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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一下午都逃课去cao场打篮球了,难免困乏。 “我下午跟四班的打篮球了。”段移假装淡定的坐下,左转看到盛云泽的座位就在自己旁边,准备说出在脑子里演练了一下午的招呼,结果话到嘴边又卡壳。 盛云泽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刷题,依旧戴着他的耳机,仿佛对段移的到来并不感兴趣。 段移不知道怎么忽然泄气,心想:算了,他戴着耳机的,我要是打招呼之后,他不理我怎么办?我岂不是很尴尬? 蒋望舒:“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干净,不是在cao场上吹一下午冷风晾干就完事儿吗?” 段移垂头丧气趴桌上:“我没有,你别给我造谣。” 蒋望舒:“对了,你看见南野没?运动会之后老何给他弄了个处分,罚他打扫篮球场,我都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盛云泽落在试卷上的笔尖顿了一下,黑色的水笔晕出了一个小墨点。 段移没精打采:“你关心他干嘛?关心关心你的期中考吧。” 蒋望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小段,不得了啊,从你嘴里还能听到期中考三个字?” 段移不知道怎么有点儿羞耻,又想掩饰自己不自然,掏出雪白一片仿佛崭新的周测试卷,没问蒋望舒拿作业抄,而是摊平了放桌上,干咳一声:“我就随便写写。” 蒋望舒那表情别说多惊讶了,为了防止段移恼羞成怒抽他,他也补充一句:“我也就随便惊讶惊讶。” 老班今天轮休,晚一是阿咪督班。 晚二的时候政教处开会,把阿咪一个电话召唤走了,一班瞬间变成了无政府无领导状态的自习。 原本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班级,响起了窃窃私语,方丈作业不做,掐指一算:“老衲觉得事情有蹊跷。” 段移抓耳挠腮没写出三道题,磨磨蹭蹭地就想去盛云泽那儿撩闲。 一转眼就看见盛云泽已经写完了两张试卷,他写题还挺挑,试卷上也有空的,基本只做大题。 段移也看不出盛云泽写的是什么,刚好他写的没什么兴趣,一听方丈讲话,瞬间转移注意力:“什么蹊跷?” 方丈神秘兮兮道:“最近二中的校园传说,你想听吗,段班?” 校园传说? 段移瞬间正襟危坐,什么想法都没了,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盯桌上书:“建国后禁止妖魔鬼怪成精。” 蒋望舒同时开口:“你说的是抓早恋的事儿啊?” 郝珊珊闻风而动:“早恋?哪里有早恋?” 方芸跟郝珊珊坐他俩前桌,一转头讲小话方便的很,四个人天天唠嗑,如今越来越过分,还自带瓜子。 “咔嚓咔嚓”,方芸一边嗑一边讲:“你们没看空间吗?” 段移摇头。 他不怎么刷空间,就是会习惯的登录一下去看盛云泽的签名。 盛云泽微信没怎么用,但扣扣的签名换的巨勤快,最近变成了一个“烦恼”的表情,段移老研究他,得出了盛云泽应该是为物理竞赛而烦恼的结果。 蒋望舒看他跟个望夫石似的研究人家签名,又不加,于是称段移现在是个“盛学家”,全称“专门研究盛云泽的行为艺术学家”。 而且空间里很无聊。 学校的表白墙五五开,基本都表白盛云泽跟段移的,除了这些就是没营养的运动会转发、班级转发、二中的转起、不转不配当二中学生、今天是xx班的学生生日让我们祝她生日快乐,或者P老何的女装照,P老何跟自己哥们儿的结婚照,偷拍校花九宫格壁纸高清要的自取,给宿管阿姨跟保安大叔相亲,抱怨学校的食堂,时不时还要挑衅一下其他高中,有时候还会在空间开战。 总之,段移觉得这些行为非常小学生。 方芸从桌洞掏出手机,翻出空间,点开了一段小视频。 背景是二中图书楼的楼顶,那里有一段特隐蔽的空地,还没有摄像头,视频是偷拍的,图书楼的楼顶似乎有一对小情侣,抱在一起滚成一团,穿的是二中的校服。 “卧槽?”段移迟缓地惊讶一声。 方芸:“空间都转疯了,就今天早上拍的,现在老何他们开会肯定是为了这事儿。” 高中的年纪没有能力判断自己是否要交予Alpha自己的一生,很容易出现终生标记,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以前发生过Omega学生因为被标记后失恋,高三时跳楼自杀,案例不少见,全国每年至少有几百个这样的年轻的Omega寻死,高中是高发年龄段。 二中抓早恋非常严格,严防死守,特别是涉及到男女交往,AO标记,信息素这一块,抓到就严惩,如果出现终生标记行为,开除没有商量 段移对自己Omega身份遮遮挡挡的原因跟二中校规也有关系,要没被标记就算了,他身上挂着盛云泽的标记,被逮到就是双双开除学籍的下场。 盛云泽光明的未来,大好的前途,不能什么事儿也没做就被他连累了。 不过自古学校抓早恋归抓早恋,学生谈恋爱归谈恋爱,严防死守下也有偷偷在一起的。 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情来,不涉及到终生标记,二中的老师也就口头警告警告,睁只眼闭只眼。 少年少女的思慕又不是几个校规就能拦住的。 “疯了吧,期中考前后搞这一出,本来老何就抓的紧。”平头也凑过来嘀咕,“哎,又要开始扫黄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