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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主叫元娇娇,用这块玉佩应证。”洛闻歌说,将玉佩放在桌上推过去。 掌柜看见玉佩惊讶一瞬,心直口快:“这人刚走啊,大人难道没在门口碰见一位貌美妇人吗?” 洛闻歌瞳孔微缩,想起那妇人腰间玉佩为何在哪见过,可不就是和他手里这块一样吗? 还是真急昏头,人就在眼前还给跑了。 洛闻歌皱眉问:“东西都被她拿走了?” 掌柜生怕被牵扯,急声撇清:“是啊,一份没剩,都被她拿走了。” “我知道了。”洛闻歌脸色阴沉下来,抓过玉佩往外走。 蒋霖由衷感觉事情大条了,原本缓步走路被他带成小跑:“公子,不如咱们直接去曹澄家里?总不能她拿过东西连家都不回吧。” “她应当在昨夜曹澄离家,也跟着带孩子走了。连夜没等到曹澄归家消息,这才来取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德济堂,来都来了,去找韩执。”洛闻歌说着,脚步一转进了德济堂。 如他所说,韩执确实在这。 今日德济堂不开张,堂内无他人在,韩执会在这,是来配药的,临江楼里不少稀奇古怪药丸,都是韩执捣鼓出来的,是以在这抓到韩护法可能还挺高。 洛闻歌找到韩执时候,对方围着围裙,在一堆药材里忙得不可开交,看见他微惊:“楼主?” “韩护法。”洛闻歌点头打招呼。 韩执放下药材,过去抱拳行礼:“楼主有何吩咐?” 洛闻歌言简意赅:“帮我查下曹澄原配元娇娇消息,再找到此女在哪。” “楼主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韩执说完,转身上二楼。 约摸半盏茶功夫,韩执下来了,将一张薄纸递过来:“元娇娇是曹澄自幼定下的童养媳,熟知夫妇二人的都知道元娇娇是曹澄双亲在边陲小镇捡的,属下查到此女分明是北疆王室出来的细作,被派来潜伏在朝内重臣身侧,用以收集消息,必要时候以身为饵,刺杀重臣。” 就是说他想要的东西落在北疆人手里。 洛闻歌想到那日在大理寺门前强抢民女的两个神秘人,那位身份不明之人,很可能就是北疆王室。 对方冒险入城,还那么高调行事,难道真是意外之举? 洛闻歌觉得长乐城这潭水越来越浑浊,他问:“查到人在哪了吗?” “就在玄武大街,公子让我们盯着别被发现的那处院子。”韩执低声回答。 那处院子可不就是两个北疆人的藏身所在吗? 元娇娇还真是北疆人早先安排下的细作,那沈党里面恐怕也不干净,这还真让人头疼。 “前几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 韩执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明白:“属下不太明白楼主为何要陷害徐应屏杀你,也不理解楼主为何要借此金蝉脱壳,难道不要宏伟大业了吗?” 洛闻歌神色不变,嗓音微凉:“朝内乱世将起,我根基称不上太稳,贸然出头极容易弄巧成拙,先韬光养晦些时日,见机行事。” 韩执听出他不悦,不敢再多问,低头道:“属下明白,楼主所要准备皆安排妥当,但凡徐应屏动手,他将是杀害楼主的真凶。” “好,你让人继续盯着那小院子,还有,”洛闻歌停了下,想到那日楼内查出的叛徒,眉眼冷意森然,“借那人手给淳王送封恐吓信。” “属下遵命。”韩执道。 洛闻歌将薄纸折好收进袖子,看眼满地狼藉:“韩护法继续忙吧。” 韩执见他往门口走,弯腰行礼:“恭送楼主。” 离开德济堂,蒋霖又问:“公子,咱们现在去哪?” 洛闻歌脚步没停,神色冷然:“回都察院。” 谢温轩和慕容郁应当审完曹澄回来了,他这边事发突变,该回去和两人商讨下解决办法。 还没走出太远,凌空横穿来支箭矢,又快又准,奔着洛闻歌心口而来。 蒋霖脸色大变,抓着洛闻歌胳膊:“公子小心。” 另只手抬起剑抵挡上去,愣是靠转动剑成百花状将箭矢打了下来。 箭矢叮当落地,洛闻歌都没太大反应,直勾勾看向那根箭矢尾部。 蒋霖还从未在青天白日里遇上敢对洛闻歌下手的,今日这头一遭,愤怒之余还想知道是谁那么大胆。 在蒋霖神经还紧绷时候,身后的洛闻歌拍拍对方肩膀,指着地上箭矢:“拿起来给我看看。” 蒋霖声线还是紧绷的:“公子,危险。” 洛闻歌好笑道:“没事,要真想杀我,也不会用蜡做箭头了。” 受他提醒,蒋霖低头,果然看见被剑挡歪的箭头,蒋霖有片刻感觉被侮辱了。 洛闻歌无法理解高手被藐视的愤怒,见蒋霖还站着不动,绕过对方,弯腰捡起箭矢,摘下上面携带信封,将箭矢丢到蒋霖怀里。 “带回去让谢温轩看看。” 蒋霖木着脸:“公子就半点不害怕吗?” “当街暗杀朝廷命官,换做任何人都没这个胆子。”洛闻歌边拆信边说,“除非有人想暴露自己。” 蒋霖捏着软哒哒的箭头,又将箭矢颠来倒去看一遍:“这就是很普通的箭矢,谢大人也不见能查出什么吧?” 洛闻歌看完信揉成团,脸色称不上太好看:“他可以,蒋霖,你速去都察院找谢温轩,让他带人去玄武大街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