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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句回答,洛闻歌心满意足,临走前还不忘吹波彩虹屁:“慕容大人,我详细你一定可以。” 慕容郁翻了个白眼,目送他带着蒋霖匆匆而去。 洛闻歌有几日没来大理寺,进门便感觉到不同,由内到外的庄严肃穆,离散值时辰已过去有一会,大理寺内还有不少人在忙碌。 碰见他者,都是轻声行礼,无人大声喧哗,更没有攀拉关系。 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处理事务,偶有交谈也是说案件,这里是真正行使法律地方。 洛闻歌没想过大理寺会变成这样,一时有些不适应,直接走过那些地方去牢房。 洛安在牢房深处亲自看守徐锦媛和檀瑜,及先前还没送走的芍药。 洛闻歌刚到深处的拐角,便听见芍药的冷嘲热讽。 这姑娘怕是被关疯了,终于见到始作俑者,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洛闻歌停住脚步,想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哟,这不是我家姑娘?怎么,没有大将军亲爹护着,就沦落到和我一起关牢房了?” “那日我真是鬼迷心窍,怎么没看穿那是你的阴谋,白白被你利用,替你背锅,徐锦媛,你还挺聪明啊,就是不知道聪明的徐姑娘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别咳嗽,装出副可怜样子,我不吃你这套,这么多年过来,我早就看清你什么样,徐锦媛,以你这病秧子身子,早该去死了!” …… 芍药疯骂徐锦媛话里,偶尔还掺着徐锦媛的咳嗽声,听着不太健康。 洛闻歌真怕徐锦媛让芍药给骂得气死了,赶在事态发酵越发激烈前走过去。 “看来这几天芍药姑娘过得不错,都能中气十足的骂人。” 芍药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噤声。 洛闻歌扫老实乖巧的芍药一眼,看向离他更近些的徐锦媛:“徐姑娘,别来无恙。” 徐锦媛离别来无恙恐怕有好大一段距离,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艰难,精神更是不济,一身粉衫罗裙脏了许多,腹部沾有点点血迹,应当是伤口裂开了。 那是在城苍山庄受得伤。徐锦媛身子骨薄弱,养这些日子,伤口还不见好。被抓到牢里,波动较大,伤口再见血也正常。 徐锦媛背靠墙壁,仰脸看他,虚弱笑笑:“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落入你手里,上天更喜欢你啊。” 洛闻歌在打量另一边的檀瑜,檀瑜比他和萧毓岚料想得好不到哪里去,完全看不出是个人,徐锦媛手段挺狠。 他闻言转过脸,找个地方坐下,淡淡道:“落到我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也知道。” “是啊,没人会比我更清楚。”徐锦媛喃喃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见过你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也见过你三元及第的风光状元郎,还见过你说要大展宏图的豪情之态,就是没想到你会甘愿为萧毓岚效忠,做个彻头彻尾的走狗。” 洛闻歌情绪没半点起伏,相较先前更为冷漠:“那我想问徐姑娘,是将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还是直接一了百了?” “你想我死?”徐锦媛悲凉笑着问。 洛闻歌不吃卖弄情怀这套,干脆利落:“你要不想死,大可将知道的说出来。我想那日你逃离城苍山庄,又被徐应屏包庇起来,该听说他让徐焱束手就擒的事,徐焱在我手里,你不肯说的事,不见得他不肯说。” “那你去问他好了。”徐锦媛自以为他拿她没办法,说完这话,笑容里多些得意。 洛闻歌凝视洋洋得意的徐锦媛好一会儿,勾唇笑得深意,语调宛如能勾出人心底恐惧的魔鬼:“你怎么知道我在来见你前,没去审问过他?容我衷心说句,徐焱比你识时务许多。” 徐锦媛笑容僵硬片刻,撑着底气道:“我不信。” “是吗?”洛闻歌轻声蛊惑问,“那你唇角挂不住的笑是怎么回事?徐锦媛,心底的害怕不是强颜欢笑就能掩盖的,你怕了。” 徐锦媛脸上的笑消失了。徐焱和她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人是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 在知道徐应屏失去兵权,空有头衔后,徐焱绝对会慌,再被洛闻歌击中要害吓两句,保管什么话都说了。 徐锦媛想到这个可能,心如死灰得闭闭眼睛。 很久以前,在她打算建立温柔巷桃花湾,想找个傀儡时,徐应屏推了徐焱过来,说是知根知底,更好掌控。当时她不太想,原因就在于徐焱此人骨子里并非忠主之人,对方擅长见风使舵。 徐应屏则说这是一家人,让徐焱试试也无妨,要不合适再撤掉就是。 她执拗不过,只好答应。 结果就是徐焱收起真性情,老老实实做个傀儡,做得还不错,让她忘记这人真面目,以至落败至此。 “他说天命阁阁主最初只有芍药一人,是你用帮她报仇为饵,将阁主玉佩骗到手,就算芍药反应过来,也不得不答应和你共用身份。”洛闻歌轻飘飘道。 尤觉得不够,洛闻歌又说:“他还说徐应屏这些年帮北疆赚了不少钱,也说徐应屏借天命阁之手,没少铲除异己。” 这简单的三言两语,让徐锦媛彻底相信徐焱的背叛。 芍药知道的没这么多,能知道且说出来的,只有徐焱,毕竟徐应屏还在镇北大将军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