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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语气像坚硬锋刃的寒冰,与同贵妃说话时的温柔宠溺判若两人,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小萄所言,质疑道:“前几日你可是撑死了不愿说是受徐婕妤指示的,怎么今日变了主意呢?” 小萄匍匐在地上,纤细的背脊拱起:“奴婢……与徐婕妤一同长大,自然是想要维护她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皇后淡漠道:“所以如今良心发现不愿继续维护她了?” 小萄低低应了一声,皇后转头对缀玉道:“好,你去把徐婕妤请来。” 徐婕妤进来时,似乎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透露出几分不安,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心,乌发上正好别了贵妃送她的那两朵淡绿色绢花,更衬得她柔弱无助。 她一进门便认出了跪在地上的小萄,苍白的脸色红晕了些,激动中又带着几分不安道:“小萄,原来你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皇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开口道:“那日贵妃中毒之前,恰好只有你去拜访了她,按小萄所说,应当便是你身上携带的香囊中含有反胡香,后来贵妃来到长信宫,与长信宫庭院中所植的因辕树花自带的红线香融合,使贵妃中了赤豆毒。” 徐婕妤眼中从惊恐到不可置信,她的视线转向跪着的小萄,声音颤颤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嗜好读书,反胡香她也知道一些,是宫中禁品,不仅仅会与红线香融合致毒,本身也带有令人迷幻上瘾的效果,在宫中是万万不能有的,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出现? 她攥紧了帕子:“贵妃娘娘身子可大好了?” 贵妃反射性地应了一声,便回到:“啊……早就好了。” 徐婕妤一双水眸怔怔地望了一眼小萄:“我……我与你情同姐妹,为何要陷害我?更何况贵妃娘娘与我有恩,我何必要害她?” 小萄低着头:“因为那日贵妃娘娘将皇上引了去,导致您发饰掉落,贵妃娘娘相赠,您便觉得她是故意充作好人,踏着自己往上走,心生不满于是就……” 徐婕妤一向是温柔小意的性子,此时却红着眼厉声道:“满口胡言!” 小萄似乎也没料到她反应如此激烈,身体僵硬在原地,皇后施施然开口道:“可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有什么能辩解的?” 徐婕妤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臣妾从未对贵妃生起迫害之心,连她中了赤豆之毒也是今日才得知,而香确实出自臣妾身上的香囊,那是……小萄为臣妾做的,臣妾很喜欢,一直带在身上。” 她叹了口气:“臣妾也不能证明自己没有做这些事,只能恳求皇后娘娘明察。” 说完对皇后与贵妃行了个大礼,皇后示意缀玉去将她扶起来:“把徐婕妤送回自己宫中吧,此事未查明前,不可出宫门一步。” 徐婕妤又恢复了那个逆来顺受的样子,温顺地任由缀玉几人扶起来带走,却从未再看小萄一眼。 贵妃看见她的背影,远远望去纤细而弱不禁风,乌发上两朵浅绿色绢花迎风摇摆,更显得她脆弱不堪。 贵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皇后余光看见她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了?觉得她的冤枉的?” 贵妃叹息道:“我总觉得从各种迹象上来看,她并不像下毒的人。” 言罢她仰起头,看向皇后:“不过你既查出来是她所为,那我便相信你,比起我的眼睛,我更相信你的决断。” 皇后被她哄得唇边绽出一个笑:“我也没说幕后真凶就是徐婕妤啊。” 贵妃惊讶道:“难道不是吗?” 皇后:“徐婕妤生性胆小,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再说她今日被我召唤得匆忙,也来不及梳妆,但是她却戴着你送给她的绢花,可见她并未对那件事心生怨恨。” 她默默在心中加上一句,那日徐婕妤都被你撩得脸红了,我看她那样子都快爱上你了,怎么可能害你? 皇后对缀玉道:“好了,去把陈贵人请来吧。” 贵妃微微蹙眉,她对这个陈贵人倒是有些印象,毕竟前几日才在陈贵人宫中被黄蜂蛰了脸,这种糗事她一辈子都记得…… 陈贵人身着娇俏的水红色宫装,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贵妃记得这位戏一直很多,特别喜欢争宠……也不知道她争个什么…… 皇后也不让陈贵人开口,似乎也不愿意同她说话,直接对缀玉说了一字:“说。” 缀玉看了跪着的陈贵人一眼,打开另一位宫女呈上来的帕子,却并未完全打开,最后还盖着薄薄一层,递到陈贵人鼻边:“陈贵人,您可认识这个东西?” 陈贵人脱口而出:“我不是扔了吗?” 说完便觉自己失言,惊慌地捂住嘴,皇后不忍再看这蠢货一眼,命人将她拖下去关押起来,择日处置。 而殿中跪着的小萄,却依旧没有抬起头。 贵妃疑惑地问道:“她为何要害我?我们不曾有过交集啊。” 殿下小萄却笑了起来,仿佛人之将死,所言无畏了:“贵妃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宠妃,宫中喜爱争宠的妃子自然嫉妒得很。” 贵妃一脸懵逼地看向皇后,用眼神示意道:“我?宠妃?” 皇后点点头。 贵妃问了问脑内的002,002用不可思议地语气答道:“宿主你忘了我们游戏名字就叫《宠妃之路》吗?你就是那个宠妃啊!别的妃子几个月都难得见皇上一面,你每天都和皇上吃饭!除了皇后,谁有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