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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情此话一出口,在场三人俱是一惊,司徒情见状哼笑一声,道:“怕了吗?不过毕竟不是你们放我出来的,你们大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在我身上。那个伪君子虽然不是个好皇帝,但也不是个暴君,不至于杀了你们,可我——就说不准了。” 司徒情这一句话,让场中三人皆沉默良久,最后他们对视一眼,都做了妥协。 是那胡子花白的御医先站了出来,对司徒情行了一礼,道:“我看阁下不像滥杀无辜之人,老朽前来听诊的马车还在宫门外,阁下尽管借去便是。” 司徒情闻言眉头一皱:“你不是御医?” 但这句话问出来,他自己片刻之后也醒悟了。 这件事,宫里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于是司徒情点点头,起身去抱起唐靖,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那名狱卒头子越前一步,站出来拦住司徒情道:“你可以走,王爷要留下。” 司徒情长眉一挑,冷冷道:“你想找死?” 那狱卒头子十分无奈地道:“皇上亲口吩咐,你逃了不要紧,但若是王爷也逃了,那今夜所有看守天牢的人都要被秘密处死。” 司徒情闻言微微眯了眯眼,一开始有些不信,但他先前也见过这狱卒头子贪生怕死的模样,又觉得他实在是没有道理和胆量拦住自己的去路,一时间有些犹豫。 那狱卒头子见司徒情并未直接大开杀戒,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苦劝道:“皇上跟王爷毕竟是一脉连枝,绝不会对王爷狠下杀手,你若只是担忧王爷的伤势,那我们这几日一定会好好照料王爷,何苦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司徒情闻言心下沉吟,这狱卒头子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把唐靖一个人丢在这,可现在,他也确实不愿再开杀戒…… “教主……”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司徒情怀里的唐靖那传出来。 司徒情心中一震,连忙低头,“你醒了?” 唐靖脸色仍旧苍白,只不过嘴唇上多了几抹血色。他虽然睁开了眼,但目光人有些涣散,只见他动作吃力地看了看场中的情形,便回过头,静静地看向司徒情。 司徒情一开始还有些愕然,但随即心中一动,便低头附耳过去。 之后,唐靖贴在司徒情耳畔,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 听完这话,司徒情脸色瞬间变了。 然后他皱着眉,神色艰难地迟疑了良久,最后他缓缓地将唐靖放了下来,回头看向那名狱卒淡淡道:“好,我答应你,我自己走,但你若是在这里敢亏待他,我就是改日杀回天牢,也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那马车——”那名老大夫站出来试试探探地道。 “不用了。”司徒情长袖一挥,“我自行离开便是。” 说完,司徒情回头又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此刻脸色却仍微微挂着笑意的唐靖,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正想离开,忽然唐靖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司徒情回头,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靖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司徒情想了想,低头附耳过去。 唐靖轻轻地拽着司徒情的袖子,这么静静看着司徒情俊美平和又毫无防备的侧脸,末了他微微一笑,凑上去在那脸颊上极轻极柔地吻了一下。 司徒情瞬间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想要一掌把唐靖推开,可想到唐靖身上的伤,他也只有默默攥紧了藏在袖间的手。 最后他故作镇定地抬起头,在一众人或惊诧或好奇的目光里,冷着脸走出了天牢。 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司徒情即便是冷着脸,却还是难以掩饰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绯红。 唐靖带着微笑目送着司徒情离开,直到司徒情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换了一幅怅然若失的神情,末了低头有些疼痛难忍地咳嗽了两声。 那狱卒头子和大夫见状都忙不迭围了上来,询问唐靖身体有没有不适。 唐靖顺了口气,摇了摇头,脸色恢复了平静,末了,他抬起头,看向那个狱卒头子,问道:“皇兄果然是那么吩咐你的?” 那狱卒一愣,随即点头如啄米,道:“那是自然,小人不敢欺骗王爷。” 唐靖默默点点头,坐在凳子上静静思忖了一会,便抬手道:“扶我进去吧。” · 司徒情此时正在各大宫殿的房顶上贴着屋梁飞奔。 天色已晚,四处的塔楼都燃起了火把,巡防的侍卫也都一队队开始在各大要道上来回巡视。 司徒情借着夜色,想要潜入皇宫,拿一样东西。 因为方才,唐靖对他说的那句话是——追魂针在皇兄手上,我怕他对唐门不利。 唐门和皇室之间的交易司徒情也略有耳闻,毕竟唐门作为中原唯一一个中立门派,最近突然却开始对皇家示好,这让很多武林人士都猜疑不已。 而唐靖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让司徒情思绪纷飞了。 要知道唐门内部本就因为追魂针的去向起了分歧,内斗已经元气大伤,而楚怀景现在囚禁了唐靖分明就是想翻脸不认人坐收渔利,若唐靖真是说出了追魂针的用法…… 司徒情思及此处,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若是那些唐门中人都知道楚怀景和唐靖的关系,而楚怀景又突然翻脸不认账,他们一定会觉得是唐靖帮助楚怀景来欺骗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