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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周临笑了:“就算你是他男朋友,我怎么说也是他从小到大的最好的朋友,说谢可没道理。” “我走了。”他摆摆手,转身离去。 心中叹息一声,风风真的太惨了。 自幼父母双亡,现在爷爷也撒手人寰,仅剩的亲人还不做人。 他那个姑,这次的作为实在令人心寒。 要是她愿意在这时候多孝顺一些,再稍微关心李风一些,以李风的性子,以后有了出息肯定会百倍报答。 如今这样,以后能不能有姑侄情还得两说。 江年没再说什么,转身关好门。 回到堂屋,他拆开包装,是一份玉米鸡丁盖浇饭。 江年找了个勺子,又倒了一碗水,一并放在桌上。 李风想要站起来。 跪坐得太久了,下半身早已麻了个彻底,江年眼疾手快地一把搀住。 缓慢地将李风扶到桌边,李风坐好,软软地看了江年一眼。 江年问:“我喂你?” 李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江年便拿起勺子,像是在照顾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勺一勺地喂饭。 喂到一半,李风眼皮开始打架。 又挖起一勺时,李风身体晃了晃,江年连忙上前一步,李风的脸庞便靠在了江年胸前。 竟是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苍白的脸,两天的身心疲惫,在这一刻终于感到安心。 江年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他。 作者有话要说:李风的爷爷去世,这是全文最虐的一章了。 第40章 夜里,李风起了烧。 两天没合眼,加之心伤体疲,他的意识一直处于混乱当中,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喂了药,复又沉沉睡去。 之后来来回回似乎醒了好几次,他试图清醒过来,眼皮却重的不行,根本睁不开。 等到终于能睁开眼时,外面天已大亮。 自己的外套和孝服都被脱掉了,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的小桌上。 江年正趴在自己床边睡着,手机紧攥在手里。 现在几点了? 本来床头是有闹钟的,昨天被他给摔坏了。 李风想拿江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还没碰到,手机却蓦地嗡嗡振动起来。 江年猛地抬头,按了一下关掉振动。 发觉李风正看着自己,他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 李风一张口,这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嗓子也有些疼。 “你感冒了,昨天夜里还有些烧。”江年递来一根体温计,“再量一下。” 李风接过体温计,有点发愣。 他隐约好像有点印象,睡梦中有人帮着自己量体温,原来不是做梦,是江年量的。 再联想到手机振动,他是定了闹铃,好隔一会儿帮自己量一次体温吗? 李风将体温表缓缓插到腋下,忽又想起一件事,忙问:“现在几点了?” 江年看了眼手机,说:“一点多了。” “下午一点多?” “对。” “那,”李风有些不安:“你也缺考了。” “我以前经常缺考。”江年轻笑,不以为意,又说:“你想吃什么?我在网上点。” 李风哪有心思去想吃什么,五味杂陈道:“随便什么都行。” 他起床穿好衣服和孝服。江年又倒了一杯水过来,“多喝点水,加重了就得去医院了。” 李风点点头,自己要守灵,可不能去医院。 李风又跪坐到大椅子旁。 他对这张大椅子很有记忆,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爷爷抱着自己坐在大椅子上讲故事。 江年默默看着他,半晌行,叹一口气。 没有棺材,没有牌位,没有香火,也能算守灵吗? 可是这大概是李风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一天后,李风捧着孝服往后山走。 按照当地的习俗,至亲之人守灵三天后,要将孝服带到荒野焚烧。 江年陪在他身边。等到最后一片布料燃烧殆尽,江年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风还没完全缓过来,动作迟钝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爷爷攒了五万块,原本是留着我上大学的,我可以先用这个。至于以后,上了大学我可以自己打工。” 江年闷闷地“嗯”了一声。 李风说:“我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学校吧。” 江年说好。 F中的寒假只有十来天。期末考结束之后,要先讲试卷,讲完试卷还要再上几天的课。 “校草怎么了?考了两门就不来了,现在考完了还不来学校,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风也是的,他好像一场都没考。” 考试期间,注意到这件事的人还不多。等到考完闲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 只有周临知道情况,可是这种大事,他也不能多嘴。 有人打趣道:“他俩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不会私奔了吧?” “私奔不至于。不过是李风先不见的吧,说不定是李风生病住院了,然后江年赶去照顾了。” “喂,周临,你家不是就在李风家旁边吗?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