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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景:“……” 他终于回过神,推拒了一下。 如果帮忙搭个衣裳也算‘脱’的话,那确实是参与了一下。 太子抱的更紧了些,呼吸吐在耳侧,灼热烧痒。 “你不知道,我在城外的时候,以为你不会回去了。”他声音低沉,嗓音也跟着沙哑了三分。 宋春景沉默听着。 太子盯着他表情,低低笑了一声。 那磁性嗓音让人耳内一阵发麻,激起肌肤上无数细小颗粒。 比这更让人无措的是身下部位。 宋春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威胁性。 那处分量十足,蓄势待发,充满力量感。 他瞬间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太子未着寸缕是半边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衣裳,似乎能感受得到温热缠柔的体温。 他呼吸粗重许多,一开口,声音无比低沉:“我……” “殿下请注意尺度。”宋春景打断他。 他未免也太镇定了。 太子一偏头,却瞥见他耳朵尖上染的通透血色。 他不禁低笑一声,再次将灼热气息尽数吐到了他耳朵上。 “别走了吧?”无数暧昧气息都溶在了这四个字中。 宋春景来不及细想话中含义,飞快一抬眼。 与此同时,太子抱着人,身下往前轻轻一顶。 隔着两层布料,他仍旧感受到了那烫人温度还有无法忽略的攻击性。 像已经扑伏在地的猎豹,一旦轻举妄动,便会立刻出动。 咬住人的脖颈,取人性命。 第63章 宋春景猛地推开他。 太子一手无法用力,毫无防备,被他挣了出去。 宋春景退了两步,匆匆一低头,“下官告退。” 太子上前两步,想拉住他,“等等。” 宋春景急退数步,躲开那手。 然后转过身,脚下匆匆,片刻不停顿的走了。 乌达守在门边,见他神色匆匆出来,便打了个招呼,“宋太医?” 宋春景似乎没听见,两步跨下台阶,片刻不停顿的走远了。 他看着似乎像是二人吵架了,又不完全是。 宋春景的背影慌张而匆忙,像是逃走的。 乌达隔着门问里头,“殿下,今日还出去吗?” 太子在里头待了一会儿,室内似乎弥漫着甜腻暧昧的气息,他沉浸其中,许久才回过神。 “找个人进来。”他对着外头道。 嗓子仍旧带着些沙哑,乌达更加摸不着头脑。 乌达思量着他话中意思,说明道:“可有什么吩咐吗?宋太医自己走了。” 太子站在原地未动,宽厚肩膀上线条十分精悍,带着微微薄汗,皮rou之下仿佛隐藏着龙吟狮吼,虎视眈眈窥视着外面景象。 一张脸上沉如水,瞳孔深处是漆黑无波的深潭。 唇微启,他道:“先送他回家。” 这个就容易理解多了,乌达应了一声,立刻着人备马车去送宋春景。 等他回到门边,往里一望。 太子仍旧站在原地。 乌达打量着他腰背上包扎好的纱布,又望了望地上桌上许多狼藉。 血迹沾染到纱布上非常显眼,桌面上盆中也留下深色血水。 刚刚想必很难捱。 乌达问道:“殿下可要找人来擦洗一下吗?” 太子无声默许。 一排侍女鱼贯而入,有的收拾地上和桌面,有的则端着温水候在一旁。 专门负责洗漱的侍女卷起袖子,芊芊细手将吸水的面巾拧至八分干,小心翼翼的绕开伤处,慢慢擦去肌rou上的薄汗。 “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着就行。”他冷漠的双眼注视的侍女,英俊贵气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侍女生怕惹到他丢了命,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低低应答:“是。” 侍女擦洗完毕,捧着东西退下去。 另外的人便无缝交接,上前为太子穿戴衣服。 动作轻微迅速,全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想必诸位同僚在东宫生存二十多年,已经练就了精准的察言观色能力。 太子一个表情,就知道他心情如何,是否该多话。 乌达上前禀告尽量放轻脚步声,声音也非常低弱:“殿下,礼部来人了。” 太子穿戴整齐,最后看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药箱。 他十分珍重自己的药箱,能让他将药箱都丢在这里,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太子心中吐出一口气。 算了,他心道,慢慢来。 六部中最为清闲的礼部终于要忙碌一回了。 清晨得了传位诏书,这会儿不过近黄昏,已经开始着手策划登基大典。 礼部尚书赵毅彩带领侍郎赶至东宫,询问登基大典具体事宜。 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就是由他主持,不料自己能活过两代君主。 不仅活得比皇帝久,还能再次主持登基典礼,这份无上荣耀还没有出过第二人。 他与侍郎在书房等了约一炷香的功夫,门一开,太子走了进来。 赵毅彩连忙跪拜,关心道:“听闻殿下在处理伤口,身体可还能坚持吗?” 太子想到慌忙逃走的宋春景,脸色更加不好看。 绷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道:“坚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