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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主角服用该烈情花后,一举破境。 而现在…… 杭小时微微眯眼,望着徐阳焦虑急奔的背影,心中渐渐涌现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思路,那么惊人,却又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不慌,不慌。 025老师已经去查了,等它回来,自己就能判断徐阳的真实身份。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杭小时轻拍面颊,将刹那间乱七八糟的思绪排出脑海。 可回过头时,他却发现,宁鸿亦在紧盯徐阳远去的方向,眉峰微皱,眸光暗沉,若有所思。 ……似是同样有所疑惑。 陈戍倒是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对身后二人饱含歉意地笑了笑。 “我兄弟,”他指指徐阳离开的方向,“有点小性子。你们要是嫌挤,要不……住我那间,我跟我兄弟挤一挤去?” “别,千万别!” 杭小时几乎是从地上一跃而起,推着陈戍的肩膀往中间的茅屋走,热情洋溢道:“陈大哥,看你这腰杆,不独睡一间怎么行?你放心,我跟宁大哥挤一挤,不碍事的。” “真的?” 陈戍晕乎乎地,被杭小时推进茅屋,直到房门在他面前迫不及待地扣上,震得顶上屋梁颤了几颤,抖下一片浮灰。 魁梧的青年站在狭窄房屋中央,忡愣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对,喃喃道:“我这腰杆……我这腰杆?” “杭小兄弟是不是,嫌我胖啊?” 一门之外,迅速扣上柴门,杭小时扶着门栏,暗中松了口气。 旋即他转过身,对着宁鸿腼腆一笑:“宁大哥,看来只能咱们凑合凑合了。” 不远处,玄衣青年神色微妙,定定地望着杭小时,数息之后,弯了弯唇角。 “求之不得。”他微笑。 …… 推开属于他们的那间茅屋的门,闯入眼帘的是一片干净的石面,青石床榻上铺了两层薄被,侧面开一扇小窗,简朴至极,一眼便能扫全。 小屋虽简陋,却十分整洁,窗户被短木棍支起一截,窗台上摆一尊瓷瓶,里面插一束色泽绚烂的野花。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显然是从山谷间随手采的,但在清水滋养下,纤盈的花瓣娇艳欲滴,浑身上下溢散着蓬勃生机,更有一丝极淡的芳香在屋内氤氲,与新木蓊郁的气息纠缠交融。 本来寒酸的小屋,仿佛被这一束鲜花点亮。 为了让住所显得温馨一些,许玉儿显然下足了心思。 只不过…… 杭小时盯着花瓶内的野花,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古怪。 白日晴光烂漫,或许不显,但此刻入夜,暮色四合,在黯淡的天光下,那野花的枝干竟呈现夜明珠般的朗润光泽,花叶微蜷,隐约是火焰升腾的形状。 这难道……是那株烈情花? 杭小时有些懵。 恰在此时,东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轰鸣,似是有人碰倒了瓶瓶罐罐,又掀翻屋顶,拆解茅草,将好端端的小屋翻了个底朝天。 徐阳……是在找这株灵植? 杭小时突然觉得一阵好笑。 蝴蝶效应,一点微小的变动,都可能引发后续的重大变化。想来是此次,拜入缥缈宗的弟子数量远超许玉儿想象,她才更加注重这些小屋的内部摆设,遂在清早出发前,从山谷里采了这些野花,插在瓶中。 杭小时心里乐,嘴里也下意识笑出了声。 宁鸿站在一旁,对着瓶中小花,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儿,突然道:“小时,你笑什么?” “笑……有些人啊,机关算尽。”杭小时扬起眉头,俏皮地眨眨眼睛,“不管了,我看这小花内有玄机,宁大哥稍等片刻,看我的。” 他走到窗下,从野花中挑出特殊的那一朵,握在掌心,悄然灌注灵力。 一层浮灰似的尘埃飘落,受到灵力滋养,那本不起眼的小花倏地灵光大作,玄妙波动圈圈传荡,掩饰性的瓣叶凋落,露出中心细嫩的蕊,蕊丝之下,另藏着一朵细小的花苞。 花苞在杭小时掌心缓缓绽放,金色灵力托起湛青色花瓣,仿佛青莲自山巅飘下,落在黄昏波光粼粼的江流上。 清香飘逸,蓊郁又甘甜,闻到的两人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不远处,徐阳心头一颤,倏地有所感应。 他灰头土脸,从一片散落的茅草中抬起头,望着西侧茅屋中隐约溢散的灵光,愤愤地咬紧了牙关。 杭小时可顾不得徐阳的感受。 此类灵植,需得在绽放的一瞬间摘取服下,功效才能发挥到最高。 因此,在灵花颤巍巍展开瓣膜的刹那,杭小时指尖轻划,如利刃切割,登时将花瓣一分为二。 一半落入口中,化为暖流,令一半被灵力托起,送至宁鸿唇侧。 在杭小时殷切期许的目光中,宁鸿眸光微暗,轻启薄唇,咬下灵花。 花瓣入口即化,甘甜的汁液淌过喉头,化为汩汩灵流,在经脉中淌过,一遍遍冲刷着体内堵塞的关窍。 “……咔嚓。” 杭小时耳边隐约传来一声玻璃破碎声,极轻,但明显。 紧接着,体内无形的阻隔被冲开,充沛的灵力澎湃而来,仿佛整个人飘荡在起伏的江水上,柔水潺潺,包裹四肢,浸润灵魂。 他破境了。 迈入七品,杭小时便算在修行大军中迈入了中等行列,阳炎更强三分,日后遇到比自己强大之人,也可以抵挡更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