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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韵文铁青着脸:“不是我。”

    男人嘛,对这种事都比较忌讳,白弈秋了然地点点头,故意张口把顾洛蒙拉下水。

    “没关系,我是来看我表哥的,他也……”白弈秋抛给宗韵文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宗韵文:“我说了,不是我。”

    “行行行,不是你不是你。”白弈秋提着早餐晃了晃,“我给我表哥送早餐去了,回见。”

    一股韭菜味扑面而来,宗韵文头往后仰,下意识屏住呼吸皱起眉头。

    白弈秋古怪一笑,视线往宗韵文身下扫:“嘿嘿,别看韭菜味道不好闻,民间称为壮阳草,你适合多吃。”

    “我不需要!”宗韵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

    白弈秋嘿嘿笑了笑,没再纠缠,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宗韵文的肩膀,然后自顾自上楼走了。

    上楼的时候,路过男科分流台,白弈秋特意再去看了看,二叔已经走了,但是白弈秋回忆着刚才在宗韵文手里看到的药物,特意去询问了一下护士,从护士口中得知了这些药物治疗的疾病。

    嗯,果然是男人不能宣之于口的痛。

    白弈秋莫名的开心起来。

    最腹黑最变态的宗韵文原来有隐疾啊,一看就攻不起来了,这不正好!

    不用系统出手就解决了一个,开心!

    回到病房时,白弈秋一直保持着好心情,笑眯眯的,让醒过来的顾洛蒙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笑着问道:“这么开心,艳遇了?”

    白弈秋把早餐递过去:“我看到二叔了,他偷偷摸摸看男科去了。”

    “是吗?”顾洛蒙幽幽地道,“他的脑子终于发育了啊。”

    终于从家族秘方中回过神来,大胆的来看医生了。

    突然觉得白二叔应该感谢一下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刺激,白二叔也许还在夜总会里找美女进行爱的秘术按摩。

    “我还看到了宗韵文。”白弈秋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尤其是他吃到了一个韭菜包子后,白弈秋忍不住想到宗韵文青的跟韭菜似的脸。

    顾洛蒙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还真有艳遇?”

    “想什么呢,”白弈秋的开心止不住,“宗韵文也来看男科了,嘿嘿。”

    “你别是因爱生恨吧?”顾洛蒙酸溜溜。

    “我看到他手里拿的药了,特意问过护士。”白弈秋瞅瞅周围,外门有清洁阿姨在做卫生,他凑到顾洛蒙耳边说道,“是……”

    顾洛蒙的瞳孔一点点放大,嘴角一点点的高高翘起。

    “真是想不到啊,那么厉害的男人也有那样脆弱的弱点……嘿嘿嘿嘿……”

    ……

    顾洛蒙最后依然没事,住院观察几天后,脖子上的淤青也淡化的不明显了,两人便一起出院了。

    顾洛蒙恢复了自己的工作,并且接到了新的片约,正在洽谈中。

    白弈秋最近每晚学习的时候,顾洛蒙终于没有sao扰他了,自己不是拿着剧本研究,就是翻着公司的报告。

    按照顾洛蒙的说法,他既然要照顾白弈秋直到毕业接手公司,准备把事业转入国内,影视剧也以国内的为主,还特意询问过白弈秋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可以带一带他。

    白弈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喜欢数学,喜欢做幕后研究的技术宅,并不喜欢想当聚光灯下的明星。

    每一行都每一行的苦,外行看到的都是鲜花锦簇,却不知行内看到的是血汗泪水。

    顾洛蒙在几个片约里挑选一番后,最后选择了一出与校园有关的电影,让白弈秋很是惊讶。

    但不管他如何惊讶,顾洛蒙已经选好了,并且开始为了新的形象锻炼身体,力求让自己的形象气质更符合电影里的角色形象。

    白弈秋深受感染,跟着一起学习运动,十分上进。

    假期结束后,白弈秋再去学校时,发现游胥对他态度冷漠了许多,大概还是在生闷气。

    白弈秋心里叹息一声,索性将错就错的没去解释什么。

    对于游胥的感情,他到底是没办法回应了,也许这样顺其自然的冷却更好。

    刚上学的当天下午,白弈秋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

    “白弈秋,有人给你送花!”

    喊话的是齐乐乐,冲他朝教室外示意,教室外是穿着花店工作服的小哥,抱着一束绿油油的花束询问:“请问白弈秋在教室吗?”

    齐乐乐替他回答:“在在在!”

    教室内一片哄笑声中,游胥捏紧了手里的笔,故作不经意地站起身来往齐乐乐身边凑:“什么花?”

    “韭菜花哈哈哈哈!”齐乐乐看着送花的工作人员,笑的不行。

    他刚从教室外进来,是他给工作人员带路的,比白弈秋还早知道花束里有什么花。

    “这是什么奇葩人,这么绿,该不会是你情敌吧?”

    白弈秋走过去,看到花店小哥憋着笑,让他签收。

    大大的花束里,周围是绿绿的龟背竹,中间是绿绿的韭菜,连包装纸也是绿绿的。

    一看到韭菜,白弈秋就想到了宗韵文。

    这是故意送一束韭菜来羞辱他还是警告他?

    但是为什么是送给他不是送给顾洛蒙?

    他明明骗他说不行的是顾洛蒙。

    接过那束花后,白弈秋看到花束里的便签,上面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