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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俩人只好先打车回去。

    俩人顶着瑟瑟秋风等滴滴,秋千捂紧领口:“舟哥,要不你回去继承家产吧。”有了钱,司机,助理,化妆师,啥啥都有了。

    “我对养猪没兴趣。”林舟穿的有点儿少,原地蹦了几下,这秋天的风就是凉。

    “那不是养猪,那是生态养殖,还有绿色阳光农牧场,不是养猪。”

    “我们家没养猪吗?”林舟反问他。

    “……那……倒也养了。”秋千觉得自己对牛弹琴,放着好好的农场少主不做,当什么明星啊。

    “这车还没来呢?”林舟看看手机,这都十分钟了。

    “快了,还有五百米。”秋千话音刚落,路边就停下一辆车。

    “是这辆吧?”林舟边说边往车边去,手刚放在车上要开车门,秋千在身后大喊,“不是,不是这个车牌号。”

    已经晚了,车门从里面被人推开,林舟后退一步,车门大开。

    “对不起啊……”秋千边说边上前道歉,待看清里面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姜时砚?

    副驾驶的车窗也被放下,纪文探头:“舟哥,上车。”

    秋千有点儿懵,这什么情况?

    小院里锄草的大哥这就熟络地喊上“舟哥”了。

    林舟站着没动,垂眸看着车内背脊挺直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隐在夜色中,看不清神色。

    姜时砚不说话,林舟也不上车,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后面传来喇叭声,一个男人探出脑袋喊道:“是你们叫的车不?”

    “是是……”秋千忙应声,拽了拽林舟的胳膊,“舟哥,车来了。”

    林舟还是没动,姜时砚放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

    见状,林舟冷笑一声,转身迈步走到滴滴车前,拉开了车门,弯腰打算上车。

    “等一下。”

    林舟动作一顿,停了几秒,才直起身转头。

    姜时砚已经下车,手撑在车门上,声音低沉:“上车,送你回去。”

    在这一刻,林舟脸上面无表情,唇微抿,长达两年的冷战,姜时砚这厮先低了头。

    医生说要给你适当的空间,那就给你空间。

    这次你要是再闹,那他就不客气了。

    “师傅,不好意思,你走吧,钱会照付的。”林舟关上车门,转身来到姜时砚身边矮身上了车。

    “秋千,上车。”

    “啊?”秋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迅速打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事情有些玄幻,他现在有点儿发蒙。

    姜时砚也上车,将车门关上,一偏头就看到林舟正盯着他看。

    借着昏暗的路灯,那双眼睛清亮透彻,眯起来时眼尾上挑,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眼尾。

    姜时砚手指微蜷,堪堪别开眼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第8章

    秋千僵硬地坐在车上,感觉自己的真个世界都颠覆了,他舟哥怎么就上了死对头的车呢?

    秋千悄悄往后看了一眼,林舟靠在座椅上,一派懒散之态,看起来比在自己家还随意。

    相较于沉默的姜时砚,倒更像是这辆车的主人。

    秋千挠挠头,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车内一片寂静,纪文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车座上一路无话的两人,想着说点儿什么打破沉默,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起这个头。

    “小心。”秋千突然出声。

    纪文已经看到突然从马路中间冲出来的电动车,一脚踩上了刹车。

    林舟控制不住往前冲去,姜时砚一手撑住座椅,一手攥住了林舟的手腕。

    熟悉的温度。

    “艹……”纪文打开车窗吼了一声,“大晚上麻烦看着点儿路,不要命了。”

    林舟看着手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睨了姜时砚一眼,倒是没撇开他的手。

    “舟哥,砚哥,没事儿吧?”纪文回身看了一眼。

    姜时砚手指动了动,在林舟冰凉的肌肤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松了手,偏头看向窗外,淡淡道:“没事儿,把暖气打开吧。”

    “好嘞,”纪文笑道,“我倒是忘了舟哥怕冷。”

    林舟看着姜时砚那副扑克脸,哼了一声。

    不过毕竟两年俩人没好好说过话了,确实有点儿尴尬,先不跟他计较,以后再慢慢算账。

    “铁锤,铁锤……”

    车内突然想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姜时砚倏地回眸看向林舟,眼神冷冽。

    “……你不是棒槌,爷爷说,贱名好养活,比棒槌强得多……”

    我去,手机来电话了。

    林舟忙翻找自己的手机,但是他越想快点儿拿出自己的手机,这手就越不听使唤,掏了半天才从西裤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

    “铁锤,铁锤,你不是棒槌,爷爷说,名字不好听,却志在四方……”

    车内林舟的声音还在有节奏的唱着这这首《铁锤之歌》。

    “哈哈哈哈哈……”纪文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艹,舟哥,你这铃声太魔性了,不会是你自己写的歌吧?”

    在姜时砚想要杀人的眼光下,林舟终于接起了电话,顺便瞪了纪文一眼。

    “喂,陈珂……”林舟有些气喘吁吁,顺便往车门处挪了挪屁股,他怕姜时砚忍不住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