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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卫侯摇头笑道,“没办法,天生的情种,拦不住。” 韩离无语道,“真是,所以你还打算继续替他卖命?一身的抱负全部拿出来帮人家哄男人?换个旁的人若是能有他嬴嗣音一半的本事,那也能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下来,你再瞧瞧咱们家里这位……” 司马卫侯笑道,“人各有志嘛,他本来也就对这江山权利的东西没兴趣,比起这些,咱们侯爷年轻的时候反倒是更向往江湖,不过没办法,前半生被嬴景文拖累了。” 韩离道,“那你呢?侯爷被嬴景文拖累,你倒是好,你就活生生的被他给拖累?眼睁睁看着人家把到手的江山送出去,这么多年大家的努力和血泪比不上嬴景文的一句枕边话?六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皇都后,咱们冀北的人散在江湖里一个个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司马卫侯,当初拖我下水的时候,你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马卫侯道,“侯爷于我,是救命之恩,是知遇之恩,是这辈子从生到死都还不干净的情义,在我被人踩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是他朝我伸的手,他教我抬头,教我大声说话大声笑,教我不再受人欺负,教我站到如今这个高度不用再向别人低头,所以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陪他走,陪他看,他心里想什么要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人人都道他嬴嗣音是个坏人,可谁又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在努力的去爱别人,他没得到过爱,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去爱,是,嬴嗣音的性格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可他也不是生来就是个怪胎。” 韩离道,“合着你还挺心疼?” 司马卫侯顿了一顿,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眼望向韩离,一字一句,认真无比的回答道,“是,我心疼,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我都绝不可能离开冀北侯府。” 韩离把手中的折扇一合,然后重重的敲在桌案之上,他怒道,“你这样,又和那侯爷一根筋的对嬴景文有什么区别?” 司马卫侯道,“自然是有,我是真心留在冀北,真心要一辈子做侯爷的后盾,而那嬴景文,他只是把侯爷当做一把利剑,一柄工具,他或许有爱,可是他的爱比起他的野心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韩离气的站起了身子,一只手指着司马卫侯抖个不停道,“那你的野心呢?当年信誓旦旦的说要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呢?难道你的野心在嬴嗣音面前也不值一提吗?” 司马卫侯道,“我们如今坐到了啊,当今天下,哪个敢说他嬴嗣音是第二?我是有野心,但是有野心的前提是我还得有一颗心。” 韩离道,“嬴嗣音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司马卫侯起身转过去,立场坚定,“情义难断,他是我的主子,也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韩离道,“所以我跟你,注定就是个炮灰?你这辈子要为他嬴嗣音生,为他嬴嗣音死,我就只能跟着义无反顾的陪着你生,陪着你死?” 司马卫侯道,“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若是实在过不下去,那你便走吧。” 韩离气的发抖,到最后竟也是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好,好啊,好一个主子,好一个兄弟,哼,你就一辈子给人家做走狗吧。” 韩离摔门而去,司马卫侯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坐回了桌案前,继续开始煮茶,谁知茶壶还没架上小火炉,那房门又被韩离一脚给踹开。 司马卫侯正勾唇要笑,韩离便是上前一把动手拽住了他的衣襟,瞪着双眼,恶狠狠道,“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嬴嗣音了?” 第61章 ??? 啥啥啥??? 司马卫侯满脸问号,随后才反应过来,合着这小子根本没为冀北侯府这六年没干正事儿的事情生气,居然会怀疑自己和嬴嗣音这铁骨铮铮的兄弟情是旁的,司马卫侯也是哭笑不得。 “我发誓,我对侯爷没有那方面的冲动。” “那他对你呢?” “人家喜欢的是嬴景文……呸……喜欢的是沈清寒那种倾国倾城款的,虽然本大学士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是比起人家清寒小朋友来说,还差的远呢。” “那沈清寒究竟长什么模样?若是不亲见一眼,我不能信。” “如果要用一首诗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司马卫侯说完后笑笑,然后偏头朝屋顶上趴着的莫南风望去,两个人目光相接,司马卫侯脸上的笑意便更甚了几分,他道,“对吗?莫公子?” Kao…… 莫南风脚下打滑,合着人家这一路耍着他玩呢。 勉强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屋顶上跃起来准备跑路,谁知道刚一转身便听见身后的人已经坡顶而出,顺便伴着几声武器划出的‘沙沙’声响,听着就要贴近自己的后背时,莫南风无奈只得转身一剑将韩离打出来的叶子从中划断。 打掉这暗器,再一个转身想逃,脖颈之上便已经架上了司马卫侯的银色长剑。 莫南风险险停住脚步,幸好没有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人家的剑刃上来个亲密接触。 韩离道,“这小子就是漠北临安的大少爷?喜欢沈清寒的那个?” 司马卫侯调笑道,“可不是,前段时日在幽州,还惹得侯爷翻了醋海,连着折腾了沈清寒好几日,才算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