小心到把枪机保险都打开了,只要发现张灿一个不对劲,很有可能就会是一梭子子弹扫过去。 可惜,张灿并没给他们能扫上一梭子的机会,这时,崖上的那些土著,已经爬到了大约五十来米的高度,真正到了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时刻,这个时候稍稍有点疏忽,也会“啊”的长叫一声,然后是“呯”的一下,再然后是一滩难看至极的rou泥。 张灿要的,就是这个时间,这个机会。 那四个土著,虽然小心之极,但却突然发现地上的张灿消失不见! 张灿不见了?当然不是,只是张灿憋了一口气,站起来,从四个人的身前转到四个人的身后,再一个赏一拳头,打的部位,当然不是一击就能致命死xue,张灿没兴趣直接就要了他们的命,能让他们在这荒郊野外,躺上十天半个月,说不定命不该绝的话,也会有生存下去的机会不是,又或是那个过路的人,好心的救他们一命也说不一定。 被狼虫虎豹当了晚餐,命不好呗,怪谁,起码张灿没亲眼看到那副死相,心里就用不着难过、愧疚。 坐在车上的白人,一分神只见,见四个土著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就眼睛跳得厉害,这是危险的信号,是极度危险的信号,他突然想起那个情报上说,这个张灿“很危险”,应该是真的很危险。 那是个土著突然间就不动了,说不好是着了这个张灿的什么道儿,怎么着的?自己没看清楚,没看到。 既然张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收拾了那四个土著,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得到,这么说,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不是他的对手,就不能跟他去硬拼,保存实力要紧,这一瞬间,白人做出了一个他自认为聪明的决定,自己得先跑? 怎么跑?本来开车比较稳当,但是自己偏偏坐在第一辆车里,要开车跑,还得倒车,还得绕开后面三部车。 可他刚刚发动车子,“呯”的一声,车窗玻璃突然爆开了,钢化车窗玻璃的碎渣,不但四处飞溅,还差点飞进了他的眼睛,没有眼睛,不要说开车,这以后求生活都困难,可不能不顾自己的眼睛啊? 所以这个白人一闭眼,就在他一闭眼之间,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向他,撞向他的,是一具尸体一般的土著人,浑身的肌rou僵硬得像刚满一百天的僵尸,硌得白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生痛。 然而,只是一具也就罢了,偏偏一具又一具,接二连三飞了进来,不,是被人硬塞了进来,像往灶门子里添劈材一般,守在车上的五个人,硬生生的被人塞了进来。 也算这个白人厉害,五个人没能把他压死、憋死不说,还居然循着一点点的空隙,硬是打开车门,钻了出来。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为了争取时间,获得生命,这个白人可谓是抛弃了一切,连裤子都给挤掉了,他也顾不上去捡起来穿上,靴子挂落了,他也懒得去理采,逃命要紧,张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击倒九个人,自己恐怕连杀他的机会也没有,不跑,还能做什么? 只是,他跌出驾驶室时,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张灿微笑着,离自己不到五米远,拿着一把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就等着自己往上面凑。 张灿的笑容很阳光,可在这个白人眼里,却很恐怖,魔鬼一般的恐怖! 因为这个白人,略一转头,稍稍避开枪口,就听见一串“突突”的枪声,张灿开枪了。 不过,枪声只响了片刻,就听见张灿不满的说道:“奶奶的,这啥破枪啊,这么近,我居然都没打中!”接着是“哐啷”一声,显然是张灿打光了枪里的子弹,有把枪扔到地上。 那个白人本来是闭上了眼睛等死的,听张灿这么一说,又感觉到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挂彩少零件儿,他心里又活了起来,这个张灿没用过枪。 用没用过枪,像这个白人这样的老枪手,听一听,看一看,就是知道的,张灿一开枪,扣扳机的指头就不知道松,而且,子弹打光了,还把枪都给扔了,这是很明显他对枪的重要并不大理解的表现。 白人睁开眼,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张灿手里没枪,给自己创造了一个逃命的绝佳的机会,那还等什么?跑啊!张灿手里没枪,就算他拿到枪,他的枪法又如此之烂,只要自己撒开脚丫子跑,活命的机会至少有九成。 只是,白人才刚站起来,才刚转过身来,才刚迈出一条腿,他居然发现,张灿又在他前面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举着一把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就等着自己往枪口上撞。 白人一怔,这家伙什么时候到了自己的前面?他手里的冲锋枪,里面有子弹吗? 张灿好像是为了要印证这个白人的猜想,瞄都没瞄准一下,“突突突”的又开上火。 只是,几十发子弹打光,白人也吓得抱着脑袋,趴到地上,张灿才把手里的空枪一扔,不能置信的说道:“他奶奶的,我这叫什么枪法啊!看来,以后有机会的话,得好好的练练,喂,你再配合我一次,好不好?” 枪法准的老手可怕,没枪法的新手,一样可怕,更可怕的是,这个白人知道,张灿只不过是在耍他,一个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收拾掉八九个人的高手,枪法真的会烂到这种程度?打死狗都没人相信! 但这个白人依然不死心,不甘心,张灿的意思,看样子只是在吓唬自己,干嘛不赌上一把,堵他不是真的要杀自己,只要不是真的要杀自己,自己就还有一线希望。 他这一宝押是押对了,可是,张灿的动作,却让他吓得半死,张灿不服气一般,跳到一辆车上,把一挺机枪对准了自己。 这就是新手的可怕之处!这种机枪,能在一千米之内把自己撕得粉碎,自己能在多久的时间内跑出一千米?何况,这家伙肯定是有意让自己跑,他好看笑话,真他妈的变态,这个白人一刹拉间崩溃了。 现在,他总算明白,那个给他情报的人,说张灿这家伙很危险,到底危险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他可以举手投足之间轻而易举的干掉自己所有的人,他可以拿着冲枪,变态的逼你表演逃亡秀,简直危险到了恶魔一般的程度。 白人啰啰嗦嗦的站了起来,对张灿露出一个“天使”一般的笑容,口齿不大利索的说道:“对、对、对、不、起、起、我、我、我、投、投、投、降、我、我、我、不、玩、了,你、你、你、放、放、过、我,好、好、好、不、好?” 张灿还没玩过瘾似的,不甘心的说道:“这就不玩啦,不好玩,这样吧,你也去爬崖,说不定,你爬得快,你就可以逃命了!” 白人看了一眼快要爬上崖顶的那十几个土著,心里满是恨意,崖底下这么闹热,几个兔崽子,居然一个下来帮忙的都没有,真是白白的把它们当兄弟一场。 其实,他倒是真的错怪了他这一帮兄弟,早在张灿打第一次枪的时候,就有人想要下来帮这白人的忙,只是不凑巧的是,白人一跑,张灿堵在他前面,又开了第二次枪。 张灿开的第二次枪,虽然没伤到这个白人,却把想要下崖来帮忙的土著吓了一跳,那些子弹,啾啾的乱飞着,尽往这几个土著脚下钻。 那几个土著吓得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死命的往上飞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情下来帮忙。 眼看着那十几个土著就要上到崖顶,张灿哪里会就这么让他们走。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六章 又找不着北了 张灿一挺机枪,噗噗的射向那个白人的脚下,吓得那个白人连蹦带跳,没命的狂奔起来,就这百米冲刺的速度,绝对和世界冠军有得一拼,不跑没法子啊!哪怕只是打断自己一条腿,也不划算,对不对。 张灿把白人逼上了悬崖,又略略抬高枪口,怒骂道:“你们真不讲义气,等等你们的白人大哥,会死啊?我叫你们跑。我叫你们没义气。”口里骂着,子弹却不要钱似的,打在那些土著的头顶上。 子弹啾啾的飞过土著的头顶,打得崖壁石屑乱飞,不要说挨上子弹,就算是崩飞的石屑,就够人难受的了。 所有的土著不得已,立刻下降,往下降比往上爬,要快得多,一眨眼,十几个土著就下降了二三十米,又到了四五十米的崖壁中段。 本来他们还想再快一点,要下就下到底,可是张灿哪里会答应,不把他们折腾得筋疲力尽,难以消除自己被枪口指着的那口恶气,把他们折腾得筋疲力尽之后,自己不但可以出一口恶气,还少费很多的力气。 所以,张灿枪口一低,又把他们往上赶,爬得慢了一点儿,一排子弹扫过去,划伤了腿脚的,那还是轻的,弄不好,一半截小腿,大腿什么的就没了。 这些土著第一次开始觉得,发明机枪的人,甚至是发明杀人武器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也第一次憎恨、厌恶,这些以前自己爱不释手的杀人武器,也是第一次如此深恶痛绝所有的杀人武器。 只是,他们没人能想过,逼着手无寸铁的人,在他们的枪口下,跳草裙舞,跳裸、体舞……什么事缺德,就逼着他们干什么事,他们之中,几乎人人都干过这样的事。 今天,遇到了张灿,也只能说,他们报应不爽,应该爽,起码张灿不会真的将他们毫无理由的射杀。 张灿让他们上上下下的再爬了两遍,每一次赶着他们爬到八十米左右的时候,就逼着他们下降,这个很简单,只要照着他们头顶乱射一气,让他们明白,不能在往上去,得往下降就可以了,下降很快,但是也只能最多降到四十米,五十米的时候,就得往上爬,不然,张灿的机枪,紧紧的盯着呢? 最终,张灿不再开枪了,因为,在最后一次逼他们下降的时候,张灿的机枪打断了一条绳子,结果,导致一个土著坠落了下来。 这不是张灿想要的结果,所幸,那个坠落的土著,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一个同伴,没造成张灿亲手杀人的惨剧。 那些土著和那个白人,降到五十来米的时候,习惯性的停了下来,看样子似乎想等待张灿发出再一次向上攀爬的命令。 没想到,他们停在那里,超过了三分钟之久,张灿却依然没发出任何命令,只是抱着第三挺机枪在那儿发呆。 说实话,这样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爬了四五趟,要是张灿再一发神经,要他们再往上攀爬一次,他们全都得死,他们实在是爬不动了。 悬空空的停留在五十来米高的崖壁上,耗费的体力,比往上攀爬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个虽然不敢下来,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终于,一个土著人坚持不住了,试探着慢慢地往下滑动,一米、五米、十米,二十米……一直到脚踏实地,张灿也没在射出一颗子弹。 其他的人见下面还挺安全,一个一个的慢慢的跟着滑了下来,只是,好几个土著,一落到地上,便主动的,慢慢的,轻轻地,取下自己身上的武器,抛在地上,唯恐动作过大、过快,引起张灿的误会。 然后高举着双手,规规矩矩的走到张灿面前,跪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过来的是那个白人。 张灿有些冷漠的看着满脸都是泪水,规规矩矩跪着的一长排人,这些人投降了,也许,他们真的从内心开始厌恶战争,也许,他们是屈服在张灿这变态的报复之下。 只是张灿明白,这些人,在张灿面前,只要张灿还在这里一天,他们是不会再拿起武器了,不敢再拿起武器了,万一那天再落到张灿手里,可能,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张灿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对那个白人说道:“上车!” 说罢自顾自的钻进最后那辆,还没打光子弹的车里,张灿刚钻进车里,就听见其他的三部车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张灿探出脑袋,却发现那是几个土著在拆卸车上的机枪,在往车外扔没用完的弹药,一个土著抡起一把冲锋枪,死命的砸那根还在冒着热气的机枪枪管,只七八下,一挺威力无比的高平两用机枪,就变成一根水烟袋。 张灿知道,受了今天这样的刺激,属于这几个人的过去,已经全部结束,或许,他们正是用拆卸机枪,抛弃弹药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们从今以后,不再需要这些杀人武器,真正的向自己臣服。 这才是张灿想要的结果,一个人从心底,从潜意识里,开始厌恶武器,厌恶杀戮,这叫什么来着,对,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张灿驾着车,自顾自地走了,能做到这一步,无论是对这些土著,还是对娜塔亚他们都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对高原,算算时间高原也应该到家了,该安排的,也应该安排妥当。 对娜塔亚,不管怎么说,这算得上是她的同胞,他们怎么做怎么斗,那是她们自己的事。自己能用自己的方式,规劝几个杀人魔王,立地成佛,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最起码,对得起自己得良心,也不会因为这件事,以后会做噩梦。 张灿自己一个人驱车离开,他当然不会带上那些被自己惩罚过的人,万一这些人当中,有个别的顽固分子,呆在自己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 也正因为张灿一个人驱车赶路,没开多久,张灿却发现自己迷了路,又一下子找不着北了。 张灿记得,自己是打西边来的,那里有一条公路,算算时间应该只用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那条公路的,可是自己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还没见到一条公路的影儿,于是,张灿横七竖八的开了一气,到后来,不但没找到那条公路,还彻彻底底把自己给转晕菜了。 张灿看看天,天上的太阳明明白白的挂在西方,看样子,再过一会儿,就要去躲开自己一会儿,自己带的地图,没注意让高原带走了,就算自己有指南针,张灿也看不出自己在高原他们的哪个方向。 张灿看看地,前面连绵一大片,是平原,到处是半人高的叫不出来名字的野草,后面倒是有些山,但自己是从哪个山口出来的,是不是从那些山口里出来的,张灿不但认不得,还记不得了,奶奶的,真是迷了路。 张灿心慌意乱之下,记得自己还有一部手机的,待他摸遍了全身,这又才想起,身上所有的东西,早在海豹子的军营里,就给没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