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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谁都没明白谁的意思。 卿止:你不是要送我花吗?怎么不给了? 重渊:我就是不小心开了个花,你追着我要做什么? 这样奇妙的对峙终结在卿止收到了花。 他在紧张的拿手摸剑的时候,发现墨玉质地的剑柄上长了一朵小红花。 卿止的心情一下子诡异的愉悦了起来,他伸出手摸摸小红花,抬头道:“花很好看,谢谢。” 重渊:“……”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刚刚似乎是摸了一下卿止的剑。 重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笑容有点僵硬。 翻车了。 他若无其事的把这件事带了过去,转移话题道:“喜欢就好,我们去外面走走。” 卿止点头答应。 于是两人出了白家,往蕴水城城里走去。 他们是舒服了,这边的白家却是不怎么太平了。 白殷旒坐在书房之中,看着面前前来报信的白家子弟,“你说,轩银晋阶到元婴初期,赢了欣瑶?” 那人点头,“是的,刚刚出去没多一会。” 白殷旒又确认道:“魔尊送了轩银玉,带着他去蕴水城了?” 那弟子再次点了点头。 白殷旒眼底闪过一丝深思,挥了挥手,“下去吧。” 随着关门声响起,一道身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长长叹息一声,“魔尊的手段果然莫测,随手指点便让人一夜之间从金丹中期到元婴初期,跨越三个小境界一招败欣瑶,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后遗症。” 即便是白家这等大族,也是做不到的。 他摇了摇头,“白家,危矣啊!” 白殷旒不以为然,“老祖怕何?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难道还真能弑父不成?” 白启涵气得胡子一抖,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道:“混账,若没有你做下的那档子事,如此好一个苗子,焉能离开白家!” 白殷旒直接被那一巴掌轰到了墙上,“嘭”的一声狠狠砸到了地上,幸好墙壁四周都有结界守护,不然这书房恐怕都会毁于这一掌之下。 白殷旒捂着鲜血横流的嘴角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阴郁,却还是微微垂着头,没敢吭声。 白启涵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他,“你啊你,你让我说什么好,重鸾那么好一个姑娘,我当初做主把她嫁给你当白家主母,你偏要去招惹陆家那丫头,招惹便招惹了,你还偏偏让她怀了孕!陆家虽说是与白家同样传承悠久的古族,但我们也未必怕了他们,人家拿着那孩子说事,逼着你休妻娶她,你咬咬牙付出点好处,总可以把重鸾保下来,可你偏偏妥协了,妥协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激愤的神色慢慢颓败下来,摇了摇头,“这下可好,陆家就此压了我们白家一头,你现在就是想休她也休不了了,现在白家有大半基业都在陆家掌控之中,本来我们还可以向魔尊求助,可你当年做的太绝,不仅把重鸾降妻为妾,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更甚者纵容她儿女虐杀魔尊……” 他说到这里猛的一顿,忽而眉梢狠狠一抽,气急的揪了一把胡子,“我不过闭关了百年,你到底是怎么给我折腾出这么多事的!” 白殷旒脸上闪过一抹深切的痛意,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当年太过年轻,心思浮躁,中了陆紫琪的美人计,也不会有那一夜的风流,更不会有孩子以及后来许多的事情。 他张了张嘴,最后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老祖还是想一想,魔尊此番来意吧。” 白启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能在这个时候来蕴水城,除了白玉京之事,还能是为了什么。” 白殷旒眼神一转,道:“进入白玉京除非有白家特制的令牌,我们可以以此为条件,让他帮白家……” “蠢货!”白启涵又是一声怒吼,气得胡子都跟着抖了两下,“白家不给,他难道不会抢?和魔尊谈条件,你是怕死的不够快么!” 白殷旒勉强压下胸腔的怒火,耐着性子沉声道:“他好歹是白家子弟,怎可对我白家动手?” “白家?”白启涵冷冷的一笑,“你当初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怎么就不想想,他好歹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以为白家在他心里算个什么?抬抬手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灭掉!之前我用那座他们曾经住过的院子试探,结果你也看到了,他可曾给过白家一点面子?现在不动手,是还没触及到他的底线,一旦他哪天不耐烦了,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留情!” 他深深的看着他,缓缓道:“就如他当初血洗妖族皇城一般,挥手之间血流成河,你我在他眼里不过蝼蚁而已。” 白殷旒脸色一白,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变了脸。 传说妖族皇族当年为了一部功法残忍杀害魔尊师弟白蛇妖,魔尊一怒之下血屠整个妖族皇城,彻底成就了他魔尊的威名。 他嘴唇动了动,这次是彻底不敢说话了。 白启涵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我现在强行出关,本就受了重创,白玉京里那天材地宝,我得了也未必可以突破得了仙之境,倒不如送予魔尊,多多少少算是个人情,那孩子是个重情的,只要白家不做的太过,他不会对我们出手,至于陆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