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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思颐挑眼看着简纯,琥珀色的杏眼微微眯起,眉头蹙着,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但又莫名地让简纯觉得,虞思颐在期待。

    期待?鬼个期待!虞思颐不是不喜欢银薇薇吗?

    简纯摆摆手,郁闷得不再跟人多言。

    教室里一众同学美滋滋的吃瓜,在他们眼里,虞思颐和简纯的每一个对视,每一句对话,都是能给他们带来话题。

    而此时,众人又震惊了!

    话说刚刚虞思颐又碰壁了吗?

    为什么送东西的虞思颐?

    简纯她怎么回事?

    她不是说在追虞思颐吗?

    怎么还一脸不耐烦?

    诸菲菲也在网上美滋滋吃瓜,她虽然什么都不能说,但好歹有些人也能分析到位。

    黎樱手里一包巧克力豆,一颗给自己,一颗给诸菲菲。

    “菲菲啊,那些东西你少看点儿,也不知道哪些人那么闲,就嫉妒我纯姐,每天上网说些有的没的。”黎樱道。

    “嗯嗯。”诸菲菲嘴里嚼着豆,一边嗯嗯敷衍。

    一颗豆还没嚼完,身边又站了个人。

    诸菲菲反应迅速的,手指灵敏一动,手机往袖子里一怼,藏好了。

    她抬头一看,嚯,“思颐啊,你吓死我了。”

    “思颐,吃豆不?”黎樱把手里的巧克力豆捧虞思颐面前。

    虞思颐摇头,目光直指黎樱。

    “有没有空出来下。”

    诸菲菲见虞思颐叫的黎樱,也疑惑地看了看。

    黎樱放下豆,跟着人走了,眼睛还茫然无措地看向同桌。

    诸菲菲也看了看四周,倒是觉得教室里人多眼杂了。

    走廊上倒是安安静静的,黎樱忐忐忑忑,先开口道:“思颐,你找我有事?”

    “想问问,我送银薇薇签名,她好像不高兴。”

    黎樱一听,又懂了,这不是自己给虞思颐出的招吗?

    “你不就送了件衣服吗?那个衣服,好像是银薇薇的戏服?”诸菲菲问,她也是刚刚吃瓜的时候发现的。

    虞思颐点头。

    诸菲菲摇头,啧啧两声,这虞思颐怎么找的关系。

    黎樱慕了,“纯姐有没有很感动?”

    虞思颐摇头。

    黎樱挠了挠头,不应该啊。

    诸菲菲也觉得不太应该。

    “收礼物还不高兴的?”虞思颐又点头。

    安静了一会儿,虞思颐看着两人。

    诸菲菲是鬼机灵,虽然从没有实践过,但想法多。

    而黎樱了解简纯,虞思颐不打无把握的仗,索性知己知彼。

    诸菲菲见虞思颐换了个人似的,心里有很多话,但也只有由着虞思颐来。

    诸菲菲叹口气道:“那你要不要,送她去追星?”

    虞思颐沉默地转头,看向诸菲菲,眼睛微微眯起,似有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你觉得可行?”虞思颐皱着眉想。

    黎樱也觉得可行,疯狂点头,如果不是和虞思颐不是很熟,她也想要举手参与一下了。

    诸菲菲见虞思颐真的在认真考虑,心里莫名怜爱。

    像是看到虞思颐头顶一片绿,还是自己上赶着的那种。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上课都那么忙的……”诸菲菲劝说道。

    虞思颐点点头,但那模样,显然不像是已经被劝服的样子。

    简纯虽然不是很满意礼物本身,但还是觉得这件衣服很是贵重了。

    她珍而重之的,连中午饭都不敢去吃,就想在教室里守着。

    “要不把东西带着走吧。”

    “是啊,纯姐,也给我看看是什么衣服啊。”黎樱特别好奇,看简纯这宝贵样儿,就更好奇了。

    简纯看了看虞思颐,见虞思颐点头,才把手上提的纸袋递给黎樱。

    黎樱欢快地一头扎进纸袋去看。

    诸菲菲也好奇,两人走得慢,在后面哇哇大叫。

    毕竟这是虞思颐搞来的衣服呢。

    十一月,每天的温度似乎都在降温。

    走在路上看见两片落叶翻飞,还会引得一阵惆怅。

    学生们三三两两下楼,简纯跟虞思颐一时无话,两人走在路上,挨得有些近,虞思颐伸手,放在简纯面前。

    “你不想牵我的手?”

    简纯看了虞思颐半晌,这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

    简纯看着虞思颐的手,纤长白净地摆在自己面前,邀请的姿态。

    简纯微眯着眼,打量着虞思颐,觉得,她的脸上有些红。

    “矜持一点儿。”简纯说。

    虞思颐抬眸,疑惑地微笑,上扬的睫羽似在表露一个意思,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是在外面。”简纯补充道。

    虞思颐微笑顿了顿。

    “当然,里面也不行。”

    简纯说完,这一句,虞思颐的笑容渐渐收敛。

    简纯看着虞思颐的手,啧啧两声。

    “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这都是你说的哦。”

    简纯说完这句,撞开虞思颐的手,大摇大摆的朝着校门方向走。

    虞思颐:“……”

    虞思颐看着简纯的背影,突然想到那天,两人站在讲台下,简纯偷摸着在她的手心挠了挠。

    痒痒的,叫她那根名为矜持的弦,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然后,崩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