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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晗经纪人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就要冲过去把他扶起来。远远望过去的周时祁却敏锐的捕捉到费晗旁边的汪序真斜斜的倚在一边,笑盈盈瞧着费晗的模样,不禁目光一顿——瞧着得逞的小狐狸模样,就知道十有□□费晗的‘倒霉’跟他是脱不了关系的。

    “你!”果然,费晗被经纪人扶起来后就气急败坏的冲到汪序真面前大吼:“你想死吧?!”

    在圈里鲜少有圈内人当众与别人发难的,毕竟都要维持形象,所以费晗这一嗓子谁都没有料到,周围人立刻蠢蠢欲动的都瞧瞧有什么热闹可看。费晗的声音之大,连离老远的周时祁都听到了,他皱了皱眉,把酒杯放在一旁就抬脚走了过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两个人差点打起来,从中协调的工作人员一脸大汗的拦住费晗,汪序真倒是轻松,笑眯眯的。面对工作人员‘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的咆哮声,也能淡定的回复:“没什么,就是费晗想跟我拼酒。”

    “拼酒?”

    此言一出,不光是看热闹的,就连费晗本人也愣了,脱口而出:“拼什么酒?!”

    汪序真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害他?

    “不是你说的么?”汪序真双手抱肩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拼酒,谁输了谁就承认自己不是男人。”

    费晗一愣,须臾间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汪序真是在对自己下战书了。他不耐烦磨磨唧唧的这些事情,干脆对他下了一个‘拼酒’的战书,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输的人从此别再叽叽歪歪。

    “好啊。”费晗笑了笑,答应了下来:“拼就拼。”

    说话的时候费晗是自信的,因为他已经在脑中可以勾勒出汪序真给自己道歉的场面了——汪序真正巧踢到钢板了,论拼酒他还没输过呢!

    费晗去换衣服的时候,周时祁忍不住把汪序真拉过来,皱眉责问:“你搞什么?跟费晗拼什么酒?”

    “他总烦我。”汪序真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周时祁:“我也不能认怂吧。”

    “……”周时祁一时失语,顿了半晌才干巴巴的说:“费晗酒量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怕了?”

    “谁怕他?”汪序真一笑,向来淡然的脸上难得染上几分傲气,眉梢眼角之间是真的完全不把费晗放在眼里的态度,嘴上倒是谦虚了一句:“要是真拼不过,到时候劳驾把我扛回家。”

    同居这件事自然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汪序真说到最后半句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周时祁耳边说的。轻声呢喃的软语间温热的呼吸打在周时祁耳根,成功让那冷白的一角皮肤上染上绯红色,略微有些暧昧。

    然而在陆哲这种局外人看来就是两个年轻小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完全没看出来什么暧昧的感觉,他倒是纳闷的寻思着周时祁这不近人情的货什么时候跟汪序真关系这么好了?

    *

    十分钟后,换了身衣服又一身清爽的费晗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宴会厅,瞧着汪序真发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汪序真无所谓的笑了笑,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了长长的酒桌两头——酒桌上早就是酒保摆好的三排酒,啤的白的洋的一应俱全,可谓是面面俱到。

    气氛一下子沸腾了下来,吃瓜群众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明星在杀青宴上当众叫板要拼酒也是头一遭,登时所有人都齐刷刷围了过来,没有人干别的了。当然黄金观位席是两个准备要拼酒的‘选手’旁边的位置,本来比起费晗这边汪序真那个小透明周围应该更好占,因为没咖位更随和方便别人起哄,但有人想要凑过去却发现和他们所料大相径庭——

    汪序真周围自动散开了一个圈,每个人竟然离他半径有一米远,皆因为‘黄金席位’已经被占领了。平时不怎么爱凑热闹的周时祁这次竟然也一改高冷作风站在汪序真旁边,还皱眉瞪着汪序真,有离的近的敏锐的听到他甚至还问了一句:“你真行?”

    “行不行的。”汪序真回应,眼睛却没离开对面也盯着他的双眼的费晗,平静的端起眼前的一杯酒,声音笑盈盈的:“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他说着,把手中的一杯洋酒一饮而尽——竟然直接略过了啤酒和白酒,挑战最难的洋酒,一杯下去,汪序真顿时感觉胃里火辣辣的。不过男人嘛,玩就要玩最难的。他一杯酒下肚,立刻听到周围配合的响起一阵欢呼,口哨,吵吵嚷嚷的声音。

    不过汪序真都不在乎,只是喝完用修长的指尖轻拭嘴角,挑衅的看着对面的费晗。费晗可能也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这么刚,微微一愣过后咬了咬牙,也拿起一杯洋酒一饮而尽。

    “卧槽!牛逼!”

    “加油加油!”

    “汪序真冲鸭——”

    “费晗冲鸭——”

    周围一顿乱七八糟的添油加醋声,两边盼着谁赢的都有,摩拳擦掌的看着汪序真和费晗一杯一杯的能喝到什么时候。可两个当事人却压根顾不得这些,他们只是机械性的拿酒喝,同时感觉心肺血管一阵燥热,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向着脑门冲了一样——要知道洋酒不是这么喝的,这么一刻不停的杯杯下肚纯粹是不要命的喝法。

    两个人纯粹是上头了,瞪着对方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一样,渐渐的欢呼声渐弱,围观群众也从中品出了一丝‘胆战心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