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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夜一听,满嘴奶味都不在乎了,立马炫耀:“我是他的小朋友嘛。” 【您这样没关系吗?】系统问,【根据大数据分析,绝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对边淩这种类型的人采取您这种措施。】 什么措施? 底牌全亮,主动直接。 叶夜耐心给系统答疑解惑:“你看,边叔叔都四十岁了,什么小手段没见过,欲拒还迎坚韧不拔的小白花路线不适合对他。” 浴室的门打开,边淩走了出来,低着头用毛巾擦头发,湿漉漉的发尾有几根晃悠在额头上,倒是和叶夜还是叶濯时头回看到边叔叔湿身的模样重合了。 只是那时候叶夜得尽心尽力做个芳心暗许的懵懂少年在边上看着,现在就不一样了。 叶夜笑眯眯地和系统说:“边叔叔不需要也不想养自由白鸽,他缺的就是我这种心甘情愿自己钻笼子的漂亮金丝雀。” 叶夜从床边站了起来,光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边淩的眼角余光看见了影影绰绰的黑影靠近,才刚抬了点头,就被小男孩拉住了毛巾压低头,一个带着奶香气的吻就贴了上来。 “给您验收,我都喝完了。” 边淩的唇齿间发出声轻轻哼笑,温热的手抚向男孩毛茸茸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叶夜开始接不上气了才松开,呼噜两下他的头毛夸了句:“真乖。” 叶夜:嘤。 叶夜被恃美行凶的边叔叔杀了一次又一次。 晚上睡觉前,叶夜本来想蹭过去抱着边淩睡,但边叔叔手指一屈弹了下他的额头把他给拦下了:“别乱动。” 叶夜只能抱紧自己那块小被子,和边叔叔隔着点距离各自躺平,仿佛前面还你侬我侬互相乱摸是假的一样。 成熟大叔真的就是不一样。 叶夜再次感叹,半大的小朋友睡一次就是自己的了,大叔不行。 边淩探身关了床头的灯,偌大的房间登时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没拉严实的床帘外渗进了点点月色。 “边叔叔。”小男孩在黑漆漆的寂静中开了口,“明天一起吃早饭吗?” 边淩回忆了一下明天的安排说:“恐怕不行。” 边叔叔好冷酷无情一男的,叶夜瓮声瓮气回:“好吧。” 黑暗让人的听觉格外敏锐,边淩听出了叶夜口气里的丧气,沉默片刻又说:“我明天会起的很早。” 他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于是准确捕捉到了叶夜瞬间一亮的眼睛,才往下接了句:“如果你起得来的话。” 叶夜在黑夜里狡猾地笑了。 地位悬殊的恋爱关系里,位高者的退让本身就藏着动心的痕迹,于是叶夜心安理得又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边慎的小小迁就,并且小嘴抹蜜地抱着边叔叔一阵乱亲。 第二天叶夜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他敏锐地听见了衣服布料的摩擦声,摸着黑从床上爬起来,糊里糊涂地喊了声边叔叔。 边淩开了床头灯回头,看到一头乱毛的叶夜迷迷瞪瞪坐在床上,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小男孩朦胧的眉眼,声音也因为还没彻底睡醒而奶声奶气,满是柔软依赖。 然后小男孩蓦地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仿佛抓到了什么好东西:“边叔叔,我按时起床了。” 这场景陡然有了些不切实际的温情和亲密,边淩有瞬间的怔忡,让他有一种似乎和叶夜可以度过更加漫长时间般的错觉。 也或许不是错觉。 兴许是因为边慎开始独当一面接受企业业务,又兴许是因为故事剧情正式拉开了序幕,边叔叔作为角落配角不再那么忙碌,叶夜开始有更多的机会对边叔叔的个人生活见缝插针。 大多数时候,叶夜依然是酒吧里抱着吉他卖唱的小歌手,住在腿都伸不直溜的小破公寓里,中午和骆言一块去吃街边小吃。 然后在有的夜晚——天数间隔越来越短的夜晚,叶夜会兴高采烈地钻进黑色的昂贵轿车里,扑进边叔叔的怀抱,得到高档酒店一日游和精致美味的西式早点。 他陪边叔叔吃了很多早饭,度过了很多夜晚,他甚至还跟着视频学会了打一手漂亮的温莎结——拿骆言试出来的,然后在清晨边淩穿好衬衫后窜出来表演给他看。 他含着牙刷说得咕咕哝哝,得意洋洋:“我来给您打领带。” 边淩没有阻拦,只是垂眼看小男孩叼着牙刷皱着眉,认认真真地把领带翻来覆去地捣腾,最后满意地一拍手,拉着自己到了镜子前:“好了,我觉得和视频里一样。” 边淩抬眼看了看说:“什么时候学的?” 叶夜想了想:“前两天。”然后挑了一下眉,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意味深长说,“和同事一起看视频学的。” 边淩没有在意那个同事是谁,对着镜子微微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等着夸奖的叶夜:“小聪明鬼。” “去看看床头柜。” 边叔叔是个大方的金主,每回都能别出心裁地送些小礼物,叶夜也不拿乔,送啥拿啥,闻言屁颠颠就去拉开了床头柜。 抽屉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蓝色丝绒礼盒,叶夜以为会是什么项链手环,但打开了礼盒盖子,只看见一柄精致的银色钥匙安静地躺在其中。 叶夜愣了两秒,回头看边淩。 “我家的钥匙。”边淩看着他,“如果你想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