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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阿芙拉心虚地低下了头。 朱恩向前一步,逼近珍妮弗给她压力,“不要试图撒谎,不然,光明女神会给予你惩罚的。” 珍妮弗垂眸,冷淡地摇头,“格蕾丝祭司很正常,她每日都在认真地处理教务,她对教廷绝对是忠诚的。” “她没有过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奇怪的行为?在护送光明信徒的过程中一连消失了十几天算不算?在神圣骑士的守卫下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算不算? 金发祭司从未对她隐瞒过自己的这些奇怪行为,所以珍妮弗也只当视而不见。 金发祭司信任自己,所以,她也不想辜负她的信任。 珍妮弗抬头和朱恩对视,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 “她是光明女神最虔诚的信徒。” 朱恩和珍妮弗对视了片刻,缓缓地垂下眼眸,她静默了一会儿,抬手对着一旁的骑士比了个手势。 骑士将珍妮弗和阿芙拉带了下去。 本来珍妮弗以为骑士又要将她们带走关起来,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将她们带了出去,送离了关押室的范围后就离开了。 阿芙拉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冷汗,一抬眸见珍妮弗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她慌忙地低头转身走了。 珍妮弗瞪着她的背影,冷漠地转身也打算回去,没想到刚走了几步竟然迎面撞上了琳达。 琳达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在珍妮弗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她刚刚在关押室的隔壁,珍妮弗和朱恩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 后面的话她不敢确定珍妮弗有没有撒谎,但是卡夫小镇的事情,她清楚地记得是金发祭司将珍妮弗救了出来。 本来……珍妮弗应该只能等死了的。 “她抢了你的祭司位置。”琳达提高声音,“如果没有她,另一个祭司人选就是你了。” 珍妮弗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和那个血族有关系的人是你吧?”她想起了那晚看见琳达慌张地跑过来时,纯白的衣领上面隐约有血迹存在。 琳达否认,“不是我,是格蕾丝。” 珍妮弗冷哼一声,越过她想要离开,但琳达非得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挡在她的面前不让路,“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因为她救过我的命。”珍妮弗将她推开,语气平淡,“所以我愿意追随她。” 琳达被她推到一边,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的不安在慢慢地扩散。 被审判所关押,金发祭司……应该不会再有逃脱的机会了。 琳达努力地说服自己,将心底的不安压下,她低头离开。 自从唐秋被单独关起来之后,莉兹和朱恩就再也没有找过她,唐秋也乐得轻松,干脆拿出了一瓶光明圣水打开放在桌上,然后翻阅书籍修习光明法术。 她前段日子太忙碌了,修习的时间都缩减了不少。 唐秋沉浸在修习之中,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抬头向窗外瞥了一眼,讶异地发现天色居然都已经快要黑了。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不是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唐秋的视野内,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对着来人礼貌地颔首点头。 来人将门关上,对着唐秋自我介绍道:“我是坎贝卡斯大主教的随从祭司威尔。” 唐秋挑了挑眉,她将手里的书合上,站起身微笑着说道:“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威尔对着唐秋摇了摇头,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的目的,“坎贝卡斯大主教的身边还缺少一位随从祭司,你有没有兴趣去中央教廷。” 他瞥了一眼四周,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中央教廷,而不是审判所。” 唐秋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抬眸打量了威尔一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垂眸沉思。 威尔胸有成竹地等着她的回答。 莫妮卡下令将守卫关押室的人全都替换成了教廷的神圣骑士,莉兹和朱恩虽然不悦,但这里毕竟不是她们的地盘,所以也只能让步。 非审判所的人来守卫的结果,就是唐秋那个冷冷清清的小房间里在深夜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瑞丝抬手将门推开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某人正坐在桌子前面一派悠闲地看书,丝毫不见狼狈,昏黄的光线笼罩在她周围,为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平白增添了一些暖意。 她眯了眯眼睛,主动出声打破了这温馨美好的氛围,“你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马里奥上前拉开椅子,瑞丝坐在了唐秋的对面,两个人之间相隔一张桌子。 唐秋自书中抬起头来,清澈的嗓音在夜晚显得更加轻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伪装呢。” 瑞丝勾唇,“因为看起来不像。”她盯着唐秋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坎贝卡斯给了你什么承诺?救你出去吗?” 唐秋诚实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坎贝卡斯不光许诺救她出去,还招揽她做随从祭司。 一个红衣大主教身边的随从祭司,多少人期待着这份荣幸。 瑞丝抬手敲了敲桌子,下巴微微扬起,挑眉问道:“你的回答呢?” “我要考虑考虑。” “哦?” 唐秋见瑞丝一脸故作惊讶的模样,低头笑了一下,她将书合上推到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坎贝卡斯大主教打算给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