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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性子懦弱,在封建古板的家族里没有丈夫撑腰,儿子又天天跟原着攻虐心虐身,根本没空理她,日子可想而知。 虽然刚穿过来的时候景淮并不喜欢这位母亲的做派,但毕竟也是生养自己的人,轮不到其他人作践。 “还好。”柳婉玉的语气很轻松,甚至带点笑,与有荣焉的模样:“我儿子嫁到了季家,他们现在不敢惹我。” 景淮微微皱眉。 柳婉玉怕自己儿子还惦记那个男朋友来,忍不住劝:“嫁过去了就好好和季靖延过日子,把季靖延讨好了我们母子俩日子都好过,你出嫁那天看看你大伯娘什么态度,结果当天季靖延派人送了油烟机过来后对我就客气了许多,你在那边千万不要得罪他……” 景淮不想听下去了,皱着眉问:“季靖延让人送了油烟机过去?” “你不知道?”柳婉玉很惊讶,疑惑道:“你太爷爷打电话过去问,他说是你说的家里油烟机不好用,还送了两台过来呢,小云查了一下价格,贵的要死。” 柳婉玉不说,景淮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倒不是说油烟机有多贵,这份心就十分难得。 啊,这什么神仙老公! 柳婉玉没听见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自言自语感叹道:“你嫁过去真是嫁对了,现在我的日子好过多了,可惜你不是女孩子,不然给季靖延生个孩子,好歹把人拴住了……” 景淮呵了一声:“那确实可惜,我是个带把的。” 景淮还是没忍住,在挂掉电话之前,说了一句:“你告诉那几位伯娘,想要季家的钱,先去上个称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骂他可以,骂季靖延不行。 这账,他景淮还真就记下了。 柳婉玉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愣了下,小心喊了句:“小淮?” 还没来得及再说两句,儿子就已经挂了电话。 景淮吐出一口浊气,这原着受的家庭真够奇葩的。 他从阳台回到客厅,脚跟一转,走向了季靖延的主卧。 那位叫罗箐的生活助理已经回来上任了,是个很精美能干的女人,手脚麻利,东西依次分类摆好。参加宴会的礼服,正式场合的西装,日常的衣物,打理的井井有条。 景淮本来想去帮忙,想起自己衣柜里全是叠的毫无章法的短袖,还是收了手。 罗箐微笑朝他打招呼:“景先生。” 女人目光袒澈,丝毫不好奇自家老板和男人为什么结婚,脸上一点异色都没有,恰到好处的笑容让景淮觉得很舒服。 不愧是季靖延身边的人。 景淮拇指.jpg 只有罗箐自己知道,她心中早已惊涛骇浪,汹涌着咆哮而过。 她替老板出差了一趟,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徐汶的电话,告知她老板家里有了新主人。 新主人是个男的。 两人是闪婚。 老板很喜欢。 当时她时差还没倒过来,人正难受,在那一刻却瞬间就清醒了。 几秒后。 她在嘈杂的机场中凌乱了,连徐汶后面提的新注意事项都没能听进去。 罗箐从季靖延重掌季家大权的时候就跟着他,人永远是清冷不可攀的模样,多少男孩女孩凑到他面前,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想攀附老板的人很多,大多还没走近,就被他身上的冷意给吓走了。 他会礼貌拒绝示好的女孩;会体贴、尊重他人;会绅士地照顾公司的女性群体们。 也仅此而已。 ——季靖延与婚姻无关。 这是他们这个圈子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所以在得知季靖延与一位男人闪婚时,她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这个叫景淮的男孩子,徐汶给她简单科普过,只知道对方刚和前男友分手就结了婚,还在上学,学的还是推拿针灸。 听上去很复杂的人,但见了面后,对方却意外给她一种特别纯粹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看什么都闪着光芒。 季靖延的机票定在下午五点,下机时目的地恰好是晚上,倒时差不会太难受。 景淮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主卧的阳台上打电话,景淮刚一踏进去,他有所感应般转过目光。 景淮朝他笑了下,示意他继续,不必管自己。 然而他一转身,季靖延那边就挂了电话进了屋。 “回学校的行李收拾好了?” “好了,没多少东西。” 季靖延想仰头看站在面前的少年,然而少年在他面前蹲下了,两人目光平视。 景淮等了一会儿,问:“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季靖犹如一个开学前不放心孩子的家长,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陌生的关系,没什么想说的。 顿了下,他说了一句:“好好学习。” 景淮不确定地问:“还有呢?” 景淮有些不服。 他马上就要去学校了啊,就要见到前男友了啊,原着中他们马上就要不可描述了啊! 季靖延十分确定:“没有了,上课别偷懒。” 景淮服了。 果真是直男。 原着的描写中,原着受就是趁季靖延去国外出差的时候,跑去找的原着攻。 然而他的老公对他放心的要死。 亲,你可以不可以,对你合法丈夫的魅力,有一丢丢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