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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剑很重,重得她几乎抬不起手腕,慕初并不在乎。瘫倒在地的驯兽师曾经是那样高高在上,那双写满戏谑与轻蔑的双眼再次映出自己的影子,带着哀求和恐惧这样原本属于自己的情绪。 在看见这个眼神的时候,慕初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她故意拿着剑在对方身上比划,看着他表情变化,向恶劣的狩猎者玩弄她的猎物。长剑重得手指用力泛白才能握住,切下去的时候却比热刀切黄油还要顺畅,女孩砍断了他的第三条腿,还因为没找准位置,先在对方的大腿根部戳了一刀。 在场的所有男性,看见这一幕的人,都觉得□□有些发凉。 被阉割的驯兽师痛得满地打滚,刻毒与怨恨占据了他的眼眸,察觉到饲主情绪和危险的老虎嘶吼一声,企图从地上爬起来保护饲主,但被熊猫又一巴掌拍到了地面上,小女孩在一旁鼓掌,团子的表情愈发骄傲。在之前行走于森林时,他们便发现,神兽级别的团子对上这些变异后的动物依旧是全方位压制,一点破绽也不会留下。 慕初没有停下来,她注视着驯兽师,突然展颜一笑,仿佛彻底丢掉什么枷锁一样,她没有继续折磨这个男人,而是拖着长剑,走到了一名守卫那里,如法炮制,阉割了对方。 姚良数了数,她一共切掉了九个人的命根子,几乎占这个队伍中的三分之一那样多。 最后,慕初走回到驯兽师旁边,对方的身体如虾那样弓起,持续的疼痛和无法接受的现实导致他根本没发现复仇女神已经再次出现,直到对方发出声音:“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这一天。” 黑色的瞳孔捕捉到女子的动作,她用双手拿着剑,对准了他的咽喉,使出全身力气刺了下去。这把剑太快了,穿过喉骨都像似乎没有遇见阻碍物,□□时也是轻轻松松,唯有被给了个痛快的驯兽师双目圆睁,喉咙里发出“嗬嗬”几声以后,结束了生命。他肯定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会是死在向来瞧不起,从不正眼看的普通人手上。 慕初又按照自己的顺序,一个个去报仇,她持剑的手越来越轻松,脸上的神情去越来越奇怪,似哭似笑,到最后又一脸空白地来还剑,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血液在她脸上和衣服上绽开朵朵红梅,透着股疯狂的意味,姚良给她一张布让她打理一下外表,担心吓到慕安,小女孩这会儿被姚团带着和小蓝鸟玩,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母亲在做什么,那些尖叫和凄厉的哭嚎也在姚团的打岔下被遗忘。 还有一个驯兽师吓得面如土色,整个人抖得仿若筛糠,他在两人对话之前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欺负过对方,他从来不记床伴的脸,也幸好没有,要不然自己就成为这群尸体中的一员了。 不过近距离围观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恐怕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想和任何女性有亲密的身体接触了,如果他能活着逃出去,他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风流成性,毕竟指不定哪一天,就会有另一个人领着一名女性,来找他复仇了。 慕初抹了一把眼睛,没有眼泪,在复仇成功的时候,不应该有泪水。 “结束了吗?”姚良收起剑,活下来的驯兽师松了口气,又在姚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憋住了,眼看着脸色从青转红,十分滑稽。 慕初看起来比之前的精神还要好一些,她打湿了布料擦脸,环顾四周思索片刻:“在这里的我都报复了。” 这句话很微妙,姚良揉揉她的头发:“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夜色将至,姚良指挥着没有攻击他的人,将驯兽师和园艺师,还有那些还活着的守卫捆起来,又燃起篝火,做晚饭吃。这些人很听话,即便战战兢兢动作也很麻利,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争斗的战利品,被胜利者拥有的事情。 姚良吃完后开始审问自己的俘虏,原来南华基地在联络其他基地时一向很积极,这一次是派遣他们出来探索,也是和这个方向上的北清基地联系,互通有无。除了他们这三十人之外,还有另外的两个小队,同样是两名驯兽师一名园艺师,加上守卫和打杂的普通人的配置。 之前每次外出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即便有驯兽师和园艺师,每年全军覆没渺无音讯的队伍已经数不胜数。 驯兽师说到这儿的时候,注意到姚良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还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对方咳了一声,让他继续,他便继续开口解释,而驯兽师身侧同样被绑住的、高傲的园艺师压低声音咒骂了一句:“蠢货。” 没见过这样的猪队友,上赶着给别人的灭口找理由,或许本来还可以活着,但这样说了以后,对方想将他们全部灭口都没有压力,而且还不会被报复,自己怎么会和这些人一起做任务,简直是难以忍受的愚蠢。 那名驯兽师还没反应过来,被吓破胆以后,老老实实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出去,包括他们这次外出要寻找金线猫幼崽的事情,听说北清基地有金线猫的线索,他们还准备了几份信物,交给不同的队伍随身携带,方便和基地的负责人联系。 这一个小队的信物放在为首的驯兽师身上,就是被慕初杀死的那名驯兽师,姚良掏了身上的口袋把信物拿出来,是一个刻了图案的木块,那个图案据说是南华基地对外联络的统一文案,上面还有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