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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弋,这也太夸张了吧?你带了这么多东西,路上的百姓都在看咱们诶!”这还是顾潍津头一次带着这么多东西出家门,不!带着这么多东西回家去,很不适应。 “不关我的事。”身后的数十箱行礼都是管家备下的。管家说“夫人是难得一见的良配,一定不能驳了夫人的脸面。” “难道这些都是管家备下的?”难怪今天早上管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呢!“你说,今天从侯府带了这么多东西出门,大家会不会以为你是个暴发户呀!” 啧啧啧!侯爷变成土财主,好像也不错。 “夫人,我们到了。” 一大早,侯府的人便来丞相府传信,说“今日赵侯爷会带着夫人回门”,顾相听说了这件事,便早早的做了准备。他那个幺儿,男扮女装,嫁进侯府,竟也瞒天过海到现在。听说他那个女婿前段时间受了重伤,再也没办法行走,身体这么个状况,怎么还有心思还看他呢? “爹。”一下轿子,顾潍津就看到了他那个“不成器”的老爹。 “潍、烯炆,侯爷。”顾相一紧张,险些说漏嘴。 “见过岳父大人。”赵弋坐在轮椅之上,瞧着模样,那传闻应该是真的了。 “爹,烯炆本来应该三天回门,如今拖到现在,爹爹不会责怪女儿吧?”顾潍津并不打算将自己被赵弋识破身份这件事告诉他的丞相老爹。 “爹怎么会怪你呢?”往日里,顾潍津没有回来,他心里还觉得踏实一点,如今顾潍津带着赵弋回来了,他心里反而觉得不踏实了。虽然赵弋带来了丰厚的礼品。“赵侯爷,你的腿?” 赵弋受伤之事,可谓人尽皆知,但是顾相并不相信,事情如外界所传的那般。 “回禀岳父大人,前段时间,府中闹贼,小婿被贼人所伤,累及筋脉,这腿怕是再也不能动了。”赵弋言辞恳切,说的倒像是真的一般。 “可惜了,着实可惜了。”顾相捋了捋胡子,赵弋这个年轻人,他十分看好,本以为能有些作为,可是如今...还好还好,不是他女儿嫁过去。 “爹,你说什么呢?”顾相的表情让顾潍津十分不满,“能走有能走的好处,不能走也有不能走的好处,我看夫君如今这样就很好。”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往常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如今看来,这嫁出去的儿子更像是泼出去的水。这才不过多长时间,就会向着别人说话了。“皇上他可有为你的腿伤想想办法?” “圣上他多次派太医来诊治,不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如今,小婿也不在意了。” “你们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顾相话里有话,不过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叫厨房备了些小菜,烯炆,你带着侯爷到处转转吧,一会菜好了就去叫你们。” “好吧!”顾潍津猜不透他老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了。 “这次回来,我总觉得我爹怪怪的。”顾潍津推着赵弋,来到了丞相府的花园里,花园中种满了牡丹花,各色各样,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顾相他可能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方便直接说。”赵弋虽然这么想,却也猜不透顾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顾潍津揪下一朵牡丹花,“这牡丹花开的虽然好看,但是刺太多。” “这牡丹花是从前就养在丞相府的吗?”赵弋摸了一下牡丹花梗,也被刺扎破了手指。 “是啊,这些花在我小的时候就种在这里了。”顾潍津记得,他的娘亲很喜欢牡丹花,他娘亲说牡丹花大气,是花中之王,“我娘亲很喜欢牡丹花,不过我记得我爹说过,牡丹花虽好,但是锋芒太露,刺又多,所以树敌也多。想要长期的生存下去,就要掩盖锋芒,除掉身上的刺,只有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存在下去...” 这话...... “难道顾相想对我说的话,就是这番吗?”伫立朝堂数十载,顾相早就活成了人精,“想必顾相一早就猜出我的伤是装的,他一直凉帝一直为难我,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这么迂回的方式,倒像是顾相干出来的。只是,赵弋的伤隐藏的很好,他爹是怎么发现的? “小姐,姑爷,老爷请您们过去用餐。” “知道了。”他那个丞相老爹知道叫下人来花园找,看来之前猜的没错了。顾潍津与赵弋相视一笑,接下来,就是要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你们难得回来一次,今晚就住在家里吧。”顾相为赵弋夹了一块鱼rou。 “也好。”顾潍津点了点头,将赵弋碗里的鱼rou夹走,“爹,夫君他身上还有伤,不能吃鱼rou。” 听到顾潍津这话,顾相冷哼一声,唉!夫人呀!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如今是所有心思都到婆家去了。“不过就是块鱼rou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块鱼rou,其实并无大概,因为赵弋身上的剑伤早就好了。顾潍津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丞相老爹罢了。 “岳父大人说的是。” “这段时间,你没去看看钊儿吗?听说他犯了家规,正在被关禁闭。”顾相口中的“钊儿”,就是太医王钊。 “爹,女儿都嫁了人了,怎么能去看别的男子呢?”听他老爹这意思,看来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是从王钊那知道的?可是王钊不可能出卖他,更不可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丞相老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