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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个割开绳子,三个成年的女性揉了揉手腕和脚踝,虽然依旧不是很相信姚良,也没有排斥跟着他离开,毕竟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了。 在回到地窖之前,姚良详细给他们描述了要去的地方,还有从这里出发的路线,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打开门的房子,房子前面的道路上放着一条板凳,大门两侧各放着一个背篓,走进去之后穿过屋子去后院,在他们的左手边会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安排他们躲起来。 姚良反复说了几次,直到这之中领头的那一个女性可以完全复述他的话,才露出一个浅淡笑容,带着这些人走出了房间。 更年长的女性们抱着婴儿和小男孩,四个人跟在姚良的后面,在看见躺在院子地上的人贩子时,不由得加重了呼吸,她们开始选择将更多的信任投放到面前的男性身上,他走在最前方,警惕着周围的环境。 可惜这天晚上的好运似乎到此为止了,有人踢到了一块石头,而那块石头撞到了拴在院外的一条狗身上,犬吠声吵醒了最近的屋子,哪怕姚良及时地让它停下也无济于事,来查看的村民发现了他们,大喊大叫起来,导致了更多的声音出现。 唯一的好消息在于,小风村里面有一半的人已经陷入了沉睡,而他们前进的路上没有太多的阻碍。在恐惧定住那几个受害者的手脚时,姚良打晕了村民,对着他们笑了笑,快速地交代:“放心,你们会到目的地的,不会有任何人追上你们。现在,开始跑吧!” 脚下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快速地奔跑起来,朝着对方指出的方向,身体在大脑指挥之前,已经服从了他的命令,跑!更快地跑起来!拼尽全力朝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 甚至险些跑过了那个特征十分明显的屋子,在进入院子之前,少女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一个追兵可以突破那道防线,那个场面让人甚至怀疑他们是在联合起来的演戏,不然该怎么解释一群人拿着工具被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拦住的场景,那个被踹得向后飞了三米的人是真实的吗? 她来不及想更多,就被拉了进去。他们快速地来到后院,一个姑娘正站在那里,身边是一堆杂物,见到他们之后,她快速推开了那些东西,打开了一个洞口,招呼她们进去。随后,洞顶又被封住了,五个人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面对着一屋子瘦骨嶙峋的女性,小心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沉默在这个空间中蔓延着,越来越凝滞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她们都知道,当姚良没有跟着回来的时候,意味着行动被发现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很有可能再次被抓回去。 而与这些人不同,角落里被捆住的几个人眼睛里却闪烁着不一样的光,他们很是希望那两个抓住了他们又折磨他们的恶魔被其他人抓住,掩饰不住兴奋的神情,但还是很有求生欲地将头低下,免得成为不安的人群发泄的目标。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流逝在这个时候变得格外缓慢,似乎一夜都快过去了,外面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所有人都瑟缩了一下,然后,有人握住了扁担和锄头,还有镰刀菜刀剪刀等等,这是姚良和岑星月商议后留下来的武器,他们将屋子里的所有农具和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都留给了这些女人自保,地窖的入口很窄,只能容许一人通过,很利于防守。 在让人窒息的沉默中,入口被完全打开,一个有些耳熟且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还好吗各位,事情已经解决了。” 然后是另一个大部分人更熟悉的女声:“你到后面去,我来说。” 岑星月的脸出现在地窖的入口处,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出来看看吧,你们会喜欢这样的场面的。” 第一个被救出来的女人也是最快走出去的,接着,这些人迟疑地握住自己的武器,离开了这个临时的庇护所。外面只有姚良和岑星月两个人,被许多眼睛注视着的两人镇定自若,姚良下去推着那几个被捆了几天的人走出来,示意他们跟上来。 外面的场景,这些人或许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嘈杂、喧闹、不断的诅咒辱骂声和痛呼在黑夜中传出很远,但没有一个人还有攻击性,路上全部是小风村的村民们,女性和十岁以上但未成年的孩童被用绳子捆了起来,所有的成年男性,都被卸下了手脚的关节,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 村民们的视线转移到站着的人身上,沐浴在怨毒视线中的姚良眨眨眼睛:“抱歉,绳子不太够,所以采取了另外的方式让他们放弃抵抗。” 这些人当然不会有异议,她们甚至用一种近乎快意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岑星月笑意盈盈;“我已经报警了,在他们到来之前,你们可以对这些人做一些事情……” “做你们想做的一切。”姚良补充道,“当然,放下武器,他们现在不能死。” 禁令被爽快地执行,这些人放弃了武器,但并不意味着她们的报复会减轻多少,随着第一个人嘶吼着扑向她的“丈夫”,场面开始失控起来。除了新来的五个人加一个婴儿外,也就只有姚良还站着不动了,连岑星月,都按捺不住仇恨,朝着一个记忆中的面孔袭去。 这一切无疑是混乱的,那些往昔的施暴者变成了任人鱼rou的弱者,但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们身上投注多余的怜悯,那些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眼泪和扭曲的痛快,倾泻自己情感的女性,才是需要心疼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