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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染沉着脸,“你……” 一个吻又铺天盖地的下来,厉染是半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杨凤霖!” 厉染被亲得没脾气了,抓着他的脸狠狠的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紧紧跟着赵长松。” 皇室祝祷游街仪式的当天,杨凤霖穿着侍卫装混进厉染的侍卫队里。赵长松唉声叹气直说他就不该来,杨凤霖狠狠瞪他,“为啥?” 赵长松命令手下的人出去整队,“万一有危险,你说我是保护你还是保护七殿下呢。” “当然是厉染了,要是真有危险,这危险也是针对厉染的,你保护我干什么?” 赵长松被他说得接不上话,听着有些道理,哎,不对!我怎么又被他带跑了。 厉染从伽蓝殿请出了先女王的遗像,看着相片中的女人,厉染眼神凌厉,面无表情的将遗像翻转捧在胸前。双手静静握着相框,手背上青筋纠结,身后的侍从叫了好几声七殿下,厉染才迈开步子出了伽蓝殿正殿。 踏上礼车的瞬间,厉染转过头寻找着,杨凤霖在赵长松身后探出脑袋对他笑了笑,厉染紧绷的嘴角松动的裂了一道弧线。转眼紧盯着赵长松,赵长松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声道,“知道了,亲王殿下我会看得牢牢的。” 皇家巡街仪式的马车从伽蓝殿出发,开始绕街游行,一路上道路两边跪满了远道而来的国民,主礼车两边,有侍从提着花篮洒着花瓣,花瓣经由伽蓝殿祝祷,跪在下头的国民纷纷伸手接下花瓣,俯首叩谢。 杨凤霖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家祝祷的场面,一是他其实在王国的时间不多,二是他也不喜欢参加。 头一次看见这万民参拜的景象还有些震撼,“难怪都想成王。” 不知道坐在礼车上头的厉染现在是什么心情。 杨凤霖这话说得小声,前头的赵成松还是听见了,“您将来成了王后,也要被万民参拜的。” 我?在上头,这么多人拜我?真没想过。 杨凤霖小心抬起头往上头看,只见厉染端正的坐在礼车中间,捧着遗像,犹如一尊精致雕刻的像。 杨凤霖低下头,不可否认,厉染的气质真的符合高贵这两个字。 他向来是不喜欢皇室的,在他看来,皇室代表的就是荒唐,贪婪,肮脏,龌蹉。 今天他有些明白了,是人不对,将来皇室在厉染手里王国终究会有一副新气象。 杨凤霖正想着,人群中突然有丝sao乱。街道两边都有皇室近卫,拦在礼车和国民中间。 突然的sao乱,近卫中的人墙被人扑倒,缺了一个口子,有人从这个口子里头扑上来,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杨凤霖一愣,刚想抬头看厉染,突然后背一痛被人扑倒了,杨凤霖惊慌得来不及反应就对上在他上方的淡色眸子,“厉染,你怎么下来了?” 这话刚说完,人群里闪出一个人影,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杨凤霖推了一把厉染,那人手里有刀! “厉染,你!” 滴答,滴答……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杨凤霖的衣服上,厉染握住了那把刀。 赵长松使劲挡开突然混乱的人群,将厉染和杨凤霖护在身后,那行刺的人,突然趁着混乱,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石墩上,当场没了气息。 陈震和龚全盯着趴在人堆里的尸体,转头请示厉染,厉染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散开。 杨凤霖抓着厉染的手,“你干什么呢?空手就去接,你的手不要了?” 厉染仿佛根本就没感觉手中的疼,眼神扫过上方阁楼一闪而过的黑影。 杨凤霖把身上摸了一个遍,都没找出一块帕子,今天没穿常服,厉染的手掌还在滴血,杨凤霖急,却见厉染盯着不远处的阁楼出神,杨凤霖握着他的手,“厉染,你看见什么了?” 皇室的巡街以混乱告终,幸而厉染的手伤不严重,缝了几针,包扎妥当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应扶林来医院看了,厉染没见。应扶林什么也没说,让身边的秘书回去给议长带句话,说是吃了闭门羹。 杨凤霖从药房拿了药回来,应扶林盯着他衣服上的血渍,心里不好受。 “没吓着吧?” 杨凤霖靠在走廊的墙上,“议会决定怎么处理?” 应扶林点了一根烟,“今天负责出勤的近卫队全部隔离审查了。我看了监察官的报告,他说那行刺的人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想?” 杨凤霖一声冷笑,“这不明摆着,明着对付我,其实是想把厉染引下来,厉染坐在礼车中间不好下手,只有他下来胜算才更大。师兄,这件事情我不敢说议会里面有没有人插了一脚,但我和厉染的关系在皇城里头被传得向来不好,用我做引子太不保险,下手的这个人必然非常熟悉我和厉染,熟悉我和他之间真正的关系,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应扶林揉着额角,被烟呛了一口,“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很明显对方已经下手了,这局棋,一开始下就再难停下来了。” 杨凤霖跟前的应扶林瘦了不少,人也没有之前那般有精气神了,王玉致的死带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我不会让他伤害厉染的。” 议长办公室里,议长握着话筒额角青筋暴起,电话另一头的人声音阴郁,“我告诉过你,不准对杨凤霖下手,你为什么不按着计划好的行事,为什么要利用他引厉染,要是这当中杨凤霖出了什么差错,我让你全家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