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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年有余_分节阅读_45

    任念年提前离职后,大家才知道任念年其实是被开除的,学生们不清楚原因,被蒙在了鼓里,但一些八卦的老师们还是获取了小道消息。

    听说任念年师德丧失,是与学生luanlun,严重有损了学校的形象与信誉,才被开除的。

    那天余衡失落的跑出了任念年所住的旅舍,然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任念年就接到了夏笙的电话。

    夏笙虽然远在美国,但她派了保镖贴身照顾和保护余衡,所以也能第一时间获知余衡的近况。

    不久后,校方也紧急联系了任念年。

    校长的办公室内,校长,高二年级的教导主任,以及六班的班主任唐老师都在场,校长面容凝重,由于太过羞耻与尴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与任念年谈起了正事。

    校长跟任念年提起,有人看到了疑似有学生出入旅馆,并且居然还在任念年的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夜不归宿,翌日早上才匆匆地跑出来。

    任念年的发情期刚过不久,这时一看就是被Alpha滋润过的模样,有些事不用多说,种种迹象俨然证明了许多。

    任念年没有解释,直接点头承认了:“是我没控制好自己,主动勾引了学生,这件事纯粹是我个人的严重失职,与那位学生无关,该怎么做,我心里也清楚。”

    见他不解释,通过将近一年的相处,了解任念年为人的唐老师,却十分着急,想要为任念年说话。

    任念年不断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

    唐老师心绪复杂,关于与他发生关系的那个学生,任念年只字片语都没泄露。

    唐老师明白任念年这是选择牺牲自己,主动背负了所有的指责与谩骂,去保护班上的那个学生。

    任念年最后走的时候,是周三早上,全校的师生们这会儿正在cao场,因此车站没有一人来送行。

    去年任念年一个人,满怀期待的过来了,下车时还蹦蹦跳跳的,一路上背包上的铃铛响个不停,特别欢闹。

    谁知到了真正离开的日子,任念年却是灰溜溜地“逃”了一般,铃铛晃动的声音依然清脆悦耳,任念年听着,心里却泛起了酸涩。

    任念年再一次回忆起了曾经的恩师安老师。

    她因为多次流产,再也不可能怀上属于自己的可爱宝宝了,所以她带过的每一届,班上的每个学生,无论优秀还是顽劣,安老师都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全心呵护着。

    安老师当年自杀的原因,据说是丈夫婚内出轨,她也被全校指责与学生luanlun。

    任念年相信安老师,却来不及挽回她逝去的生命……

    现在任念年想来,其实他与安老师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老天爷爱捉弄人,类似的经历,让他好像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只是,任念年答应过mama,无论如何都会一直笑着活下去。

    长途跋涉后,身心疲惫的任念年终于回到了家乡。

    对于任念年的突然回来,任爸爸和meimei任念思只字未问,他们高高兴兴带着任念年,大吃大喝的一顿。

    休整了三天后,任念年这天和高中同学郑旭哲坐在一家咖啡馆里,聊天喝下午茶。

    郑旭哲是任念年高三时的同桌,他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继承了老妈的咖啡馆。平时有空就会请老同学过来喝几杯,叙叙旧。

    郑旭哲对任念年在西北那边的支教情况很感兴趣,一连问了许多,任念年也淡笑着一一作答,但他的兴致却不太高,明显有心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谁知一个身影突然闯了进来,任念年的胳膊也被来人死死的钳住了。

    他满眼惊愕,着实被莫名出现的余衡吓到了。

    “念年,这…这小子谁啊?你们认识?”郑旭哲也惊讶道。

    余衡狠狠瞪了郑旭哲一眼,眼神非常不友好,随后便拉着任念年匆匆离开。

    根本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余衡一路将任念年拖到了外面,站在无人的地方,他眸中的凶狠散了,被伤心落寞所代替。

    “任念年,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第29章 第29章

    余衡的执着与疯狂,实在超乎了任念年的想象。

    他竟然千里迢迢的追到了自己的家乡,并且今天还孤身一人,就这么直接站在了自己面前。

    任念年的手臂被余衡紧紧钳住,逐渐泛红发疼,可瞧着余衡眼中的灰暗失落,他的心头更是酸涩。

    “任念年,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余衡小心翼翼地唤着任念年的名字,如同一个无助的大孩子在笨拙的挽留着他。

    要是没有与余衡发生那些事,这时候任念年肯定会一把抱住余衡,再摸一摸这个大男孩的脑袋,笑嘻嘻哄着他。

    任念年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与立场,来心疼和关爱学生,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甚至是眼神,在余衡看来都是另一种意味。

    毕竟他们的师生情,早就变味了。

    拼命克制着内心的不忍,任念年表现得平静又漠然:“余衡,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目标,然后为之好好努力和奋斗。”

    余衡大力摇头,不由将任念年的手臂捏紧了三分:“任念年,我愿意被你驯养,我想属于你。”

    如此的直白坦荡,堵得任念年顿时哑口无言。

    任念年打量着眼前的余衡,余衡才刚成年,他现在的肩膀上能承担什么,又能承担与肩负多少沉重的东西?

    余衡太小了,就连二十五岁的任念年自己,在很多长辈的眼中,也都是个孩子。

    年轻的爱真实炙热,却又放肆冲动,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