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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其实挺多人,但这个季节,去哪都只有他跟云鸣。 两个人并肩走在空旷的大地上,有时候也显得挺安详。 任鹤隐挺喜欢这种氛围,尤其抬头看云鸣,而云鸣也正好看过来,眼神安静又温柔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凑近跟云鸣交换一份带着彼此气息的亲吻。 克制又美好,仿佛直通灵魂。 回到部落,任鹤隐放好羊奶,休息了一下,转头问云鸣,“老大,我们去将水藻收回来吧?” 他们的水藻放到河岸边去晒,已经晒了很久,现在水藻已经挺干燥,得收回来另外储存,免得泡水太久发霉沤烂。 云鸣去找筐子,“八个箩筐够不够?” “够了,要是拿多了,我们一次也背不回来,还得再去一趟。” 云鸣便将箩筐摞起来,他自己挑六个,任鹤隐挑另外两个。 两人沿着河往下,一路走一路将水藻装在箩筐里。 水藻看着很大一团,其实塞严实了,一筐能塞下不少。 两人一直走到竹林附近,云鸣要往回走。 任鹤隐看着冬季依然青翠的竹林,忙喊住他,“老大,等等,我们去竹林里看看有没有冬笋,顺便砍点竹子做地笼。” “行。”云鸣将筐子放下,提着柴刀跟他一起进竹林,四下扫了眼,道:“冬笋很少。” “没事,有一点算一点,我们挺久没吃笋了。” 他们这里的竹子跟地球上的竹子不太一样。 要是在地球,这么冷的地方,肯定长不出竹子,然而这里却长了。 这里不仅长竹子,竹子还长得非常不错,一棵棵直冲云霄,很是笔挺翠绿。 这里的笋也好吃,味道非常鲜,尤其冬笋,一点苦涩味都没有,又嫩又鲜,咬在嘴里基本上尝不到纤维,无论怎么炒都好吃。 两人避着竹枝弯腰钻进竹林。 今天竹笋确实不怎么多。 云鸣眼神好,找了两大蓬竹子,也才挖到七根冬笋。 任鹤隐跟在他旁边,一根都没看到,心里有点沮丧。 “要什么样的竹子?” “硬一点的,细一点的。”任鹤隐回过神来,忙跟云鸣形容了一下,“竹林里不是有那种长不大的竹子嘛,就要那种,连根砍。” 云鸣点头表示知道,低着头钻进竹林,没一会,拖出两根两指粗的竹子,问:“是不是这种?” “对。”任鹤隐接过来掂量了一下,神情中带点惊喜,“这种比较结实,柔韧性也好,扔水里泡几年都不会烂。” 要做地笼,最重要的就是地笼骨,地笼骨得选耐腐蚀那种,不然泡个几天就烂,做了也是白搭。 地笼对网纱的要求低一点,树皮绳的结实度还行,泡在水里泡那么久,也从不见它烂,用来做地笼应该不错。 他们手里的树皮绳也多,要是哪里破了,直接补一下就行。 回去的时候,云鸣变成兽形,背着水藻竹子跟任鹤隐回去。 中午温度高一点,底下有人做午饭,见到他们回来,问:“你们去哪了?” “去收水藻了,顺便砍了点竹子,等会编东西用。” 部落里的亚兽人们已经优先帮他把绳子纺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需要抽出功夫来编织就行。 任鹤隐跟部落人打过招呼,提着冬笋上去上面做午饭。 云鸣则把一筐筐水藻提着去山洞里摊开,继续晾晒。 昨天下雪,雪融化将水藻打湿了,还得继续晾一晾才行。 任鹤隐先生起火来煮饭跟芋头。 冬笋不做处理,直接扔进火堆里烧。 火烧能将冬笋的鲜香全封在壳里,等会吃起来会格外嫩滑爽脆。 冬笋得用腊rou炒。 他们的腊rou晒得比较早,最早那一批腊rou刚从集会回来就开始晒了,现在早已经晒干,上面的脂肪呈一种诱人的半透明黄色,犹如玛瑙。 腊rou的瘦rou部分则是暗红色,rou取下来,洗干净上面的灰尘,用刀慢慢切成小片,再切姜拍蒜跟拿出储存的鲜辣椒改刀切段。 冬笋也从火里刨出来,去掉表层的壳后,削去沾到灰或者烧焦了的部分,改刀成片。 任鹤隐烧火,热锅冷油,放姜蒜粒,放辣椒,大火翻炒几下,等香味出来之后,直接倒入腊rou片。 高温油脂将腊rou片煎得滋滋作响,浓郁的香味飘出来,腊rou脂肪部分也渐渐出油,腊rou片明显呈现一种油煎过的金黄色。 任鹤隐将一旁切好的冬笋片倒下去,快速翻炒,最后略放一点盐跟蒜苗,翻炒起锅。 这里的秋季风大太阳大,气候干燥,温度并不高,他们做腊rou的时候也不必使用大量盐分防腐,因此他们的腊rou比较淡,就是可以空口吃的那种咸淡。 另外放盐并不会使菜过咸,反而使裹着油亮光泽的冬笋别有滋味。 任鹤隐盛起冬笋腊rou后继续煎蛋,煎rou饼,再来一道酸芋秆rou片,今天的午饭就齐活了。 云鸣过来,任鹤隐忙将旁边单独盛出来的一碗腊rou炒冬笋端起来,喊道:“老大,你等一下,我将这碗菜送下去我们再吃饭。” “给青?” “对,给他尝尝。”任鹤隐路过的时候飞快伸头亲了云鸣脸颊一下,“等我啊。” “知道,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