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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蓝愣怔道:“陛下此为何意?” “大圭国土边疆常遭胡人侵扰,朕便遣了秦将军于阑滇镇守,秦将军昨日启程日夜连赶,恐怕此时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了。” 沈玉蓝怒不可言对姚潋道:“秦将军鞠躬尽瘁,对大圭忠心一片,阑滇常年风沙少雨,驻守守军苦不堪言,陛下怎么能打发功臣于那种险恶之地。” 姚潋听沈玉蓝竟然是用这般语气与自己讲话,一时怒从心起,也顾不得怒藏于心,不形于色的君王驭臣之说,而道:“沈太傅,你太放肆了,到底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沈玉蓝也知自己是失言,便跪下道:“是臣对陛下不敬,请责罚于臣。”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可能快坚持不下去了,希望盗文网手下留情,明天休息一下,唉 第60章 姚潋虽是瞧沈玉蓝跪下嘴上虽是认错,可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的样子。 姚潋心里大为火光,可想着对方是太傅却又拼命忍了下来,他把目光放在奏折上缓缓道:“此事无须多问,皇祖父赐予你的宅府朕已经安置妥当了,太傅若是厌倦宫中便出宫去吧,朕也不强留着你。” 沈玉蓝听他此言只是低着头不语,君臣之间气氛颇为凝重,姚潋也装作不知一般任由沈玉蓝跪着,动笔在奏折上批批改改。 沈玉蓝跪了半刻,才道:“谢陛下恩典。”说罢便向姚潋磕了一个头。 姚潋并不是有心难为于他,只是见他如此在乎秦疏才会如此气愤,他道:“太傅大病初愈,不宜久跪起来吧。” 沈玉蓝这才起身,躬身道:“臣告退。”从内屋中退去后便跨出了门去。 跟在姚潋的宦官见沈玉蓝离开了,犹豫着对姚潋问道:“陛下,您就这么让沈太傅离开了吗?若是沈太傅一走了之去阑滇寻秦将军,该是如何?” 姚潋冷哼一声道:“放心自有朕的人跟着太傅,且太傅不是那种能将一切甩置脑后的人,他有情义在朕身上,便不会轻易离去。” 姚潋正批改完一批奏折,突然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狼狈来报,侍卫们皆是身穿黑衣之人皇帝心腹,自然是不敢阻拦着他。 那黑衣男子跪下向姚潋行礼禀告道:“主子不好了,那沈玉蓝摆脱了我们的监管,一路向西而去。” 姚潋手上的毛笔一顿,而后便恼怒踢了黑衣男子一脚,脸上神情阴鸷可怖,他道:“你们,怎能把太傅给弄丢了!怎么能!” 那黑衣男子一下被踹到了心窝处,咳出了一口鲜血。 大宦官见姚潋脸色十分可怕,忙惶恐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姚潋阴沉着脸,怒睁着双眼对大宦官说了句:“滚!”那大宦官被姚潋看地仿佛被一只毒蛇咬住,心里恐惧的不停打摆子,又好像整个人都置若冰窟中,寒寒瑟瑟,几乎动了不。 姚潋也没管大宦官害怕地痴呆模样,只是对黑衣男子道:“三天内,把沈玉蓝给我抓回来!若是不抓回来,你们二处的人全跟着你陪葬!” “都给我滚,给我滚!”少年天子仿佛是得了失魂症一般,将顺手而及地所有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地上瞬间是一片狼藉,众人听到声响却又因怕触了天子怒气,只能瑟瑟发抖得等在外面,希望姚潋不要大发龙怒,一气之下将他们全部拖下去得好。 姚潋气喘吁吁坐在榻上,他的这股子“疯”劲又是控制不住,仿佛有什么令自己都觉得可怕东西破体而出,而这种情况正是与自己刚失去双亲时的情态一模一样。 因受了姚潋的命令,众人皆是惶恐不堪地退了出去,内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姚潋自己的呼吸声,他眼里的疯狂偏执渐渐褪去,那副桃花眼里最终恢复了波光潋滟。 他以为自己在沈玉蓝心中的是有位置的,是有分量的,可却没想到最终在沈玉蓝心里,自己竟然是比不上秦疏,他嫉妒想要掐着沈玉蓝质问着,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选择的不是我? 可回答他的只有细微的风声罢了。 皇命难为,秦疏也未曾想过自己没有与沈玉蓝告别,身负皇旨离京而行,阑滇离京十几千里,需要一个多月的时日,他与亲卫已经连夜走过了一半的路程。 因姚潋在圣旨上明确命令秦疏需在十五日内到阑滇,否则便是抗旨不准,因此秦疏与自己亲卫日夜不停连走了三日,最后在第四天晚上实在是精疲力尽,于是便投宿于一家客栈中休憩。 此地偏僻,客栈也是残破不堪,秦疏住在二楼放上,满面污垢,下巴胡子浓密长出,他也来不及清洗了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恍惚似乎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略有知觉,因眼皮十分沉重,因此只能迷迷茫茫地眯起眼,在朦胧中隐约看着个人影轮廓。 他心中警铃大作,心想难不成此处投宿的乃是家黑店,猛地睁开眼,将床跟前的人擒拿住转身压在床上。 他怒吼道:“你是谁?” 等了半刻却见床上人毫无反应,而后秦疏却发现此躺在床上之人,竟是传来一阵阵均匀呼吸之声,似乎是睡着了。 而他借着月光一瞧,只见一张熟悉而憔悴的脸,半夜闯入他房间,正在他床榻上酣睡之人,竟然是沈玉蓝。 秦疏仿佛不敢置信般眨了眨眼睛,见到沈玉蓝仿佛是踩着云端做梦一样,周围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