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受之有愧
我就知道，那地窖，一定有古怪，原来是老头儿使了什么障眼法。 我一边跟着老头儿后面，一边心里满是疑惑，不由得喃喃道：“老头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老头儿走在前面，确实听到了，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你不了解的事和人，还是顺其自然，不要想太多的好。” “你丫废话那么多干嘛，不愿意说就算了！”我突然就有些不耐烦，也许是他的这幅态度，真的有些欠揍。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而我又是个尊老爱幼的大好青年，不然我还真有可能忍不住，不过，老头的话虽然我没当回事儿，但我也因此内心对他产生怀疑，谨慎起来，既然他暂时不肯跟我解释，我也不好多问。 但是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也知道他确实有自己难以理解的擅长领域，并足以让他自傲，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只好忍下了自己一肚子想吐槽的话。 可没想到，老头儿这下却是不愿意了，突然严肃道：“年轻人，一点儿都不懂礼貌，更何况我还是你师父！”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怼了回去：“可拉倒吧，师父？老头儿，要不咱们把之前你坑我的账再算算？” “呵呵，不知好歹，你真的，就这么不情愿。”老头儿现在的样子，非常认真，甚至，还有一些失望。 我被噎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虽然心里还是有很多不甘心，但是自己之前确实是亲口答应，要留下的，只是，老头儿突然这么认真的跟我问这个问题，我还真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老头儿见我没说话，嗤笑一声，随即脸上却是极其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淡淡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 他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有些诧异，但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他会想尽办法让我留下，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说心里话，我现在，真的想离开吗?在怎么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人都这么说了，我还真就不好意思在留下，哎，还是走吧，以后怎么样，听天由命吧，最起码，自由有了。 我转身，朝院子的门口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还真有些不舍，呵呵，就这么一个破地方，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害的我那么惨，有什么可留恋的。 “等等！”我这刚要出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被老头儿一声给叫住了。 我疑惑的转身问道：“什么事？” “这颗御魂丹，拿着！” 我愣住，这御魂丹，不是对这老头儿及其重要的吗？怎么就舍得给我？ “别想太多，怎么说你意外开了阴阳眼跟我也有关系，你这一离开，以后还不一定会遇上什么，这颗御魂丹，至少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你小命。” 我很诧异，老头居然会考虑我，自从跟他初次见面到现在，我一直觉得这人有种市侩小人的感觉，现在怎么突然见觉得他伟大了起来，我一阵犹豫，他却是见我僵在原地不动有些不耐烦，直接走过来将那颗御魂丹塞到了我手里，转过身边喃喃着边朝酒馆内走去：“哎哎，看来我这里啊，确实容不下你，只剩我一个老头子喽！” 我手里捏着御魂丹，看着眼前那个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时间有些气恼，大吼的：“特娘的，谁说；老子要走了，你在这里跟我耍什么激将法！” 其实说是激将法也不够准确，虽然我却是因为这老头儿的一番举动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很不服气，但是其实我之所以这么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这御魂丹对着老头儿似乎很重要，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说给我就给我了，甚至可以说，我是受之有愧，但是碍于面子，我不好表现出来让他看出来我内心的愧疚。 见老头儿转身，我顺手将那颗御魂丹扔给他，我金磊虽然并不是多么伟岸的正人君子，但最起码的道义良知还是有的，更何况我一个大好青年，没必要要一个老头儿施舍给的东西。 “咦？你不需要？”老头儿一把接过御魂丹，见我把东西还给他，一些惊呀的问道。 “嗯，老头儿，你说要当我的师傅，是认真的吗？”我问道。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我甚至觉得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出尔反尔，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是，我也有些不懂老头儿这反应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似乎并不惊讶我突然这么问。 “这下真的下定决心了？”他反问道。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嗯，决定了。” 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曾经会这么为我考虑的人，也只有我父亲而已了，现在看来，他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其实还是值得信任的。 老头儿对于我突然的改变，似乎还有些嘲弄的意味笑道：“不是说要走吗？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团乱，被这么吐槽，我也是心情复杂。 我并不是什么善变的神经质，，只是这一次的经历，对我来说真的太过离奇，我会不知所措也属正常吧，离开还是留下，这对我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选择，离开，我的生活已经被彻底改变，没办法回头了，我会面对一系列的麻烦，留下，我将过着另一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人生，甚至随时可能面对各种危险。 我很纠结，但是目前为止，我真的相信老头儿他其实没有恶意了，也不再埋怨他把我牵扯进这个世界，而且他能把御魂丹给我，我真的很感动，所以，我才会突然改变主意，答应留下。 只是，老头儿的态度，让我都快气炸了，但是没办法，既然真的已经作出决定，就说话算话吧，我不再犹豫，跪了下来，一本正经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