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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越想越气,裹着被子咬牙道:“干嘛啊,关你什么事给我发这些照片,本来不知道多好!” …… 晚上九点半,樱花酒店的大型晚会现场。 苏学树手上拿着酒杯,眼里露出了醉醺醺的神色,身形似乎有点不稳。 就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顾钟鸣伸手揽了一下苏学树的肩膀,扶了一下他,顾钟鸣唤来服务生,让服务生把苏学树带到楼上客房休息。 苏学树顺势把脑袋靠在顾钟鸣肩膀上,能明显感觉到顾钟鸣的身体一僵,显然对苏学树的亲密接触有些抗拒。 苏学树小声提醒顾钟鸣:“别抗拒的这么明显,小心露馅。” 顾钟鸣微微叹一口气,心里知道必须要装一装,动作上却还是很诚实,飞快地把装醉的苏学树交到服务生手里,转身回到人堆。 有意无意往苏学树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顾钟鸣敛下眉眼,掩藏了所有心思。 这一幕看在周焉眼里,自然有了另一番味道。 周焉眨着眼,将今晚看到的一切尽数发送给维切斯。 周焉有点兴奋地说着:“亲爱的,他想藏起来的人,就是他了吧!” 维切斯在楼顶吹着冷风,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眼珠子转了转,没有马上回答。 周焉迟疑了一下:“……怎么了?” 维切斯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周焉问道:“奇怪什么?” 维切斯如蛇一般修长的眉眼倒映在酒杯壁上,他晃了晃里面的红色液体,透过红酒和酒杯看向对面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厦:“……那个人和他完全不像。” 第60章 周焉能听的出来,维切斯口中的“他”跟自己口中的“他”指的不是同一个人。 一边注意着顾钟鸣的动向,周焉一边好奇地通过隐藏的通话设备与维切斯联络:“他是谁?” 维切斯站在顾钟鸣所在酒店的对面大楼楼顶,一口气喝完了高脚杯中剩余的红酒,脑海里浮现出江艺白的影像,嘴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度:“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 听到维切斯这么夸赞另一个人,周焉原本嬉笑的嘴角瞬间松垮了下来,不是很开心地敷衍回应着:“哦?很可爱的男孩子吗,能被你夸可爱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听着周焉吃醋般的言语,维切斯低低地笑了几声:“不,话不是这么说的,应该说,能被顾钟鸣看上的男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正是因为顾钟鸣在意江艺白,维切斯才会注意到江艺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维切斯过于关注顾钟鸣,周焉其实一直有感觉到,维切斯的喜好似乎有点改变了,变的……更偏向顾钟鸣的喜好。 周焉知道这不是他能管的事情,只能默默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显然,维切斯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个问题。 周焉看着顾钟鸣,眼里的灼热情感越来越不加掩饰。 只要快点处理完顾钟鸣的事就可以了吧,只要快点完成维切斯的心愿,让这个人陷入绝望的低谷,维切斯的目光就不会再盘桓在顾钟鸣身上。 一想到这,周焉想要收网的心就愈发急切。 他不想再等下去,明明已经可以确定,苏学树就是顾钟鸣在意着并藏起来的人,为什么维切斯迟迟不肯动手。就算搞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宁可杀错也不放过,这才是维切斯的为人。 维切斯似乎感觉到了周焉的急切心情,夜风吹走维切斯嘴角的笑意,即使他在笑,给人的感觉依旧显得很冷,他并不打算阻止周焉:“一旦出错,后果可要自负哦。” 维切斯隐隐有种感觉,他觉得顾钟鸣在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以后,应该不会再和在意的人有往来,虽然苏学树和顾钟鸣之间的往来很隐蔽,但是相对来说还是太明显了一点。 维切斯行事是很大胆,此刻却稍稍有点犹豫不决,不过周焉要是想现在动手,维切斯也不会拦着他就是了。 周焉自信地微抬了抬下巴:“有时候想太复杂可不是一件好事,亲爱的,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即使维切斯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出周焉那略有些自负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维切斯断掉了和周焉之间的联络,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酒店客房,服务生离开后,外表看上去醉醺醺醉倒在床上的苏学树睁开一片清澄的眼睛,快速起来到洗手间给自己补了一个醉醺醺的妆容,然后又拿着含有酒精味的某特制香水朝自己身上喷了喷,一切做完后,继续扑在床上装睡。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就在苏学树快要真的睡着时,门口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响动,苏学树的大脑瞬间清醒。 脚步声。 一个,两个……总共有三个人,还伴随着滚轮摩擦地板的声音,是客房服务的餐车吗? 苏学树被搀扶着离开了床,他就像一滩任由别人拿捏的烂泥,被塞进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对方因为看他醉酒,动作有些粗暴,这让苏学树不自觉皱了下眉头。 对方似乎注意到苏学树这一反应,动作稍稍温柔了一点,免得弄醒他。 对方不打扰对他使用能使人陷入昏迷的吸入式气体,这让苏学树心里更有把握一些,他也尽量表现出一个安静的醉酒状态,免得对方对他采取其他强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