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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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双手接过,也愣了一下:“馆内所有书册不管借阅还是浏览,都有登记,请殿下稍候,臣这就去查来!” 李南风看着官员,也蹙起眉来。 但过于看重就未免露马脚,她又顺手拿了本天相书,但书上一个字她也看不进去。 好在官员很快就查了回来:“回殿下,此册自本朝开馆以来无人借阅,也无人浏览。兴许,是自前朝就已经遗失也未定。” “接管时没有记录么?” 官员面有难色:“馆内藏书量甚大,整理记载的差事一直在进行。” 太子道:“下去吧。” 说完他又递给李南风:“再看看别的?” 李南风点点头。 …… 出了馆李南风又与太子一道上寿宁宫陪太皇太后用了饭才出宫。 天色尚早,李南风着人去喊了晏衡出来,挑了个茶馆等他。 晏衡来到之后即道:“怎么进宫去这么久?” “久什么久?前后就两个时辰。”李南风怼完他,说正事:“周室钦天监确有徽州籍的袁姓官员做监正,而且查到父子接任两代的,该到第三代的那页,却被人撕了,国史馆里没有本朝官员借阅记录,如今都不知谁撕的。” 晏衡也顿住了:“撕了?” 李南风凝眉:“袁缜武功是不错,但我想他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有闯去宫里撕这页纸的本事。 “偏就是袁家第三任,算起来就是袁缜的爷爷,有关他的官档给撕去了。我看了看,那上面不过是记载着官员的父母两族,祖籍地,年岁等等简单信息,是谁撕的?撕了作甚?” 晏衡显然没料到这种局面,说道:“早些年兵荒马乱的,有损毁也未定。” 李南风道:“并不像损毁,因为其余都还蛮好。” “那也只能去问袁婧了。”晏衡一拍扶手,“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他想了下又道:“我爹还是对我有疑心,这事我不能出面。” “那难不成让我去?”李南风睁圆眼。 也不是不能,难的是如今口供里确实有疑点,她要怎么跟李存睿解释这事儿?李存睿又怎么跟大理寺保证袁婧是清白的? 不止是李存睿这边不能说,李挚也不能开口。 “那怎么办?”晏衡把窝着的身子坐起来些,“我爹倒是有这个权力,关键我不能说,这事儿我就是去求我娘,我娘也没有那么好糊弄。” “那要是跟你娘说实话呢?” “那你怎么不跟你爹说实话呢?” “因为你皮厚经打。” 晏衡板脸:“你这像话吗?” 李南风冷哼。 “哎哎哎,晏大人楼上请,楼上请!” 正扯皮,就听楼下传来掌柜的响亮的吆喝声,并且一路热情似火地传往楼上来。 晏大人?! 李南风跟晏衡一对视,接而同时站起来,蹿到门口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楼梯上掌柜的先行上来,随后便是头束玉冠身穿锦袍英俊温厚的晏弘…… 与晏弘一道的还有两名翰林院里的年轻官员,看他们一脸轻松的神情,像是约好了上这儿来喝茶的! 李南风眼不错珠地瞧着掌柜的腰躬成个直角把晏弘迎进门,立刻又扭头跟晏衡对视起来。 晏弘才中了进士,又成了庶吉士,眼下正当红,关键是谢莹那事儿上还受过晏衡的人情!最最关键的是他是晏衡他哥! 晏衡一击掌:“行吧,就他了!你去找袁缜,咱们这就准备救人!” 最近因为晏弘中榜这事儿,他在家里受了靖王多少挤兑?不能让晏弘闲着!不是能耐么,干脆大家一块儿来出出力! …… 晏弘进翰林院未满一月,已经结交了不少同僚。诚然这之中也有真心相交的,但多数还是冲着他有个当靖王的爹而来。 在沈家感受多年冷暖的他怎会体察不出来这些心思?但是就好像出身贫寒注定也会遇到不少冷眼一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同为庶吉士的谭林与柳叙二位是为数不多不会刻意接近的几位之二,这两位都是官宦之家出身,大约是“人以群分”,有相似地位出身的人往往结交起来目的更单纯。 今日休沐,三人约了一道吃茶,相谈甚欢,原本也约了李隽,但是李隽有事未能来,柳叙便又提出约了下次。 回到王府,已是暮色四合时。宏伟王府在夕阳余晖里显得像座宁静的城堡。 晏弘下马跨门,头一抬就见到台阶上背对这边坐着个人。看那身蟒袍晏弘就猜到是谁,他走过去:“坐这里干嘛?” 晏衡垂头没吭声。 晏弘瞅着不对劲,弯腰觑他:“父亲又责备你了?你又没好好读书是不是?” “没责备。”晏衡站起来,“只是我遇到点头疼事儿,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晏弘道:“什么事儿?” “前两天我遇见个人,听他说了一件让人听了七窍生烟的事情。” 晏弘微顿:“这么严重?” 晏衡凝重点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户部郎中刘坤,有一天莫名被打昏在街头的事?” 第191章 要告个状 这怎么会不记得? 晏弘点头:“怎么了?” “打他的人告到我这儿来了。” 晏弘立时倒吸了口凉气!“他是朝廷命官,为何打了他的人还告到你这儿来?” “他调戏良家妇女,你说该不该打?” 晏弘又愕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调戏谁?” “他调戏的人已经被他倒打一耙,诬告成朝廷乱党关到大理寺去了。” 说到这里晏衡叹了一气:“难怪从前总听人说官官相护,世道黑暗,我算是有体会了。 “一个丈夫死了多年,带着侄儿相依为命进京谋生的弱女子,不过是赖着祖上传下来的一点占卜的本事混口饭吃,不想在这皇城脚下都让人逼到了这地步,这实在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呀!” 晏弘自己当年就是由沈侧妃含辛菇苦带大他的,这句“丈夫死了多年”立时就让他心念一动。他道:“你怎知是‘倒打一耙’?你又未曾亲眼所见刘坤调戏人家?” “谁说我没瞧见?”晏衡道,“事主原本租住着刘家一座小院儿,也就是衙门里查到的刘宅附近,刘坤被打之地的那座刘家院子,事情发生当日,刘坤哄开了事主的侄儿,而后进内非礼事主。 “结果恰巧让我给碰见了,我也跟着把他给打了几拳,丢在街头。要不然他刘坤怎么会缄口不语,死不肯说出打他的人是谁呢?” 晏衡摊了摊手。 晏弘讷然:“这刘坤竟然是这种人?!” “能背地里给提携自己的人捅刀子,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一点也不奇怪了。” 晏弘沉了口气,咬牙摇了摇头。目光再落回他身上,又道:“那你在这儿是?” “刘坤必须得告啊!这厮道貌岸然,表面上上进勤政,背地里男盗女娼,背后捅刀子不说,他调戏未遂,而且还处心积虑把人扣了个乱党的帽子送进大牢,这种人还能让他安享朝廷俸禄? “只可惜我太不长进了,父亲压根就不信我,不然的话,我第一时间就亲自上阵手撕了他!” 晏弘听着也气,如果晏衡所说属实,那这刘坤足够御史参到满地找脸了。 回想了下刘坤所为,又看了晏衡,他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长进呢。” 晏衡摊手。 晏弘没再说什么,负手站了会儿,他道:“扣的什么帽子?” “他说人家是乱党,是前朝余孽!现在事主在牢里,她侄儿还在通缉中呢!” 晏衡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帽子可不小,动辙有个不妥可是绝对要掉脑袋的! 他攥了下拳:“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有人证?” “当然有人证!我发誓没有虚言!要不是怕父亲责怪我殴打命官,我早就跟他告状去了!” 晏弘深吸气,看他一眼:“那我去跟父亲说说吧。” 晏衡又唤住他:“那被坑进牢里的女子何其无辜,要不是我打了刘坤一顿,她八成也不会遭他迫害,她要是出不来,我良心也难安。” 晏弘望着拽住他袖子的那只手,道:“知道了。” 晏衡再揪了一把:“那明儿天黑前能搞定不?” “我可不能打包票。”晏弘说着把他手拂下来,“别拽了,我新衣裳呢!” 晏衡这才放手了。 …… 钱德忙乎了大半夜,别说逮贼了,连根贼毛都没逮着,实在也太憋气了。 靖王早上来到问明了详情,再去现场瞧过,心里再度惊疑。 如果说上回暗探大理寺的人或者有侥幸之处,那么这次所有机括经过改良,同样也被闯了进来,就很让人吃惊了。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本事?他是否跟前面几伙是一路人? 当然稳定军心最重要。 他例行嘱告了一番进了宫,跟皇帝把这事简单禀报后也就回了府。 初霁来说这个月是晏驰过生日的事,他按晏弘的例下令给生辰礼,就把幕僚们召到书房说起话来。 侍卫来报说晏弘求见,他刚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眼一睁坐起来,看着晏弘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