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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怪顺心,就是里面藏着的别有深意,让人忍不住多想。 什么几月不见,心难安的。 洛闻歌问:“不能我跟陛下一起去吗?” “你这蛊不能再拖,谁知道闻天冢会使什么花招,万一突袭,那怎么办?”院使说,在这时候站到萧毓岚那边,劝说洛闻歌解蛊。 尽管洛闻歌很不想承认,但院使说得很有道理。 他又问:“那我解蛊了之后,不能随陛下出征?” 院使装作看不出两人不想分开,一本正经说事儿:“不能,解蛊后你身子较虚弱,不方便奔波,出征对你身体有害无益。” 洛闻歌感觉难办,一方面想解蛊,一方面不想跟萧毓岚分开太久。 萧毓岚看出他的纠结,一锤定音:“解蛊,等朕凯旋。” 他男人都这么说了,他要反驳也太不给面子。 洛闻歌看眼萧毓岚,似乎被打败了:“那就解蛊。” 萧毓岚缓缓笑了。 夜深人静凤栖殿,萧毓岚调用手头所有能用的影卫保护洛闻歌,有所威胁的,都被萧毓岚按死。 他自己也亲自在凤栖殿看着,望着窗外走到半星空的月亮,他心里一片沉静。 起居室里很安静,仿佛解蛊对洛闻歌而言不算难事。 院使不出声,洛闻歌不喊疼,萧毓岚也不敢冒然进去,院使先前就说了,解蛊不能被人打扰,要确保安全。 既然萧毓岚刚开始没进去,那中途也不好再进去,只能等在外面。 不知道起居室里的情况如何。 起居室里情况还算良好。 洛闻歌咬紧枕头不出声,感受到身体里的那只蛊在惊恐不安的四处游走,像个受到惊扰的小云雀,扑棱来扑棱去,就是没按照院使说的那种凝聚在指尖。 院使忙的一头汗,在他背上扎针,封住蛊虫的走路,逼得它不得不去指尖,在那被挑出来。 院使上了年纪,手速却没受太多影响,针下得飞快:“要是忍不住就吭一声,陛下给你准备了点心,要吃一块吗?” 洛闻歌本来疼得很难受,愣是被院使逗笑了,松开枕头那刻,疼到发笑:“您老别把我当神仙,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吃东西?” “老头子想缓解你的疼痛。”院使一边下针一边和他说话,想让他舒服点,“你啊,绷太紧不容易逼得出蛊,它在你身体里有段时间,很了解你性子,会知道你想做什么。” 没想到蛊虫灵性到这份上,洛闻歌有些惊讶,为保证解蛊过程顺利,他尽可能放松,咬牙跟院使闲聊:“解蛊之后我要休养多久?” “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你不用想着跟陛下出征,安心守在长乐城,让陛下无后顾之忧吧。”院使说。 洛闻歌不太想这么做,内心对开辟疆土很向往,在后方坐享其成,不是他风格。 “是个男儿,心胸总是怀有热血,我想随陛下上战场。” 院使手里还有几根为数不多的银针,在认真看蛊虫游走情况:“先尝试收起来,待你身体好起来再说。” 洛闻歌感觉到针扎到胳膊上了,有东西顺着针指引方向往手掌方向去,蛊虫来了。 他动了动脖子,看向自己的右手,靠近手腕内侧的地方有个小东西在盘旋不肯动弹。 “放松,它就要出来了。”院使低声引导着说。 洛闻歌轻点头,还记挂着出征的事情:“院使,你就让我修养半个月吧。” “你还真想身体好了,就去奔赴战场,跟陛下并肩作战啊?”院使惊道。 洛闻歌理所当然选择秀恩爱:“离开陛下太久,我会想他。” 要不是解蛊到要紧时候,院使真想一针扎在他脑袋上,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院使没好气道:“你少扯,老头子没少听陛下倒苦水,说你一心cao劳不顾任何人,这种人能记挂儿女情长?洛少卿,别拿老头子寻开心。” 洛闻歌轻咳,缓解下被拆穿的尴尬:“也不能这么说,那是朝堂局势不稳,如今不同,我心境自然也不同,院使还真不信啊。” 院使冷哼,将蛊虫如愿逼到指尖上,轻轻捏住他的中指,拿起匕首挑开前,看他一眼:“能忍吗?” 洛闻歌都被问笑了,都到这时候,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您来吧,就一刀得事。” 院使笑了笑,下手快准狠:“那老头子这就来了,你扛不住就喊一声。” 洛闻歌没吭声,等着这至关重要的一刀。 院使心里紧张,手稳如磐石,快如闪电挑开皮肤,很用力的将蛊虫往外挤,起初很难,蛊虫在他身体里待太久,产生了共性,不肯轻易离开,渐渐地,受力量压迫,蛊虫露头了,那刻院使用金镊子将其硬是捏住了,看眼满头大汗还在忍的洛闻歌,沉得住气猛地拉扯,蛊虫被扯出来的那刻,院使惊觉手的主人也没反应了。 院使将蛊虫丢进早就准备好的冰水里面,刹那燃烧成灰,再回头看眼洛闻歌,双眼紧闭不知情况如何。 院使起身摸摸他的脑袋,温度正常,那还好,就是一时没抗住疼痛,晕过去了而已。 萧毓岚等半天终于把院使等出来了。 对上他焦急神色,院使擦擦额头的汗:“行了,人没事,就是晕过去,好生养着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