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反派失忆之后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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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买了一些干粮,就在湖边买的,看着好吃,你要吃吗?”闲灯连忙打开包裹,递给兰雪怀。

    他身上买干粮的钱是问兰雪怀要的。

    一开始闲灯把五十两银子乖乖交给了兰雪怀,自己一点也没藏私,结果后来兰雪怀自己在屋中思考了片刻,又觉得对方一个大男人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好像不太合适,若是出去与朋友吃酒请客,拿不出钱来,也太丢面子。于是他前几天又把闲灯叫道屋子里,答应每个月给他二两银子的零花钱,若是花完了不够再问他拿。闲灯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他本来就是个穷光蛋,现在有人免费给他钱,偷着乐还来不及。

    细想,反正也没明白过来——这钱本来全都是他的啊!

    兰雪怀看他一脸蠢样,不忍再看,转过头叹了口气,心中忧郁的想道:我怎么会被这种蠢货喜欢?以后可怎么办,真是烦死人了。

    闲灯津津有味地咬着一块糕点,虽然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挡住,但是还能看到他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兰雪怀。

    兰雪怀沉默地叹了口气,心道:算了,凑活过吧,不然他离开我一定会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一路吃吃喝喝,两人一羊就到了西岭书馆。

    书馆背靠小华山,正门面朝西湖,地理位置绝佳,风景宜人,是一个好去处。闲灯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许多的学生背着书箱排队等候,似乎正在等待什么。他注意到,西岭书馆门口的学生里,除了有平常百姓家的少年,也有身着道服的修士,并且修士还不占少数,几乎和凡人一开一半。

    兰雪怀道:“正门太挤,走侧门。”

    闲灯不做多想,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跟随着兰雪怀从侧门进了书馆中。

    在西岭书馆教书的陈明玉看到书童递上来的玉佩之后,连忙出门迎接。得知兰雪怀和闲灯两人是何员外的朋友,陈明玉当即安排了房间给他们。

    闲灯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想问陈明玉,他跟随陈明玉到了客厅,待陈明玉招呼他吃茶时,闲灯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陈先生,我见门外有许多修士,贵书院也收修士为学生吗?”

    陈明玉道:“收的,不过都是些资质一般的学生。”

    他喝了一口茶,为闲灯解释了一番。

    西岭书馆门口的少年修士原是打算去拜入桃花逐水,不过那样的大门派,招手弟子的条件非常严苛,一千人报名也许只有十个人进得去。又或者资质不行的,但是家中有钱的,只要给得起钱,也能把孩子塞进去。

    像那种家里没钱,资质也一般的学生报名无门,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般的小门派。

    听到这里,闲灯问道:“照我说,他们都选择去小门派了,怎么会来贵书院?”

    根据闲灯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西岭书馆至多是一个中等书馆,教教凡人倒可以,教修士就有些困难。普通的读书写字也就罢了,修真的练气筑基,找什么讲师来教?凡人也不会这个啊!

    陈明玉解释道:“我还未说到这里。我们书馆的老板与桃花逐水中的副门主交好,有时候副门主会派一些门派里的好把手来书馆中给学生上实战课,沾了桃花逐水的名气,比起把孩子送到小门小派,大部分人都愿意送来我们书馆。”

    闲灯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今天外面的人那么多,都是来报名的吗?”

    陈明玉道:“不错。今年的学生格外多,书馆中的先生都忙不过来了。”

    闲灯听了此话,灵机一动,连忙毛遂自荐:“陈先生,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个修士。”

    陈明玉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有些不解。

    闲灯继续道:“我来钱塘准备常住一段时间,正想找一份差事干,贵书馆是否缺人,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讲师一职。”

    兰雪怀看了他一眼,闲灯做了个“稍后解释”的口型给他。其实闲灯不解释他也能明白,他想要调查度星河的事情,所以在钱塘势必要有一个站得住脚的身份,调查起来才不会引人注意。

    只是兰雪怀还有一点没想到,闲灯心里还惦记着还他四千两银子的事情,若是在书馆当差,每月还能领些工钱,虽然不多,但能还一点是一点。

    陈明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闲兄且稍等,此事我须得向馆主禀报,明日再给你答复。”

    闲灯摆手:“不急。”

    他本来还想问一问度星河的事情,但是想起船上修士的警告,便将话咽了回去。

    陈明玉又与他谈了片刻,因书馆太忙,他不能多陪,起身告辞了。

    闲灯和兰雪怀暂且就在西岭书馆的后院住下,这里除了他们,还有许多书馆内其他的讲师。

    陈明玉把二人的房间安排在了一起,就住在隔壁。

    闲灯晕船,在船上几天都没睡好,一到房间里,沾着床就睡了。

    他入梦很快,并且似乎又做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梦境,只是这一次他没站在山顶,而是躺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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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做梦了~

    第21章 定海昆仑扇

    树是一颗玉兰树,不知何年种下,枝叶繁茂,盘根错节,亭亭如盖。

    闲灯先是察觉到自己在做梦,后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与其说他躺在树上,不如说他只是有这么一个视角,做什么、说什么,都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