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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遇道:“以前从来没见过你抽烟。”

    白殊言把烟头掐灭扔进了水槽,打开窗户让烟雾飘散出去。

    他笑了笑,“偶尔会抽。你没看见很正常,我还想在你面前树立一个光辉的榜样呢。”

    沈遇走了过去,看到他没穿拖鞋皱眉道:“地上凉。”

    白殊言低头翘了一下大脚趾,“是挺凉。”

    沈遇赶他去穿拖鞋,然后戴上围裙开始做早饭,十分钟后,端着两碗炒饭走出来。

    炒饭里食材丰富,金黄的蛋液均匀地包裹着每一粒米饭,配上胡萝卜丁和翠绿的葱花,每一口都口感丰富,好吃到爆炸。白殊言吃了两口吃到一粒鲜嫩爽口的大虾仁,他眯着眼在心里感叹,过了今天可就再没这个口福了。

    吃完饭,沈遇照旧刷碗,白殊言掀开锅盖一看,里面还剩小半锅炒饭。

    “怎么做了这么多?”他拈了只虾仁扔到嘴里,嚼完忍不住又吃了一只。

    “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一会儿我就走了。剩下的你中午热热吃。”他看白殊言探着头像只猫一个劲儿地在锅里挑,笑道:“你现在全吃了中午可别后悔。”

    白殊言愣了一下,把锅盖盖回去,他道:“你要走了?”

    沈遇听他问得有点惊讶和郁闷,莫名觉得好像在挽留自己。他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心情先飞扬了几分。

    他期待又试探地问白殊言:“我下午还能来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想吃什么我买来给你做。”

    白殊言默默地看他穿好笔挺的西装,还站在门口等他回答,他慢吞吞地说:“下次吧,我今晚有事。”

    “那好吧。”沈遇遗憾地打开门。

    “等等。”白殊言突然走了过来,在沈遇惊喜的目光中抱了他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加油。”

    他还是一副长辈鼓励的姿态,沈遇却觉得今天他有些不太一样,一时间心上覆满了新的希望。

    沈遇一扫昨夜的委顿,可以说是神清气爽地走了。

    白殊言却换上了萎靡不振的样子,他走进厨房找了个最好看的盘子,把锅里的炒饭盛出来。

    他看着这盘精致的炒饭,幽幽道:“吃一口少一口啊。”

    炒饭吃完了,白殊言也懒得吃晚饭了,就躺在沙发上用手机刷剧。

    恰好他追的这部悬疑探案神剧今晚大结局,他特意冲了个网站会员把结局看完再走。

    最后一集刚看了个开头,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白殊言寻思着沈遇怎么还是来了,但还是得承认他心里是有点开心的。

    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过去开门,门口却没人进来,纳闷地探出头去看,一只手从门后伸了过来。

    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这个身体毕竟疏于锻炼,动作跟不上大脑指令,被那块沾着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这是一个荒僻的废弃厂房,远离市中心的位置,人烟稀少。

    夜幕笼罩着大地,周围一片荒芜,没有丝毫灯火人气,只有一间黑洞洞的窗户里亮着一点昏黄的灯火。

    房间的墙根下放着一张破烂的木板床,白殊言在上面躺着,双目紧闭,已然昏迷多时。

    而郑宇立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恨意。本来他把郑家的所有遗产都看作是自己的囊中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遇,不但这几年越来越得老爷子的看重,甚至最后拿到的份额居然和他不相上下。

    没想到这一直沉默的野种竟然还在背地里害他,林玉已经被抓进了警局,幸好他提前听到风声,买通了人趁去看守所的路上逃了出来。

    他在心里不住咬牙切齿地咒骂沈遇,却没想过是谁先心狠手辣不顾情面。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说什么,都要把这个野种弄死在穷乡僻壤。”

    “沈遇那么宝贝你,要是就这么把你给毁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他眼珠狠瞪,额头突出一片青筋。

    白殊言醒过来的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昏沉,他也没睁开眼睛,仍然一动不动地假装昏迷。

    听到这狰狞而猖狂的话,心里一阵MMP

    不是报复沈遇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老师而已啊!

    ……白殊言选择性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

    郑宇立知道他身手不错,用一根粗壮的麻绳把他手脚绑得严严实实,只能像只毛毛虫一样直挺挺躺着。

    “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现在郑宇立已经穷途末路了,满脑子只有报复沈遇一个念头,根本不在乎有什么后果。

    他略显神经质地笑着,伸手去摸白殊言的脸,他现在全身潦倒邋遢,手上的倒刺划在白殊言的皮肤上,就像只毛毛虫在爬来爬去。

    白殊言实在忍不住了,往后蹭了一下,恶心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行不。”

    郑宇立看他醒了过来,整个人更加兴奋了,“怎么,害怕了?”

    白殊言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傻逼。”

    郑宇立暴怒地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他脸上又轻柔地抚摸起来,他变态地嘿嘿笑道:“你个小老师我泡你那么多次还给我装纯,谁不知道你背地里和那个野种是怎么回事儿。”

    白殊言颤抖着身子不出声,郑宇立以为他害怕了,得意道:“你也别怨我,要恨就去恨沈遇,谁让他一个野种也敢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