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国公夫人娇养手册在线阅读 - 第70节

第70节

    她羞羞的,小声道:“听说这样容易怀上。”

    魏澜都准备上阵了,闻言拉成了驴脸。

    为何突然觉得哪里不舒服?

    难道在她心里,与他做夫妻就只是为了怀孩子?

    心里不爽,魏澜大手一挥,就把阿秀这块儿白豆腐给挥倒了。

    当魏澜正面压下来,阿秀糊涂了,两只小手撑着魏澜的肩膀,迷茫问:“您不喜欢那样了?”

    魏澜哼道:“不喜,以后少自作聪明。”

    阿秀觉得世子爷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不过没关系,母亲教了她两个办法!

    半个时辰后,魏澜将阿秀翻成侧躺他好提前穿上裤子,结果他还没碰到裤子,就见阿秀又转成平躺,惊得魏澜一把抓过被子挡住了自己。

    阿秀没看他,她泥鳅似的滑到床尾,举起两条腿抵着床板,努力往上提腰。

    这下魏澜不用问也知道了,她在想方设法增加怀孕的可能。

    魏澜脸色变了又变,背对她提好裤子,去倒水喝。

    喝完水,阿秀还在那里折腾。

    魏澜皱眉问:“还要举多久?”

    阿秀道:“半刻钟吧。”

    世子爷的种子不好,她这块儿地当然要加倍努力,夫妻齐心协力,才能开花结果。

    魏澜远远看着她努力的样子,莫名烦躁。

    其实他也不是很着急要孩子。

    现在这样挺好的,白日当差,晚上搂着她睡觉。

    但她愿意折腾,那就随她去吧。

    第62章

    要过年了,商人们停了生意回家与亲人团聚,朝廷也给大小官员们放了十天年假,从腊月二十六开始到正月初五,初六再回衙门做事。

    魏澜放假的第一天,先去教训了二弟魏沉一顿。

    魏沉是书生,被亲哥训得脸皮臊得慌。

    白日宣yin是可耻的,本来他在自己的书房偷偷来一回别人怎么都不会知道,万万没想到那天侄子明珠会过来找他,而且还赶上替他守门的小厮内急去解手了,更没想到明珠好奇心那么强,会跑过来戳窗户。

    因为明珠的童言无忌让大哥知道了他半年前的胡闹,魏沉半个字都无法辩解。

    “二月就要春闱了,你给我闭门备考,哪家宴请都不许去。”

    魏澜厉声道。

    魏沉低着头,孙子似的:“大哥放心,我明白。”

    魏澜扫眼他的后院:“你那些通房我懒得管,你自己掂量,是春闱重要还是一时欢愉重要。”

    当然是春闱重要。

    送走严父一般的大哥,魏沉站在走廊里,一个人沉思了好半晌。

    大哥的才干他拍马也赶不上,但魏沉有自己的抱负,他刻苦读书,为的是让从小因为那桩娃娃亲嘲笑他的同龄公子哥们自惭形秽,为的是配得上表妹宋清雅的才女之名,为的是让偏心薛氏的父亲注意到他这个儿子。

    如今魏沉还多了个必须出人头地的理由。

    大哥不知看上了阿秀什么,居然将阿秀带去了行宫,京城人人夸赞阿秀命好,丢了芝麻捡了西瓜。魏沉承认大哥是西瓜,可他也不是渺小的一粒芝麻,等他明年春闱高中,整个京城就会知道魏家二爷同样是栋梁之臣,他看不上阿秀也是情有可原!

    接下来,魏沉不再宠幸那几个通房,日夜苦读以备春闱。

    ——

    魏沉在备考,阿秀在备孕。

    得了母亲的指点后,阿秀连着四晚都高高提腿一刻钟,然而除夕下午,她的月事还是来了。

    过年的喜庆感突然就没了,阿秀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起来。

    杜鹃哄道:“小姐别急,您才嫁过来多久,王妃娘娘也是嫁给王爷十个月才有的好消息。”

    阿秀知道,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到了傍晚,该去正房那边吃年夜饭了。

    阿秀重整精神,换过衣裳去与魏澜、魏明珠汇合。

    今日阿秀穿了一条石榴红的长裙,上身搭件梅红色的绸袄,领口、袖口都蓄了雪白狐毛,衬得她的脸颊美玉一样细腻水灵,只是小美人细细的眉尖儿微微拧了起来,像是藏了什么小小的心事。

    魏明珠并不想与风波堂外面的那些人吃年夜饭,他自己不高兴,就没有注意到阿秀与平时有何不同。

    魏澜看了阿秀两眼。

    对上世子爷的目光,阿秀很心虚,不知道晚上世子爷发现她月事到来后会不会怪她没用。

    “走吧。”

    魏澜站起来,淡淡道。

    他走在前面,阿秀与魏明珠落后一两步。

    大年三十的京城,每户人家都会放烟花,这家的放完了,那家的烟火又点起来了。

    魏明珠突然问阿秀:“你小时候放过烟花吗?”

    阿秀回忆道:“放过是放过,不过我们放的不是这么漂亮的烟花,只有爆竹与鞭炮。爆竹我不敢点,鞭炮我点过。”

    敢点鞭炮胆子也不小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姑娘们连鞭炮都不敢点。

    魏明珠继续问阿秀老家都是怎么过年的。

    无非也是包饺子、贴对联、穿新衣、拜拜年这些,但阿秀声音好听,说的又是普通老百姓家的事,而且阿秀说过年吃rou的那种语气就让人觉得普通的炒rou也真的很好吃,魏明珠听得津津有味的。

    有个小男孩帮忙打岔,阿秀暂且忘了这次未能怀孕的烦恼。

    显国公魏松严与薛氏夫妻居住的正房到了。

    相比京城其他名门之家的年夜饭,显国公府这边冷清的不少,全因太夫人只生了魏松严一个儿子,魏松严虽然得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只有长子魏澜成亲娶妻了,魏沉要等到四月,薛氏的爱子魏洲还只是个孩子。

    宴席开始,薛氏与女儿魏渺充当了活跃气氛的角色。

    太夫人对薛氏还算满意,薛氏奉承她讨好她,太夫人很给面子地笑着回应。

    酒过三巡,薛氏看着魏澜、魏沉兄弟笑道:“二爷快要春闱了,如果能金榜题名,再迎娶清雅过门,咱们府上便是双喜临门,倘若他嫂子再诊出身孕,那就是三喜临门,咱们府上有的热闹呢。”

    这是吉祥话,魏松严笑着点点头,一边捋胡子一边勉励魏沉道:“越临近春闱越不能懈怠,不求你点上三甲,能考上进士我就满足。”

    魏沉离座道:“儿子定当全力以赴。”

    魏松严点点头,视线落到长子身边的魏明珠身上,他敛了敛笑,继续喝酒。

    魏明珠哼了声。

    魏渺突然笑着问阿秀:“大嫂那件梅花鸾鉴准备何时穿出来给我们看看?在仙衣坊的时候我就觉得大嫂穿上肯定好看,那件是冬装,过了年天就要一一天天暖和起来了,大嫂再不穿,岂不是浪费了大哥对你的一片盛情?”

    阿秀今晚心情本来就不好。

    刚刚才被薛氏添了堵,现在魏渺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看太夫人、魏松严都收起来笑朝她看来,阿秀心里一赌气,便直接朝魏渺喷起火来:“好好的除夕夜,meimei为何非要提那旧事?我与你大哥犯了错,被皇上罚去山里砍柴半月,meimei难道不知道?皇上都罚我了,我还要穿那件衣裳招摇,meimei是想让皇上再罚我一次吗?”

    阿秀平时太老实了,薛氏、魏渺都当她泥人一个,没想到她会这么硬邦邦地怼回来。

    魏渺愣住了。

    薛氏柔声道:“阿秀误会了,渺渺只是觉得你穿梅花鸾鉴好看,才随口问问的,若惹了你不高兴,我叫她给你道歉。”

    阿秀刚刚怼完魏渺感觉心头那团闷气已经发泄出去了,听薛氏假惺惺的,公爹魏松严居然还赞许地点了点头,好像她故意往坏了想魏渺一样,阿秀便低下头,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母亲这话严重了,我与meimei是一家人,我怎会怪她?只是那件事京城人人皆知,meimei年后也十三岁了,是大姑娘了,居然连我穿上梅花鸾鉴的后果都想不到,这是在咱们自家,若是换成外面,meimei这么单纯无知,当众揭我的伤疤,到时候我一个小户女丢人不要紧,就怕别人笑话meimei缺心眼。”

    她居然骂她缺心眼?

    魏渺气坏了,忍不住辩解道:“我才没那么傻,当众去提这个!”

    魏沉虽然看不上阿秀,但此时此刻,他更讨厌薛氏母女。

    魏渺自乱阵脚,魏沉冷笑道:“既然你不傻,今晚为何要提梅花鸾鉴?故意找大哥大嫂的茬?”

    魏渺早接到了母亲的眼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魏渺什么都不辩解了,转身朝魏松严哭了起来:“父亲,女儿只是无心之言,没想到触怒了大哥大嫂,都是女儿不好,请父亲责罚。”

    魏松严相信女儿心地善良绝非搬弄是非之人,都是长媳阿秀仇视继母,才故意将女儿往坏了想。

    但阿秀那番直白难听的话也有些道理,倘若女儿在外面也这么口没遮掩,丢人的是整个魏家。

    “知错就好,以后无论在哪,都该学会谨言慎行。”魏松严教导女儿道。

    魏渺啜泣着点点头。

    薛氏也自陈己过,保证以后会严加管教女儿。

    魏松严摆摆手,瞥眼悠哉喝酒的长子,不想再多追究。

    太夫人看得比魏松严更清楚。

    吃完年夜饭,魏松严送老母亲回去,太夫人趁机给儿子上了一课:“薛氏惯会做面子活儿,老大老二又是不屑那些的,所以你总以为是他们兄弟俩心胸狭窄接纳不了薛氏,可今晚薛氏、渺渺所说,你仔细想想,哪样不是给他们俩添堵?老大夫妻的是明摆着的,老二那边,快春闱了他比谁都着急,薛氏还故意给他压力,说什么金榜题名的话,你想想你当年赶考的时候,喜欢听这些吗?”

    魏松严迟疑了下,道:“薛氏可能只是一片好心。”

    太夫人听了这句,就知道她的话已经比不过薛氏的枕边风了。

    “随你怎么想吧,娘老了,懒得管你们的破事。”

    松开儿子扶着她的手,太夫人领着身边的丫鬟自己回去了。

    魏松严叹了口气,薛氏明明那么好,如花似玉的年纪偏偏对他一见钟情坚持嫁给三旬年纪的他,还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如此情深,他宠薛氏一些,母亲怎么就不能体谅?

    ——

    魏澜、阿秀、魏明珠也走在了回风波堂的路上。

    魏明珠仰头看了阿秀好几次:“你今晚怎么这么大胆?”还有点小聪明,怼完魏渺迎上薛氏后居然知道装弱势可怜。

    阿秀牵着他的小手,仍然带着一些火气:“我讨厌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