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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姐!你说的上床和我认为的上床是一个意思吗?”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你看吧。”刘语冰指了指刘夏和自己,“咱俩现在在一张床上,你是不是觉得这就是咱俩上床了?” 满腔的酸楚被刘语冰一个比喻打得七零八碎。 刘夏闭眼吐了口气,该说自家meimei单纯还是太二? “亲了,抱了,破chu了,流血了,就是成年意义上的上床,明白吗?” 明是明白了,刘语冰有点小不能接受。 “姐啊,你,你真是……les?是同性恋?” “不是。” “不是?那你说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爱上她了而已,只有她。” “那,那好吧。” 刘语冰按住心口,17年来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思想冲击,毁三观的那种。 这可是她亲姐啊!之前痴迷男爱豆痴迷到连酸奶盒上的广告都得剪下来好好珍藏的她的直女亲姐啊! 怎么说弯就弯了? “所以,你说的要确认的事到底是什么事?跟她有关?” “对。” “什么事?” “就是……确认下,她究竟是真对我无情,还是……被迫无奈。” 刘语冰仿佛似乎也许大概可能,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整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想看她会不会关心你?” “差不多吧。” 刘小语冰,无语泪两行。 姐啊,你真当自己霸道总裁有钱任性啊? 就为了试探一下对方关不关心你,你就这么拿钱可劲儿造? 错了,应该说拿你妹我的小命可劲儿造? 这还真是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妹算个翔?! 妈呀,我能解释不?那钱真不是我花的,是老姐啊! 刘语冰设想了下被老妈毒打的画面,内牛满面。 “姐啊,你这媳妇可有点贵。” 顿了下再补一句,“还有点疼。” 刘夏啼笑皆非。 “你放心,欠你的钱我是一定不会还的。” “啊?姐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不’字?” “我没钱,我真不会还。” 刘语冰:感觉自己像是被老姐豢养的小猪仔,宠了十七年就是为了今天挨宰。 刘语冰哀戚道:“我被老妈打进医院,你可千万记得带手机来看我,老妈肯定没收我的,干巴巴躺着太无聊了。” 刘夏收了玩笑,探手又揉了一把毛。 “你放心,妈那边我会说的,钱……给我算着利息,早晚一定会还你。” 刘语冰也收了玩笑,身子一歪倒进了刘夏怀里,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钱不钱的,花给谁我都心疼,就花给你我高兴,不用你还。 不过你一定得给我记住了,不管发生任何事,哪怕天塌了地陷了,你还有个meimei能躲一躲,就算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帮不上太大的忙,可起码还能搂一搂抱一抱,哪怕砸死了,好歹咱一块也不孤单。” 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像是被轻轻掐了下,又酸又胀,连带着眼角都泛了红。 刘夏轻轻“嗯”了一声,回搂住meimei,压抑了几天的眼泪无声涌落。 刘语冰慢慢跪直身形,原本在jiejie怀里靠着,一点点儿改成了jiejie在她怀里靠着。 她摸了摸jiejie的头,搂紧jiejie的肩膀,第一次发现jiejie的肩原来这么窄,腰身原来这么瘦。 老姐啊,你妹眼不瞎,这几天你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妹我都看在眼里,本来还想再刨刨根问问底试着帮你解决一下,可看这样子,今天先到这儿吧,活了十七年,第一次看见老姐掉眼泪,实在是…… 刘夏哭够发泄完情绪,一抬头,却见刘语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比她都痛。 “你哭什么?” “你又哭什么?” “我……我心里难受所以哭。” “我看你难受我就更难受,所以我更哭。” 刘夏破涕为笑,“傻妞。” “那你就是傻妞她姐,大傻妞!” 傻不傻的,心,总算有了点活气儿。 顾凌洛啊,被你伤透的心,还有点活气儿。 元旦小年一过,眨眼就是期末考,鉴于顾凌洛退学,德语老师法外开恩,她的期末成绩就按自己的真实分数计算,满60就成。 选修课提前一周考,考完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考前最后几天,图书馆天天爆满,好像宿舍不能学习,就图书馆是开过光的必过圣地似的。 学生会长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齐飞也始终没有找到,警察又搜集到了不少证据,虽不能彻底定罪齐飞,可齐飞的嫌疑却是越来越大,警方马不停蹄四处找人,就差给他下达全国通缉令了。 考前最后一天,下了课,刘夏背着包朝校外走去。 她还欠着花呗欠着分期背着巨债,花钱自然俭省,平时都是在学生餐厅随便吃点,有时候没胃口甚至一天都不吃饭,可今天她想奢侈一下,去校门外吃个番茄火锅。 冬天天短夜长,吃了火锅出来,已经七点多了,天早就黑透,小吃街灯火通明,人影攒动,到处都是吃货学生。 刘夏站在路口犹豫了一下,顺着小吃街走到头拐直角走大路可以回学校,从这小路斜穿过去也能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