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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坐起身来, 感觉了下身上, 腰部臀部并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是微微有些精力发泄过度之后的慵懒无力感, 皮肤上似乎也有些微小的刺痛。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红色里衣, 疑惑之下掀开衣服看了一眼, 顿时额角青筋一跳,整个人都有种濒临崩溃般的狂躁。 这怂剑做便做了, 他勉强当做为解药性迫不得已为之, 姑且忍了,反正也没做到最后, 但做了之后竟然还把这身痕迹光明正大留了下来,竟然没给他消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尊不忍了! 他正要下床去找某个人算账,床边闷闷的响起一道声音:“你要去哪里?” 重渊猝不及防之间还真被吓了一跳, 侧头一看, 卿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床边待着了。 实在是他的姿势太奇怪了,竟然是跪在床下的,这床高度还不算低, 加之刚刚心神动乱,一时竟然没发现床边多了个人。 ……也许也是对他气息太熟悉了,压根没设防。 重渊把这个危险的想法晃出脑海,眉一挑,淡淡道:“去找你。” 卿止眼睛一亮,“找我何事?” 重渊拉开衣服,指了指身上这一身痕迹,冷笑,“解释下?” 卿止脸瞬间又红了,眼神就像钩子一样黏在他身上,“……我是为了给你解药性。” “少来。”重渊毫不客气的驳了回去,“能这么简单就解除的药绝对不是惑春丹,这种程度泡个冷水澡就好,何必非要你那种解法?还有这身伤,你这里上好的灵丹应该不缺,最多半个时辰就可全无痕迹,为何不给我上药?” 卿止默默跪在临时制成的“搓衣板”上,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嘴唇抿的紧紧的,不多说一个字。 重渊被他气笑了,他重重点一下头,“行,你想跪,就在这跪个舒服吧。” 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幸好卿止没昏过头,床尾处整整齐齐叠着一套崭新的红衣,他顺手拿了,一件一件的穿上,等慢悠悠整理好了仪容,往卿止那边一瞥,忽的发现他好像少少的变动了一小点位置。 嗯,不是错觉,原来在床中间的,现在快靠到枕头那里了,这样一来正好把地上某一段东西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树枝? 他是跪在树枝上的? 重渊嘴角一抽,又好气又好笑,这动作做的不要太明显,就差在脑门上贴个横幅,写:“我跪的这么辛苦,就原谅我吧。” 他摇了摇头,冷酷的说:“再跪一早上再下来。” 卿止头顶上半垂不垂的小红花蹭的一下便支棱起来了,肩背跪的更笔挺了。 重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冷不丁道:“疼吗?” 卿止雪白的脸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半响憋出一个字:“……疼。” 重渊微笑,“疼就好好跪着吧,我发现一个早上太少了,晚上再下来吧。”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一转身,一手抓着树干往下一跃,彻底把树上的人抛之脑后。 呵,既然敢那么对他,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好好跪着吧! 他那边悠悠然下了树,卿止这边也悠悠然抬起身子,衣摆的遮掩下,膝盖上赫然绑着两个棉绒绒的布团。 他把因为刚刚挪动而有点歪了的布团重新正了正,继续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顺便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书名:《霸道仙尊的傲娇小娇妻》。 他翻开书页,翻到刚刚读到的那一页,继续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第106章 重渊下了树, 心里犹自气愤不已,不过想想还在树上“接受惩罚”的卿止,心情又好了一点,他溜溜达达的走着走着, 见前方一处亭子里有个人正在那里自斟自饮,正是夜无边。 重渊眉峰一挑, 负着手慢悠悠走过去, 装作没看到夜无边瞬间僵硬起来的脸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笑道:“你好啊。” 夜无边眸光微有怪异, 但还是礼貌的一颔首, “魔尊。” 重渊点点头,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微笑道:“我在这里待的久了, 消息滞涩,不知道外边现在情况如何, 可否请夜道友为我解说一番?” 夜无边微一沉吟,道:“魔尊想听哪方面的消息?” 重渊道:“这两月多来, 外界仙灵苏醒情况如何?可有哪里传出动乱?” 夜无边皱了下眉,细细思索一番, 道:“虽然现在只苏醒了一小部分, 但情况不是很乐观,道宗十宗之中有五宗传出仙灵苏醒的消息,皆是宗门之中举足轻重之人, 目前暴露出踪迹的有十三人,这还只是十宗,二流门派与三流以及很多不入流的小门派不知还有多少人,更多的人还隐藏在暗处没有被发觉,这十三人里有七人主动承认了身份,并承认目前他们在修真界的身份,还算安分,但另外的六人都以自身仙人自居,要求所在门派供奉他们,造成了一些麻烦。” “哦?”重渊挑了下眉,“那些不听话的人怎么处置的?” 夜无边竖起手掌,一切。 重渊“唔”了一声,“此举震慑力虽强,但极易激起仙灵的仇视,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不如何处置。”夜无边微微一笑,“这是我们的世界,既然来到我们的地盘,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爱待就待,不爱待滚,不听话也不滚的不必留情,我们的地盘,我们做主,轮不到你们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