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白玉成双在线阅读 - 第134页

第134页

    大家都没有立刻回话,反倒是一位之前一直隐在暗处的道袍年轻人往水里扔了几粒东西,顿时,那原本沉寂,似乎已经睡着的鱼群便又活跃了起来,互相碰撞,抢夺食物,水中顿时涟漪阵阵,原来映入水中的清晰月影也被绞的支离破碎,看不清原来的形状了。

    这时,那道袍之人才缓慢的开口道,“能不能鲤跃龙门很不好说,但是鲤群之中怎配有杂鱼存在?”

    他话音刚落,那几条魔鲫鱼便化作一团血水,在水中飘散开来。

    其他几人闻言皆是一愣,其中一人道,“果真如此?”

    然而却没有人再回答他了,一阵风吹过,池塘边再无半个人影,夜如死寂。

    ……

    八月初五,因为有喜事的缘故整个欲孽仙宫苏醒的很早,仆役和相关的礼仪人员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前来道贺的门派代表也都按时到达会场,还有不少宾客是当天到来的,所以欲孽仙宫大门口,也有不少迎宾之人,整个欲孽仙宫看起来一片祥和喜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敏感的修士总是察觉到一种诡异不安的气氛,但是在看看那歌舞升平,金樽玉馔的景象,又摇了摇头,觉得之前的悸动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边爱怖殿主殿之中,白月棠和玉成璧也开始准备。他们二人由于要结契,所以分神大典反而被排到了后面,因为一般来说,晋升大典,大多是炫耀的意味比较重,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流程,但是结契却是不同,寻常道侣要么不结契,也可以双修同行,但是若是有事各自分飞却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选择结契,那边是灵魂相契,生死不离的意思,结契大典上会有专门结契的仪式,那是上古传承下来的仪式,互相交换心头之血,融入躯体,再切割各自魂魄一角,融入心魂,然后再割取掌心之血,合掌互击,如此九次,方为礼成。

    结契的仪式两人早就烂熟于心,但是真的马上就要去完成的时候,却还是让两人都无端有些紧张。两人无意间眼神撞到了一处,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又相视一笑,明白无论今天他们即将面对什么,结契一事却是真真正正的,而且对于两人意义重大。

    由于他二人都是主角,所以也不需要他们出去迎宾什么的,所以两人只是在殿中准备,又过了一边结契的流程,两人走到了一处桌案之前,桌案之上有两个托盘,托盘上是描金刺绣的大红色礼服,一模一样的样式,还有红色的发带,和玲珑的一对上乘玉佩。

    两人缓缓的取了各自的衣服换好,又检查了各自储物法宝中的物品,确认无误后,便安静地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也没过多久,两人便听到门派仆役来请的声音,便并肩走了出去。来接引两人的侍女看到红衣似火的两人,也不禁红了红脸,虽然知道两位老祖本来就都生的极好,但是今日与往常似乎又很是不同,一袭红衣的两位祖师一位妖异迫人,一位明艳飞扬,彼此之间流转着他人难以介入的气场,看的小侍女羡慕无比。红着脸想到,要是自己将来的情郎能有这两位百分之一的神采也是好的,谁人能够不喜欢这样气质卓绝又强大出众的人呢!

    果然一路上走来,两人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待到二人终于走到了台上,台下的宾客皆是起身,因为身份摆在那里,坐在下面席位的都是元婴以下的修士,白玉二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长辈,所以两人进场之时他们需要站起来迎接。

    同时,席位上传来阵阵的议论声,毕竟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两位道祖,对于两位祖师的品貌气质皆是十分好奇,所以本来就热闹的场景很快变的更加热闹了。

    “那位便是玉城魔祖?长的好生英俊!”

    “没错没错,不过还是月棠道君长的更美丽脱俗,怎么办我的心跳好快!”

    “跳什么跳,人家两位祖师都结为道侣了哪有你什么事儿?”

    “唉,的确如此,为什么世间美好的男子都喜欢男人?”

    几位女修士凑在一起激动的发花痴,一边遗憾,一边慨叹。

    另一桌,几个男修听到隔壁桌几位仙子的谈话,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听闻两位祖师也不过千岁,就已经荣登分神,实在是天资横溢,远非我等可以比拟啊。”

    “正是,正是,英雄年少,最是意气风流,不仅修为有成,还寻到了一生挚爱之人,的确是让人羡慕。”

    就在众人一片羡慕声音中,却又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那又如何,男子与男子相结合,本来就有违天道伦常。祖师又如何,不知礼义廉耻!”

    这话一出,附近很多桌的修士,都扭头看他,场面居然小范围的安静了下来,很快有修士认出来此人,继而嘲讽道,“我道是谁,这不是流云宗的楚洛夜嘛!啧啧啧,听说前一阵子似乎想要爬千翎真君的床被拒绝了,还拿与月棠祖师系出同门做幌子呢!”

    果然众人一片哗然,这世间有些人天生反感同性伴侣的人的确是有,但是像楚洛夜这样自己肮脏卑贱,便眼红别人风光霁月的也是不少,不过这人也不动动脑子,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什么场合,他一个爬床失败的金丹后期修士,实在是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被认出的楚洛夜一时间面色涨的通红,他这几年过的很不好,刚刚一时脑热便说了几句酸话,他知道这时候,他不应该再接话了,多说多错,但是却偏偏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