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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这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马晖听见两人说话一声高过一声就关注到了这边,他州哥现在可是分化成了omega,真要是跟陈久诚打起来了肯定不占优势。 所以他得来帮着点儿。 陈久诚冷静了一下,他其实能够理解侯云州的选择,况且对方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也没有义务征得自己的同意。 可是一想到上次在书店碰见的那个男人,陈久诚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能看出侯云州跟他渊源颇深,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侯云州说起过呢? 朴煜焕发现每次自己来找陈久诚的时候,他总是一副非常心烦的样子。 他是不是讨厌自己? 纵使是性格如他一样阳光外向,朴煜焕在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的时候也会常常陷入自我怀疑,偏偏陈久诚对他又一直没有好脸色。 “队长——” “你又来找我干嘛?” 朴煜焕站在陈久诚桌子右边,陈久诚就把头扭到左边去,摆明了的嫌弃和不耐烦。 侯云州看朴煜焕站在那赌气,想起上一次在书店他乱放信息素,赶忙就溜了。 陈久诚拧着眉头,然而却一直没听到小崽子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他心说今天这个话痨怎么突然转性了?知道沉默是金了? 再回头一看,人早就没影儿了。 周五那天,侯云州带了一个巨大的包来上学,同学们纷纷用一种看异类的眼神看着他,然而他自己却是轻松愉悦,甚至高兴的哼起了歌。 今天晚上翁穆就要来接自己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明天就要去挖化石了! 中午午休,侯云州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期待给翁穆发了条消息——又一次跟他确认放学时间。 翁穆好脾气的应着,侯云州正在打字,手机屏幕上突然显示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信息。 上次潘文被扫了面子,回去以后越想越气,翁穆有什么了不起的?侯云州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说什么“拯救了他的名声”,呸!一个高中生能拯救什么名声?还不就是翁穆看上人家了,想泡人家才弄出来的一番说辞。 潘文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很对,侯云州长相确实是一等一的好,也难怪翁穆会动心思,不过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事情,可是潘文心里不舒服,他就想拉着翁穆一起不舒服。 上次他看出来翁穆对这个小孩很在意,看起来应该还没有得手,那么他就要让翁穆也尝一尝到嘴的鸭子飞了是什么滋味。 那条信息很长,侯云州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看了下去。 [侯云州你好,我是潘文,上次我们在翁家的酒会见过,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有兴趣知道,你和翁穆似乎在谈恋爱,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沈水君的人?我最近才了解到你是在17岁分化的,这和那位沈水君非常相似。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沈水君的死一直是翁穆内心一块无法愈合的伤口,翁穆一直想要补救过去,然后他就遇到了你.....你是不是觉得翁穆对你特别好?你是因为这个才跟他在一起的吧?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份心意是来自于哪里?是对你的喜欢?还是对沈水君的?] 侯云州看着这条短信,字里行间都像是一个炮灰反派的自作聪明,可是他还是不由得在意了起来。 沈水君? 是翁穆提起过的那个朋友吗? 侯云州记得自己分化前的那天晚上,翁穆对他说: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所以,翁穆真的是因为另一个人才对自己这么好的吗? 凉爽的风拂动教室里的蓝色窗帘,侯云州握着手机看向窗外,心中怅然若失。 下午四点半,翁穆的越野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中门口,车内的男人扭头看着校门口的方向,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敲打打。 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翁穆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自己,近来或许是由于心情愉悦,整个人看起来都容光焕发。 后备箱里是两大包行李物品,翁穆这个人出门不喜欢负重而行,但是这一次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这个侯云州应该可能用到”、“这个他肯定想不到,我还是准备一下吧”...... 于是就整理出了两大包。 教学楼里陆续开始有学生走了出来,翁穆扭头去寻找,很快就发现了拿着个大包的侯云州。 他下了车向那边招了招手,不明真相的放学路人们见一个帅气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纷纷行注目礼,翁穆也不在意,几步走上前从侯云州手里接过了包放进后备箱。 豫嘉山在市郊很远的地方,带队老师根据历史文献资料确定了这次采掘的地点,这次活动说是考察队,其实就是带着大学里的学生去户外实践一下课堂学到的知识。 侯云州系好安全带,他刚才看到翁穆的后备箱里已经有两包东西了,看来他也有在好好准备。翁穆虽然是所有人眼中的学霸,但是任何成就都不是单单依靠天赋就能获得的,他背地里肯定也非常努力,侯云州攥着安全带,暗自琢磨,这次的活动要进行两天,翁穆却愿意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陪自己去野外..... 侯云州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值得,他抬起头看着翁穆,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话。 “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