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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曦和的手指向下滑动着,看到叶凛的人物关系一栏里居然只有“叶亭一的长子”这一项。 好奇心驱使着他又搜索了一下“叶亭一的儿女”关键词,这次的结果就都是一些八卦新闻和小道爆料了,可信度都不高。 众多不着边际的胡编乱造中,有一条时间标注在七年前的娱记报道,文章中提到叶亭一除了长子之外还有一对龙凤胎儿女,女儿在曼哈顿学钢琴,小儿子在家受私教。 文章最末有一张配图,照片比较模糊像是偷拍,画面中是一个小男孩蹲在一栋私人别墅的门口,怀里还抱着一只小萨摩耶。 即便只是一个侧脸,良曦和也能认出他是叶白。 “这是养的那只萨摩?”他把照片递到二白面前。 少年看了一眼后惊讶道:“这是多少年前的照片了?这只小萨摩已经生病不在了,我现在家里那只应该是它的孙辈了。” “哦。”良曦和的语气怪怪的,“已经是一只新萨摩了。” “你什么意思啊?”叶白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良曦和那张委屈又隐忍的脸,笑道:“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你这人是不是穿鞋、养狗、搞对象都这样?”良曦和撑着下巴一脸的“我看穿你了”的样子。” “哈?”叶白实在搞不懂这人的思维为什么可以跳跃到这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良少女一副自己所托非人的样子,语气凄楚:“旧了、坏了、不合心意了就换掉,当作无事发生。” 二白仍笑得淡然,语气也是与内容无关地温和,“良曦和,你找茬是不是?想挨打?” 第97章 一月一号的夜里,邹珏回到家里的时候良曦和已经准备睡了。 “新年快乐啊,学长。”邹珏笑着在玄关处换鞋,脸上带着痞兮兮的笑意道:“好多天没见了,想我了吗?” “没想。”良曦和披着外套走下台阶,从冰箱里拿了罐矿泉水,仰头灌了小半瓶。 “哦,好吧。”邹珏把手里提着的一个小袋子随手扔在了餐桌上,然后也朝着冰箱的方向走了过去。 良曦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上一次他就是这样靠近,然后突然袭击地把自己踹了个膝点地。 邹珏见他躲闪的动作只是嗤笑了一声,“学长的记性不错,不过今天我不大舒服,没那个心情。” 他说着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然后翻开桌上的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一盒药。 随着稀里哗啦的铝板声音,邹珏抠出了四粒药扔进嘴里,就着水咽下去,又留了句“学长晚安”后就径直回了房间。 良曦和听邹珏说话的声音,原以为他只是感冒了,瞥了眼桌面上的盒子却发现那是盒止痛药,只从刚才的样子还真的看不出来他哪里疼。 懒得多管他,又灌了两口冰水后也回卧室去睡。 良曦和的床每次被叶白睡过之后都会粘上些奇奇怪怪的香味,就比如上一次他在床上含着白桃味的薄荷糖。 试过听歌、数羊、AMSR之后还是睡不着。 这他妈到底是他的洗发水香还是沐浴露香?淡淡的味道,翻身有侧身无,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点亮手机屏幕,凌晨一点半。虽然这个时间叶白肯定也还没睡,但是突然地去问沐浴露味道还是他娘的变态吧? 就在良校霸辗转反侧地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摔跤或者是撞到什么的声音,卫生间的灯也被打开了。 邹珏大半夜的又在搞啥? 良曦和烦躁地拉了一把被子盖过头,但是从被子里又闻出一种新的像洋甘菊一样的味道。 叶白这小子是在他床上调香水了吗? 明明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感觉,为什么他睡过的被子会留下这么多味道? 时间又过了二十分钟,卫生间的灯仍然亮着,邹珏呢,怎么不关灯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气愤地掀开被子,赤脚下地开门,对着邹珏卧室半掩的门就喊道:“我说,你不是不舒服吗?那早点睡还不行吗,瞎折腾什么啊?” 半晌,良曦和好像听到了对面卧室里面有细索的声音,但又没人应答。觉察到不大对劲,光脚朝着邹珏的屋子边凑了两步,似乎听到了较为粗重的喘息声。 “邹珏?”良曦和抬手推了一下房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邹珏房间的布置,进入视线的是半面墙的装饰柜,里面几乎摆满了各种手办和黏土作品。 再向里一步才看见有个人正倒在床和写字台之间。良曦和大步迈过去,提高音调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邹珏整个人的意识都很模糊,全身蜷缩成一团不明原因地发着抖,嘴里念着一个不大清楚的音节,似乎是“疼。” 良曦和蹲身把他的头托起来,并且观察了一下身上并无外伤,“你哪儿疼?” 等了一会邹珏都没有回应,良曦和又拍了拍他的脸颊道:“邹珏,你哪疼?我,我是谁?” 躺在地上的少年痛苦地眯着眼睛,口齿含糊道:“学长……胃疼。” 良曦和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觉得不像是正常的温度,“胃疼,你是不是吃坏了?喝酒了?你刚才不是吃止疼药了吗,怎么还这么严重。”四下看了一眼,又道:“你等会。” 快步去客厅取了体温枪回来,贴在他额头上试看一下,电子屏上跳出数字3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