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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钟免喊了声,他心理确实好奇得很,就忍不住问了,“萨局为什么把那令给你啊?” 钟囿说:“这事就别提了,等日月街这事完了,这令你还带回去还给萨局。” 钟免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就嗯了一声。又说起那堵特别有个性的拦人墙,钟囿听完他们过墙用的哪招儿直乐,道:“没看出来这小张鬼点子这么多,那就是堵鬼打墙,里被种了鬼魂,你直接放个祝火咒烧他两下也行。” “啊?我还以为大白天的鬼不会出来呢。” “他是没出地面,藏在地基里,本体在土里呢,这些你得多动脑子想。我看小张这点可比你们同辈里大多数都强。”钟囿说完就见他儿子一脸认同的竟然点了点头,心里不免嘀咕:看来去一趟汉城这俩小子还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啊这是。 那墙估计上次被钟囿烧得太狠,竟然记住了他,一见他们走过来,竟然没等钟囿放火,就自动‘晕倒’了。 于是,钟免这次直接踩着一堵倒下的墙顺利通过,全程没用十秒钟。 日街这个时间点儿太阳还没落山。复制空间里跟这边的时间同步,此时显示的还是日街。就像是重新进了一遍日月街一样,他们从进大门处的镜子店,再次走到那堵鬼打墙前,这个墙被复制过来时还没被钟囿烧过,因此见到这三人后依旧态度嚣张地阻挠他们过去。 可惜,钟囿比它更嚣张,一个焚天咒直接把它烧得差点退化成泥浆,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倒地装死,任凭钟家大爷、小爷踩踏而过。 拐上丁字路,穿过森林再次来到月街,不远处依然是那座三层黑楼。而这个巷口旁,两个青年的吵架声也相当吸引人。 钟免一见吵架这俩人就不厚道地笑了,心想这俩刺头碰上那真是免不了要热闹一回了。如果说在安全局里葛飞是个自大狂,那张景阳绝对段位比他高,怎么也得算个自恋狂。 这样的两个人如今碰到一起,注定谁也指挥不了谁,谁也别想当另一人的老大。葛飞坚持直接挑战鬼王,张景阳不同意,他坚持先救人。 好在钟囿来得快,不然放任这俩不管,任他们吵到猴年马月,别说救人了,干什么不得给耽误了呀。 那俩一见到钟囿立刻跑过来指责对方延误战机,钟囿还没说什么,钟免就忍不住开口了,说:“葛飞,你看,连张景澄都为了跟鬼王干架累晕了,你这一下午都干了什么啊?你不会就一直蹲这黑楼外边还没进去吧?” “我,我才刚找到这儿啊,就遇上了这家伙!”他指着张景阳。 张景阳翻了个白眼,“别拿我当借口啊,我就问你,你见到黑叔他们了吗?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调查了吗?我赶过来之前一直跟他们在一块收拾那鬼母,”他指了指钟免几人,又瞪着葛飞,“我就问你,这边现在什么情况,鬼王是谁?” “我……”葛飞答不上来,显然他的效率没有钟免和张景澄高,当然更赶不上张景阳这个敢直接单挑鬼王的家伙,一张脸很快就憋红了。 钟囿这时拿出长辈架势拍了下葛飞的肩膀,说:“走吧,咱们现在进去。” “钟叔,我,”葛飞欲言又止,到底在钟囿面前狡辩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张景阳哼了一声,没再理他。转头看着钟免又挑衅起来,说:“张景澄这种废物你还背着他?不嫌累赘吗?” 钟免被气得直接笑道:“没办法啊,谁让没有这位‘废物累赘’光凭你也打不动鬼王啊?你说是不是?!”说完紧走几步追上他爸,不想跟这俩脑袋有泡的玩意儿为伍。 钟免觉着自己考十年没过安全局笔试其实不冤,像张景阳这种估计考一辈子都过不了,这情商、智商真是叹为观止。这么一想,张景澄也真是可怜,身边的这些亲戚全是这种大奇葩,唉,也不知道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 黑楼跟之前那个一样,门口的纸童在揽客。几人身上都揣着糯米囊,纸童自然没认出来。路过门前广场的时候,柱子架上只看到了黑虎的rou身,其余几人估计都被安排到了观众席随时准备救人? 钟囿眼睛眯了眯,觉得这不大对。挑战的BOSS既然是鬼王,黑虎打二阵合适,头阵应该再派个人去探探底儿,就像他跟张景阳之前那样配合。是没人可派还是黑虎想一把打完,不然就是又有突发情况了? 他们之前进来了六个人,黑虎、黄数、张景阳,他,还有音向兵、他徒弟钟阅。钟阅是被自己交待过要听黑虎安排,这小子绝对不敢不听,音向兵是黑虎在安全局的老搭档…… 钟囿琢磨着这些提前分析着这边的事态,纸童将他们引到二楼,等看清擂台里的状况,钟囿坐不住了—— 擂台里正跟鬼王打得人是黑虎,但擂台边上还躺着一位正是他那徒儿钟阅。这说明钟阅上一场败了,已经被鬼王认定是自己的生魂祭品了。 “儿子,”钟囿站起身,抓住钟免的肩膀,“把你的小伙伴喊起来,干活了。” 钟免答应一声,张景阳也跟着站起来,葛飞在钟琦父亲面前有意要表现,也跟着飞快站起来。然而张景澄却好像叫不醒似得,任钟免怎么摇晃就是不睁眼。 张景阳直接抬脚要踹,被钟免挡下,“你干嘛?!” “嗨,你不懂,”张景阳不耐烦地拉开钟免,“算了,来个温柔点儿的吧。”说着指尖输出一道灵力点上张景澄的灵脉,就见张景澄跟被电了似得,抖了抖,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