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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去抱闲灯,这一个动作把闲灯给惊醒了。 他一醒来就看到兰雪怀近在咫尺的脸,首先被一张俊脸给惊到了,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兰雪怀准备把他抱出浴桶。 闲灯就算是再厚脸皮,这时候也被兰雪怀这个动作个吓得不轻,瞌睡全无,险些一个鲤鱼打挺从浴桶里面蹦出来:“别别别别!!!” 闲灯死死按着兰雪怀的手,一张脸涨的通红。 兰雪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闲灯百思不得其解,心道:兰若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 据他所知,兰雪怀是个脸皮极其薄的人,就是他脱件外套,对方也要赶上来骂一句不知羞耻。 现在怎么回事?? 闲灯惊悚道:“小仙君,你、你先出去,我自己穿,我醒了我醒了!” 兰雪怀似乎不相信:“你真的醒了?不会再睡过去吧?” 闲灯摇头:“不会不会!” 兰雪怀将信将疑地松了手,闲灯看他出去之后,火速穿好了中衣,披了一件外套。客栈的小二又敲了房门,原来是第二桶热水烧好了,闲灯自觉地打开门,放店小二进来。 那店小二放下木桶之后,疑惑地看了一眼闲灯,又疑惑的看了下兰雪怀,大概是没想到两个男人住一个房间。 闲灯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转头便对兰雪怀说:“温度差不多,可以了。” 兰雪怀却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盯着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闲灯没觉得自己给兰雪怀试水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兰雪怀本来就是一个小姐脾气,二人在一起,也总是他多让着对方一些。试试水而已,这种照顾人的方式几乎都深入闲灯的骨髓了。 闲灯看他半天没动,站在屏风的另一侧,心里很奇怪,暗道:水温都给他试好了,他怎么还不动?难不成还要我为他解衣服不成? 转念一想,闲灯又道:他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说不定真等着我来动手。也罢,左右这里也没有别丫鬟给他使唤,只能委屈本人了。 闲灯上前一步,伸出手,双指扣着他的腰带,轻轻一挑,腰带就能被他挑开。 他做的心无杂念,并且浑身疲惫,只盼望伺候好这个小祖宗之后,自己能迅速爬上床睡觉。哪知道还没等他把兰雪怀衣服脱了,他的腰忽然就被对方狠狠往怀里一搂,闲灯身高不及他,直接懵着脸撞进了他怀中。闲灯抬起头,正想问怎么回事,兰雪怀便扣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实在是来势汹汹,毫无防备。 闲灯直接被他咬了一口,眉头紧紧地蹙起,作势就要推开他。结果他的双手一有动静,兰雪怀就察觉到了,直接将他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捉住了手腕。 这样一来,闲灯便反抗不了,被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兰雪怀又凶又狠,闲灯躲闪不及,尚未学会如何换气,对方就离开了他的唇,辗转往下,在他的脖子处用力的咬了一口。 “好痛!” 闲灯嘶地喊出声,脸色已经如同充血一般变红了。 他的脖子又长又细,肤色很白,嫩生生的,咬一口就出现了一个明晃晃地牙印,遮都遮不住。兰雪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之后,复又吻上了闲灯的双唇,这一次不仅仅是压着他的唇亲,而是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吃住了他的舌头。 闲灯闷哼一声,被迫吞咽了几次,还是觉得口中湿湿润润,吞不干净,多余的水便从嘴角溢出来,兰雪怀抽空用拇指替他抹掉,顺势又按住了闲灯的脖子,五分用力,十分具有侵略性地令他倾向自己。 闲灯不知道兰雪怀为什么这么凶,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少年时期,那时候兰雪怀单纯可爱的像一张白纸,对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不过是码头分别时他在他额头上落下的一个比羽毛还要轻的吻。哪有现在这样又吃又咬,凶得闲灯毫无招架之力。 闲灯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一被亲就腿软,止不住往下滑,全靠兰雪怀抱着才没坐在地上。头被兰雪怀按着,也动不了,只能乖乖地被吻,最吃不住的时候,也只是喘息的厉害一些。 这个吻既缠绵又漫长,既凶狠又霸道,像是讨债,也像是报复。 足足过了半刻钟,吻势减缓,兰雪怀亲够了之后,又在他嘴上依依不舍地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闲灯看东西都看不清了,双眼全是泪水,朦朦胧胧,连忙揉了两下眼睛,退后两步。他双唇水滟滟的,微微红肿,靠近嘴角的边上还被咬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兰雪怀提醒道:“衣服穿好。” 闲灯低下头,这才发现中衣在刚才的缠绵中蹭开了大半,难怪不得这么冷。他竟然完全没发现衣服被蹭开了,实在是心有余悸,方才看兰雪怀那个凶巴巴地样子,闲灯险些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摁倒床上了。 他嘴里打结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于是又去试了试水,发现水温还是热的,连忙道:“你先洗吧。” 闲灯硬着头皮开口说了一句,匆匆忙忙合拢自己的衣服,往里间跑。 太凶了! 闲灯脑子里不止一次冒出这么念头。 实在是太凶了! 他想道,兰雪怀不仅仅是凶,而且越来越让他看不透,越来越觉得难以猜测! 怎么回事?闲灯坐在床上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