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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挨够打是吗?还敢偷拿人家的桂花糕。”楚寒小声道。 洛长歌举着手里那块已经吃掉一半的桂花糕在楚寒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这不是我偷的,是他主动给我的。” 楚寒道:“他主动给你的?” 洛长歌点点头,舔了下手指上粘的糖霜:“方才出客栈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然后就塞给我两块桂花糕,刚巧我也饿了,就拿来吃了。欸,你别这么看我啊,感觉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楚寒呵呵:“你没做错吗?” 洛长歌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笃定:“没有。” 楚寒不知道洛长歌跟商容单独相处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眼下情况很显然,洛长歌这厮把人给撩了,而且自己貌似还不知道。 穿过两条街,又拐了个弯儿,入眼便是一幢红纱飘飘的塔状高楼,门楣上挂着一块血玉鎏金的匾额,上面用小篆题着三个字——招月楼。 招月楼的大门最起码有三丈高,门板上的白色门钉又宏伟又……骇人。 门前站了两排侍女,身着红纱,梳着飞仙髻。不过人人都带着白面具,原本仙气十足的打扮,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洛长歌转着手里雅白色的骨笛,赞道:“排场够大。”说完,他又走上前,用骨笛一端戳了戳商容:“你们城主是不是很有钱?” 商容转身时,直接将黑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眼神杀气腾腾,敌意十分明显。 洛长歌一愣,旋即举起双手慢慢推开:“当我没问。” 洛长歌退到楚寒身边,用肩撞了楚寒一下,小声道:“出门前他可乖了,现在怎么这么凶?” “可能因为觉得你好烦吧。”楚寒冷声道。 洛长歌皱眉:“我说正经的。” 楚寒当然知道他在说正经的,因为自己也注意到了商容态度的不对劲。 楚寒把洛长歌的脸推开:“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商容走到门口,屈指在门扉轻叩三下后,带着白色门钉的大门轰隆隆打开了。 门内铺着一条红色地毯,徐徐延伸至视野尽头。 楚寒踩着红地毯,环顾四周,发现这一层全是带着锁链的木柱子,密密麻麻,一根挨着一根。每根柱子的柱身上都被用火烧出了一个焦黑的名字。 正往前走,郁子溪突然握住了楚寒的手,他凑在楚寒耳边,轻声道:“师尊往左看。” 楚寒依言扭头,整个人惊了一下,他左侧的那根柱子上刻的名字是朱靖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商容所杀之人中的一个嘛!他心中未定,郁子溪又指了指朱靖之那棵木桩子后面不远的那棵:“师尊看那个。” 楚寒又依言看去,等看清那棵柱子上的名字时,不祥的感觉自心底陡然升起。 那棵柱子上刻的名字是——杜雨山。 在千水镇与杜雨山过招时,杜雨山的灵力深厚的确实不可思议,难道他也是在云岫城许过愿的人?而且,比起内侧那些已经开始腐朽的柱子,杜雨山这棵还很新,应该是几年前刚栽上的。朱靖之这棵则更新,坑边儿还翻着新土,应该是昨天刚栽上的。如此说来,只要在云岫城许过愿,并且最后死掉的人,这里都会为他们立一根柱子。这种形式很像给死人立墓碑,但冲着柱子外缠绕的黑锁链,楚寒肯定,这些柱子立在这里的意义绝非这么简单。 哈,看原文的时候,只注意了主线剧情发展,竟不知还有这么多坑,一个两个都跟猜谜似得。 “师尊在发愁吗?”郁子溪两手负在身后,歪头问。 楚寒摇头:“没发愁,只是在想一些麻烦事情,有点烦而已。” 他刚说完,郁子溪就伸手拦住了他的腰,把人搂进了怀里。 楚寒吓了一跳:“你又干什么?” 郁子溪笑眯眯的凑到楚寒耳边:“不干什么,只是想告诉师尊,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帮师尊扫,遇上什么棘手的人,我帮师尊杀,遇上什么危险的地方,我帮师尊闯,故而,师尊完全不需要为那些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危险或者威胁而心烦,在我怀里待着,就不会有问题。” 楚寒冲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打了一下:“别胡闹,还有,你最近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什么叫在你怀里待着就没问题…… 郁子溪眨眨眼:“不止是我,从今早开始,师尊说话也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哦不,我是没大,你是没小。” 楚寒皱眉:“什么意思?” 郁子溪笑道:“平时我若是对师尊做什么逾矩之事,师尊想都不想,就会把我推开,但今天,不仅没把我推开,还任由我做了下去,所以说师尊没小嘛。” 楚寒狡辩:“我那是懒得管你。” 郁子溪摇摇头:“不是懒得管,师尊是喜欢我才对吧?” 楚寒:“!!!”好直白好直白好直白! 他是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呢? 若说是,他怕小变态现在就激动的掀了招月楼,若说不是,他又不想说谎。 算了,既然不知怎么回答,那边把问题抛回去吧。楚寒反问:“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郁子溪玩着楚寒的衣带:“当然喜欢。” 楚寒追问:“哪种喜欢?是徒弟对师父的喜欢,还是晚辈对长辈的喜欢,又或者是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