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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衾见他一脸迷茫的模样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她回头朝楼上的人看了过去,只见那魏二小姐左右张望着,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 楼上一间间客房收拾得一干二净的,连个人影也没有,桌子也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怎么也像是细心收拾过的。 魏二小姐倒是坦然,转头便道:“就在这住下,若是掌柜的回来,明日再将房钱付了。” 殊不知温道长已经将房钱付清了,那一颗圆润通透的血玉虽然不及指节大小,却价值百两,即便是世家贵族,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江湖纷乱,什么奇人没有,洛衾并没有质疑温平忆,只觉得这人的身份定不简单。 魏二小姐指着天字一号房对温道长说道:“这间最好的,当留给温道长享用。” 温道长却瑟瑟发抖,“我、我不敢。” “有何不敢,你一个道士还能怕鬼不成。”魏二小姐嗤笑道。 魏二小姐又转头,指着天字一号对面的客房对洛衾说道:“我们二人同住一室,尽这几日未尽之事。” 即使是魏二小姐没有开口,洛衾也是要与她同处一室的,就怕这魏二小姐什么时候就咽气了,然而她懵了一瞬,心道未尽之事是什么事,听着怎这么奇怪呢。 温平忆抖着肩膀,在走廊来徘徊了一会,眼看着洛衾跟着魏二小姐进了房,脸上的害怕转为了惊恐,他伸手刚想叫住那两人的时候,对面的门嘭一声关上了。 温平忆:…… 他不想一个人睡。 房里洛衾和魏二小姐面面相觑着。 魏二小姐自顾自说道:“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洛衾沉默了一会,尚且不习惯与人同睡一榻,她说道:“我睡地上。” “不行。”魏二小姐果断回答,她一双凤眼微眯着,那张脸在夜里虽仍艳丽,却略显森冷。 洛衾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何。” 魏二小姐嘴角一扬,“你若离我太远,我怕是会心急如焚,焦郁而亡。” 洛衾:…… 这人的戏怎这般多。 在对视之下,洛衾败下阵来,只好和衣而眠,还把剑放在了自己的枕边,以备不时之需。 那魏二小姐坐在桌边就着月光擦拭着手里的长剑,剑光如游龙离巢。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洛衾只觉得身侧似有人躺了下来,木床嘎吱作响,那人还把温热的气息落在了她的颈侧。 她猛地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魏二小姐正注视着她。 魏二小姐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将精气喂予你的吗。” 洛衾沉默不语,她额角直跳,心里闪过一丝不详。 果不其然,那魏二小姐接着又说道:“自然是行房事了。” 洛衾:…… 她抬手就抵住了魏二小姐的肩膀,两人又交上了手,手臂相抵,掌刀相触,一柔一刚,一来一往。 洛衾一时没接住,手腕被猛地抓住了,魏二小姐圆润冰冷的指尖抵在了她的xue道上,她浑身气力一懈便露出了破绽。 她只觉身上一重,竟是那魏二小姐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人浑身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挖出来的一样,浑身都在冒着寒气,就连落在她颈侧的气息也隐隐有些凉。 她下意识去探魏二小姐的鼻息,伸手又把了脉。 人还活着,只是又犯病了。 这魏二小姐还没喂上精气,就先把自己给抽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3=哈哈哈哈哈 第27章 27 自打两人在崖底相见以来,这魏二小姐一直不提真气冲撞、气血逆冲之事,就连眉心也不多蹙几分。 若不是知道她走火入魔,洛衾怕是会误以为她只是个魔怔了的傻子。 许是因为隐忍那剜rou剔骨的疼痛的缘故,魏二小姐这几日以来一直没怎么进食,在路上休憩时,大部分时间也在打坐。 在那副骨架子磕在自己身上之后,洛衾才发觉这人竟在寥寥几日之内又瘦了许多。 那握着自己腕骨的手似皮包骨一般,皮下的血脉清晰可见,那一截小臂看着像是一折便断一样。 洛衾把昏迷不醒的魏二小姐从身上推开,这人轻飘飘的,许是比鸿毛重了几分,被推着一个翻身便滚到了一边。 她看了一眼,将魏二小姐那糊了满脸的头发给撇到了一边去,无意触及她那张玉白的脸,却像是碰到了岛主那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樱桃一样。 又软又凉,着实好摸。 这人发作所间隔的日子真是越来越短了,发作起来连个兆头也没有。 原本洛衾以为,魏二小姐是用了内力才会导致筋脉再受重创,然而刚才两人比划了一下,就连内力也没有用上,魏二小姐也还是倒了下来。 难不成连力气也不能用了,就只能干躺着? 洛衾心下暗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麻烦了些。 她把住了魏二小姐的脉,只见那游走的真气已经逼近了心脉,甚至已经伤及了肺腑。 那真气游走的路径毫无踪迹可寻,胡乱地循着筋脉四处冲荡着,似一股随处撒野的寒气,在涤荡而过时,偏偏要留下些痕迹来。 洛衾猜不准这真气什么时候会伤及魏二小姐的心脉,许是半炷香,许是一炷香,许是半晌,许是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