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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以‘锄强扶弱’为己任,这又怎么能算是多管闲事呢!” “公子,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不愧是江湖侠士,这觉悟就是比劫匪搞多了。 白衣少年虽然看起来文弱,但是武功底子不差,与黑衣人的一番争斗占尽上风,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黑衣人全部击倒在地。 “你等着,我们还会回来的。”黑衣人的头头捂住伤口,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溜走了。 “功夫不怎么样,溜的倒快。”顾潍津本来是想取了他们的性命以绝后患,但是赵弋不同意他这样做,无奈下只能放他们走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有眼前这个白衣侠士,怕是他与赵弋的命都保不住了。 “不必多礼了。”少年收回弯刀,“他们是什么人?” “公子,实不相瞒,我与夫君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这些黑衣人来的莫名其妙,让顾潍津和赵弋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可能路上一直在跟踪我们,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便下手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们两个一起走吧,好歹把你们送到前面的镇上。镇上人多,他们应该就不会再对你们下手了。” 这件事,顾潍津本想拒绝,但是以他和赵弋目前的状况看来,若是没有个可靠的人跟着,很有可能又会被刚才的那群黑衣人缠上。不过眼前这个少年,又是什么来头? “这条路太偏僻,平时一向很少有人经过,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与夫君出来寻医,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虽然在回答少年的话,但是顾潍津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柄弯刀,那上面镌刻的花纹清晰别致,分明不是凉国刀剑上常用的花样,看起来,倒像是西楚常用之物。 “今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赵弋看到顾潍津盯着那柄刀,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以这少年的气度来看,确实不像是一般人。只是这人独自一人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会不会有所图谋? “在下姓宗,单名一个离字。”宗离将弯刀收了起来,“这山上还住着名医吗?” 宗离?听这名字不像是真名。顾潍津笑着说道,“我也是听人提起,说这山林里有治腿疾的名医,所以便带着夫君来了。不过没想到,来了后就遇到了这样的事,看来是被人骗了。” “赵兄的腿,是怎么伤的?”宗离并非头一次出来行走江湖,看到赵弋和顾潍津后,他就觉得很纳闷,若是普通人家,做妻子的怎么可能推着相公来这深山老林里,还用找名医这样蹩脚的借口。更何况,刚刚的那群黑衣人... “实不相瞒,我夫君的腿是被人打伤的,伤及筋脉,大夫说恐怕是不能行走了。”顾潍津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他并非有意想要说谎,只是照目前这个形式看来,他也不能说实话。 “其实宗某在家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若是赵兄不介意的话,要不由我帮你看看?”虽然这么说,宗离并没有给赵弋拒绝的机会,他伸手就去探赵弋的脉象。 “宗公子,唐突了。”就在宗离即将握住赵弋手腕的那一刻,被顾潍津拦了下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胆怯,不过也只是一丝而已,转瞬即逝,“本来照宗公子这么说,确实应该请公子看看我夫君的腿。只是如今这荒郊野岭的,若是让我夫君受了风,总归是不好的。更何况,我也不想让我的夫君在受刺激了。” “多谢宗公子了,不过还是不麻烦了。”赵弋的这一番拒绝,他猜到一定会惹得宗离怀疑,只是目前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若是不拒绝,很有可能就会被眼前的这个人发现身份。虽然,他也不能肯定眼前这个自称宗离的人是否真的懂医术。 或许,他根本就不懂医术,不过就是想要框他们罢了。 “是宗某唐突了。”宗离讪讪收回了手,看顾潍津和赵弋的反应,他心中有了猜测,赵弋的腿疾,应该是假的!不过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谁又没有几句谎言呢,凡事不能点的太透,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宗离的陪同下,顾潍津和赵弋很快就下了山。山下有一个小镇,虽然比不上凉州城,但是还算丰富,顾潍津一进镇,就丢下赵弋,跑去买了身衣服。 “赵弋,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顾潍津换了身纱制襦裙,裙子上绣着朵朵梅花,称得顾潍津很是好看。 “好看。”赵弋点了点头。虽说顾潍津是男子,但是扮起女装来丝毫不比女子逊色,反而更加的柔弱娇贵。这一点,怕是让凉州城所有的女子都羡慕。 “赵兄,你们夫妻的感情真好。”宗离见惯了分分合合,像他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总喜欢与他的母亲争吵。争执成了夫妻常有的状况,像赵弋与顾潍津这般恩爱甜蜜的倒是头一次见。 “让宗公子见笑了。”赵弋的称赞,并不是时常都能听见,顾潍津自然是很开心。只是,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这份开心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称赞,还是因为那是赵弋的称赞。 “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开心的时候一定要喝酒,这是顾潍津一向的准则,“权当答谢宗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个人找到了一家小酒楼,这间酒楼临湖而立,湖面上还绽放着朵朵莲花,顾潍津找了一个靠近湖边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