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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到有人要和他抢东西,方琸忍不住挣了挣,眼睫倏然颤了颤。

    姜槐靠近将他拢进怀里,伸手轻轻拍他的背,“不怕了,我们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假的,侵犯肖像权是没办法判刑的哦,方琸本意只是诈诈她。

    正文的故事跨度是从2010年到2011年,那个时候对同性恋情的接受度还比较低,其实第一章正文里已经出现过时间了~

    至于文中多次提到的社交平台,只是一个虚构的软件,很多功能都算是作者私设,不必当真,因为那时候其实还没有二维码这些东西。

    PS:禹向荣这条线差不多要拆完了,完结倒计时开始~

    最近比较忙,可能会隔日更到完结。_(:з」∠)_

    第39章 过往

    方琸是在三天后的下午正式搬出小区的。

    从他来南城的那一年算起,在这里实打实地住了七年,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等到要搬走了才发现原来屋子里琐碎的东西那么多。

    客厅的地上好几个纸箱杂乱地堆在一处,各种零零散散的东西躺在脚下,直接铺满了整个过道,简直让人连下脚都困难。

    姜槐此刻便晕头转向地坐在这堆东西中间,挑挑拣拣好一会后忍不住回头去问方琸,“这个放在哪个箱子里?”

    “你分不清就都搁到一起,到时候再挑出来就行。”

    方琸在一旁看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委婉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原因无他,原本个把小时就能弄好的事情,硬是被姜槐拉长战线折腾到了现在,而且看这架势还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方琸忍不住有点发愁。

    虽然话里没有很明显的嫌弃意味,姜槐仍旧敏感地看过来一眼,皱眉,“你嫌弃我?”

    眼看姜槐又要来劲儿了,方琸头疼,“没有,东西太多太杂了,我怕你搞不懂。”

    姜槐这才又重新低下头去,伸手整理了一下地上的东西,嘴里嘀咕道:“你这才好几天,要真蹲上蹲下这腿还想不想要了?”

    方琸语塞,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就只用弯个腰,哪有那么严重?”

    这还来劲了。

    姜槐皱着眉头“啧”了声,“你下腰腿不用使劲是吧?”

    说着还忍不住加了一句,“手够得着地吗你?”

    看不起谁呢?

    “……”方琸闻言深吸了口气,先是看了姜槐一眼,而后身体往后一仰,十分轻易地下了腰,手掌稳稳地撑在地上。

    虽然这个动作会拉扯到腿上一小部分还没完全恢复的肌rou,不过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我说了可以的吧。”方琸起来后微微喘了一口气,双眸晶亮,透着不细瞧根本发现不了的小得意,下意识侧头往旁边瞥了一眼。

    身旁的姜槐却不知怎么哑了声。

    方琸有点纳闷,头一抬便发现姜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姜槐眼神幽亮,目光像把小勾子一样缠在他的腰上,半晌若有所思道:“腰还挺软的。”

    方琸:“……”

    这段时间,禹向荣没有再出现过,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点踪影也看不到。

    这种无孔不入宛如蛆虫般的人,目前的方琸确实拿他没什么办法,不过给他添点堵还是不成问题的。

    上次从杜女士那里拿到了他目前的联系方式和暂时居所以后,方琸并没有忙着联系对方。据她所说,禹向荣在南城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平日里根本不敢出现,只能每天躲躲藏藏过日子,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急着上店里找他拿钱。

    方琸当天便把他的联系方式和暂时安身的地方都都给了那些个债主,有没有效果暂且不知道,但他应该至少在近期不会再出现了。

    方琸照例每天忙着店里的事,慢慢地也就对这件事没那么关注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姜槐其实瞒着他和禹向荣见过一面。

    姜槐主动找的他,彬彬有礼地请他进了一家咖啡馆。

    禹向荣坐在对面,戴着几乎能遮住半张脸的帽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阴沉道:“你找我|干什么?”

    他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食不知味的,此刻哪怕坐在这里都还在一刻不停地拿余光观察着门外的情况。

    咖啡馆低调隐蔽,人流很小,点单上餐的效率很高,东西一端上来,禹向荣便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姜槐很有耐心地在对面坐着,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神情。

    “你以前认识方琸?”

    对面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几乎是有些嘲讽地看着他,“怎么,想找我打听他以前的事?”

    “我说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你听不听得下去?”

    “再说了,”男人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姜槐没说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随手搁在桌上,那边很快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谁啊?”

    手机没开免提,声音不算很大,但也足够对面的人听清了。

    几乎这声音一出,禹向荣的脸色便登时一白。

    那边的男人见这边没人回应,不由骂骂咧咧起来,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粗俗和狠厉,每落下一句,对面的男人脸色便要再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