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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鸽交友须谨慎_第139章

    第87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被药性一冲,吴幸子不但浑身发软,脑子糊了舌头也糊了,喃喃自语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的叨絮,整个人彷佛踩在云端或身在梦境,也察觉到这眼下,但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只能是大实话了,压根没脑子说谎或隐瞒。

    他瞇着模糊的眼,瞅着关山尽不放,张了张嘴后咕哝:你说,那只粉粉嫩嫩的鲲鹏慕容冲是怎么来的?他会对平一凡一见钟情,那张鲲鹏图功不可没,扎扎实实打中他心底。

    鲲鹏慕容冲?关山尽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禁哑然失笑,拉起老鹌鹑的爪子在唇边咬了口:你心心念念想问我的,就是鲲鹏图?嗯,我可喜欢那张图啦,虽然比不上你的......到底是哪里来的?好吧,吴幸子就是吴幸子,打从见过鲲鹏多姿多采的世界后,这就是他心里最看重的事情之一,老实药一下肚,瞒都瞒不了。

    我让满月照着我的鲲鹏随意画的。尽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关山尽仍有些赧然,放在平时他不见得愿意老实回答,总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闻言,吴幸子缓缓地眨眨眼,唇边勾出一抹笑:你让满月画你的鲲鹏吗?你掏出来给他看了?问到后面,吴幸子唇边的笑扯平了些许,目光很自然地就往下边溜,可惜只看到自己绵软无力的腿跟腰,毕竟他整个人都被牢牢搂在关山尽怀里。

    没有,我为何要掏出来给满月看?鲲鹏志里不是有我的鲲鹏图嘛,我让满月照着画了,怕你看出来还让他上点色掩饰掩饰。也不知吴幸子这羞涩的老东西哪里来的天赋异禀,评判鲲鹏称得上火眼金睛,人脸都不见得有认鲲鹏准,但凡察觉不对,活生生能将平一凡和关山尽的鲲鹏籍贯相同这件事给认出来。

    那颜色上得可真好。吴幸子赞叹一声,脑子里很自然又回想起平一凡的鲲鹏,他偷偷在夜里用过,脸上不禁一阵羞红。你干什么假扮成平一凡呢?鲲鹏的事问清楚了,也该问问鲲鹏的主人了。搂着他的关山尽又抽搐了下,下意识又想拒绝回答,吴幸子自己也浑身绵软,哆嗦着伸手安抚地拍了拍男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很快身后的人便放松了身上紧绷的肌rou,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假扮平一凡,是想套住颜文心这头老狐狸,另方面......嘶......关山尽刚想抗拒回答,脑仁就痛得他到抽口气。他倒不是心存隐瞒,就是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可惜这药太过霸道,他也不愿意吴幸子心疼自己,丧气地老实回道:我就是不想你被别的男人勾走,染翠那头小狐狸总是撺掇你,恨不得把你塞给随便一个男人过日子,这不,你心境刚平静下来,他就把鲲鹏志往你面前怼,你自己说,来到京城遇上平一凡前,你寄了多少封飞鸽交友,嗯?语尾的小钩子把吴幸子的心勾的痒丝丝的,他哼哼一声,控制不住地在关山尽宽厚的胸膛上磨蹭。

    被磨得上下头都起火,关山尽也不勉强自己,低头叼住老家伙嫩嫩的唇一阵吸吮,两人舌尖翻动相互嬉闹,直把吴幸子亲的眼眶发热喘不过气,人都快化成水了,关山尽才松开被自己吮得颤抖的嫩舌结束这个吻,可吴幸子刚喘匀气,他又忍不住吻过去,绵绵密密的吻彷佛永无止境,他真是恨不得把人给吞进肚子里干脆。

    嗳......别亲唔......吴幸子是真的受不住了,软软地推拒,他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不能前功尽弃啊!这药如此霸道,他哪有可能再下第二次给关山尽?两个时辰不好好使用怎么行。

    关山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尽管心里希望直接把人推倒办了,什么实话真心话能不说就别说,可隐隐也知道,若真想把老东西一辈子纳入自己翼下宠着疼着,今天就不可能躲得掉,否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了。

    又狠狠吮了一口吴幸子的唇,关山尽才喘着气,额头抵着怀里人的额心,气息彼此交缠:你接着问,快问完。他的自控力在老实药的药性下节节败退,难讲还能忍多久。这些日子虽然天天与吴幸子见面,但一方面怕露馅儿,一方面是吃平一凡的醋,他总是死死用内力压制情欲,这眼下欲望排山倒海,他身上的冷汗也不全是忍着不说实话来的。

    张嘴喘了几口气,眼看男人又要亲上来了,吴幸子连忙问:你要套颜文心什么?是不是从马面城就开始了?是......我在马面城时就已经动手对付颜文心了。这件事,不能出院子,你听完还是先忘了,嗯?关山尽轻柔地抚摸吴幸子的脸庞,见他点头允诺了才继续:要对付颜文心的人,是皇上。你知道护国公一脉世代纯臣,我们效忠的就是皇位上的那个人,也是国家社稷,颜文心这些年来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手中攒了无数权势钱财。可是,皇上不是很看重他吗?吴幸子还记得染翠、黑儿是怎么说颜文心的,当朝一品大员,又是手握满朝官员命脉的吏部尚书,深受皇上信任与看中,药不是兵权被关山尽分去一大部分,只手遮天、改换朝廷都不在话下,他不但有野心也有能力,皇上却似乎并未察觉其狼子野心。

    关山尽闻言冷笑:要说颜文心是头老狐狸,龙椅上的那一位就是老狐狸成精了。当年他扶持颜文心,看上的就是其手段、能力及心性,狠辣又能隐忍可为利益所趋,多称手的一把刀。这样的人养不熟,总有一天会是祸害,皇上哪里看不出来?护国公世子必须建军功,才会上报给皇上裁定是否袭位,我从西北回京后,才有了世子的名位,皇上也藉那次看相为契机,把颜文心给摸通透了。这些年我在南疆抗命不回,也是皇上默许,让我暂且休养生息。只是没想到,颜文心的手会直接伸去南疆,也算是意外之喜。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蜿蜒,吴幸子瞪大眼人都傻了。半晌,他抖着双手按住关山尽的嘴,忧心忡忡:你、你原来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我却还下药给你......你别说了,我不问,我不再问了。他心里是真的怕了,倒不是怕自己知晓这些秘闻后是否惹祸上身,他只担心关山尽惹上麻烦。

    可,在药效作用下,吴幸子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他无措地听见自己接着竟问:但,载宗兄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也算与他相交过一段时间,他是真心想为国家社稷好的。哼,所以从你手上骗了银子,还用买来的香囊拐了你的心?关山尽回想起这件事心里就酸酸苦苦五味杂陈,他知道吴幸子不可能这辈子都没喜欢过其他人,就等着被自己遇上,过去他心里不也有鲁泽之吗?可,颜文心在吴幸子心里毕竟是不同的,瞧瞧这会儿竟然还帮着辩解了。上回他见了你却都没认出来,你心里还想着他?不是啊......吴幸子无辜地眨着眼,他对颜文心早就没了旖旎心思,但毕竟是曾经喜欢上又记挂许久的人,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也总是美好的回忆,那时候颜文心神采飞扬说着自己的抱负,彷佛一束日光照进心底,驱散了父母双亡的阴翳,即便最后这段感情是假的,却也曾经帮了他一把。

    事过境迁,他也就刚看到颜文心时感到些许伤心,后头光顾着猜测平一凡与关山尽的关系,以及关山尽与鲁泽之的关系,压根都没心力分给那个远去二十年的人。

    听他嗑嗑绊绊地解释完,关山尽才觉得酸水没那么呛人了,心疼中也有些喜孜孜的,凑过去又把人按着亲着搓揉了一顿。

    我知道你想问我鲁泽之的事情。这会儿,关山尽不用吴幸子问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心结是什么,他心知肚明。怀里的人听见鲁泽之这么名字就僵硬起来,才被吻得红扑扑的脸,瞬间就惨白了,脑袋垂得几乎埋进胸口。

    关山尽一阵愧疚,安抚地紧了紧手臂,在纤瘦的背脊上轻拍,他正想开口,吴幸子却先出声了:海望,我喜欢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喜欢,是想和你白首共度的喜欢,连载宗兄都没让我有这种想法,我太喜欢你了...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挂念着鲁先生,所以我才离开...温柔的声音认认真真,尽管在药性下有些黏糊,但一个字一个字,听在关山尽耳中,都是深情。

    他愣愣地看着怀中的老鹌鹑,突然感觉到手背上彷佛被火星子喷到般灼烫,仔细一瞅才发现是几滴眼泪落在手背上,吴幸子安安静静地掉着泪。眼泪的热度分明一瞬就消失,这会儿却犹如燎原星火,烧进了血液中,流窜进心里,胸口闷着前所未有的疼,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生怕眨眼又把人给丢了,这次他一定会疯。

    我爹只有我娘一个,小时候他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一生认准一个也就够了,人的心难道还能用刀剖开分了?以前,我爹考中过进士,还被分进了翰林院。他原本没打算那么快娶亲,那时候他才十八呢,文名满天下,虽然他没细说,但我总想说不定京城里有些人还听过他的名声。然而,他遇见了我娘,一眼定情,他的心剖不了,全给了我娘。我娘为了帮助家里被卖到京城入了贱籍,嫁给我爹当正妻是不可能的,最多能当个妾,我爹不肯委屈我娘,索性连官也不做,想办法抹去我娘的贱籍身分后,就带着她回故乡清城县定居了。这还是吴幸子头一回讲述家里私事,先前关山尽猜测过吴幸子得爹并不简单,不会是个单纯的私塾先生,却没想到当中还有这些隐情。

    吴幸子这时后抬起脑袋,眼框还红着,因药性而迷茫的眼眸中是不容弯曲的坚定:我爹说的话,我一定听的。他们走得早,但一辈子亲亲爱爱,我要得也只是如此而已。我的心只给一个人,我也只要一个人的心,既然你心有所属,我就不要了。所谓成全,何尝不是种失望?人哪里有不自私的?要吴幸子真真切切的直视自己的内心,他的离开也好,坚持相信关山尽与鲁泽之两情相悦也好,甚至喜欢上平一凡都好,归根究柢都源于自私。

    就像他后来扔了颜文心送的那个香囊一样,要就全要,缺了一点他就都不要了。

    关山尽倍感震撼,彷佛头一次真切地认识了眼前这只老鹌鹑究竟是什么心性。吴幸子确实性情澹然,无所求也无所不求,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窜出来的时候,也能灼伤人。然而惊讶过后,心里浮出来的却是难以言述的狂喜。

    他死死搂着吴幸子,恨不得把人塞进骨血里。我的心只给你,你要就拿走,你不要我就摔了,这辈子没有第二个人拿得到。那鲁先生怎么办?你毕竟抢了亲。吴幸子没想到会获得如此炽热的承诺,心里甜滋滋的像浸在蜜糖里,可一转念又想到那个白衣丽人,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

    明白这件事没这么容易揭过,关山尽不甚甘愿地回答:我只是利用他而已......鲁泽之也不是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给他的疼爱与衣食无缺的好日子,以前我是曾喜欢过他,但毕竟都过去了。有些感情,错过了好时机,就再也成不了,他和我就是这般。他端着架子,我不敢擅动,拖着拖着我就遇上了你,也就没他什么事了。你别往自己身上揽错,这事儿谁也没错,喜欢不喜欢勉强不来,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关山尽一贯的强势,他要不就把话瞒到底,要不就打蛇随棍上。

    可你为何又......低头把吴幸子后面的问题吻掉,狠狠地缠着他柔软的小舌吮了半晌,才喘着粗气回答:我还是为了你,颜文心这匹老狐狸不好套,手段又狠辣,我哪能放心你被推到人前呢?但凡出了点差池,你肯定被那老家伙拿来要挟我,为了大局,也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收下鲁泽之。不得不三个字,还是让吴幸子心里冒出淡淡的歉意。

    你还要继续利用鲁先生吗?是。关山尽一应完,立刻摀住吴幸子的嘴不让他接着问。太详细的事我不能告诉你,别问了,嗯?你只须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你的安全于我来说至关紧要,就算再多来几次我也照样会这么做。让你伤心是我亏欠你,却比让你遭遇危险要好得多了。没什么花巧得剖白,却令吴幸子听得脸红耳热,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本来,老实药就是降低心防,把人的本心释放出来的药,他的本心最想做的其实也就一件俗事罢了。

    掌心突然被轻轻舔了口,直痒到心里去,关山尽瞇起眼心下了然。

    这sao宝贝也够会忍的了,再继续忍下去他们谁也不好过。

    既然该说的话说完了,关山尽也习惯了药性,四肢不再酸软,利落地将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中踢上房门。

    第88章 这叫Sxue(yin语PLAY、咬、吞J)

    染翠给的药里,肯定不单纯只有老实药,身为鲲鹏社的大掌柜,拿出手的药没点其他yin巧的

    功效,谁也不相信的,更别说药性还往霸道走,彻彻底底把人心中的欲望全翻到台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