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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好热,难受…… 怀里的人凉丝丝的,舒服。 拱拱脑袋,再拱拱脑袋,小爪子在她背后划拉来划拉去。 不够,还是不够,还是好难受…… 满鼻腔的冷香好好闻,好像…… “嘶!” 胸口突然一痛! 顾凌洛猛地勒住缰绳,探手捏住她鼓起的腮帮子,逼她松了牙齿,狠狠推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月娘踉跄了一下,倒在马脖子上,迷迷糊糊抬起头,桃花眼像是刚洗过一般,水淋淋湿漉漉望着她,微红的眼角,酡红的脸颊,说不出的冶艳。 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眼前修竹带露的美人,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看起来似乎很可口。 她舔了舔唇,视线迷离。 想吃…… “我虽是女子,不必拘泥男女授受不亲,可也容不得你造次,你再这般我便对你不客……唔!” 唇上突然一软,顾凌洛微微睁大眼,懵了。 她在做什么? 她疯了吗? 可她一路探查过来,从未听说尚书千金有癔症,反倒不少人说她刁蛮任性古灵精怪。 那她这是喜好女风? 也不是,这空间十分看重男尊女卑,从来只闻男风,哪有女子相好?便是真有,也无人能区分那是手帕之情亦或琴瑟之情。 刘月娘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不可能如此轻浮孟浪! 难道…… 她推开月娘,探手按上她的手腕。 脉象急促,不正常。 再扒开她的眼皮细看,瞳孔涣散,也不正常。 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guntangguntang,像是发烧,却又远比发烧还要灼人,若是常人烧到这程度,早已虚软的不想动弹,她却一刻都不老实,更是不正常。 活了九万岁,顾凌洛什么没见过?只稍稍查看便断定,月娘中了合欢散。 此药始于无杀门,十分歹毒,一旦中招,三个时辰内无人解只有死路一条,且解得越晚,伤害越大,可致女子不孕男子不育,甚至直接烧成痴傻。 顾凌洛蹙眉,没想到那齐家表哥为达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 难怪他不选客栈动手,偏在这荒郊野外,中合欢者情绪难以自控,辗转吟哦必会扰到旁人,若有房客不满,店家必会敲门阻拦,倒不如荒郊更能放手为之。 她现在虽知解药如何配,可三个时辰内根本来不及凑齐所有药石。 月娘现在还不能死,她是她混进尚书府最好的引子,为今之计,只有找人帮她解了。 可这荒郊野岭的,找谁? 这一路行来,也没见有旁人,难道拐回去便宜了那齐表哥? 不行,那厮卑鄙阴险,想来也不是个大度之人,她方才不仅坏了他好事还伤了他,即便他看在她又将人送回去的份儿上不报复,只怕她事后再想与月娘交好也是不易。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便宜了那马夫? 若她能用灵诀就好了,起码可以缓下这高热,眼下似乎真的没旁的法子了,便宜了马夫也好过那无耻小人。 顾凌洛主意已定,刚想策马回头, 月娘再度贴了过来,捧着她的脸就要亲! 顾凌洛下意识按住她的肩,隔着薄薄的夏衣,guntang的高温几乎要灼伤她的指尖。 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再晚…… 按住了月娘的肩,却按不住她的手,不过是隔着裙衫搂住了她,月娘便抑制不住地仰起了脖子。 月华如霜,落在月娘细长的脖颈,青丝如墨乱在夜风,遮了桃目秀眉,只剩那朱唇微张,黏着发丝,呵气guntang。 顾凌洛莫名心乱了一拍。 她下意识按了按心口。 合欢散以刺激情绪抬高体温为害,对症下药,那解药也是以安定情绪降低体温为解。 世人通常定势思维,以为除了解药,就必须得找异性来解,谁规定的同性不可? 只要能缓解情绪降□□温,是男是女又有甚不同?甚至自己动手都能缓解。 眼看越拖越久,顾凌洛没有丝毫犹豫,抱起月娘跳下马背,径直走到草窝深处。 青骢马哒哒跟在身后,刚好帮她们遮上一遮。 顾凌洛不喜男子,也不喜女子,活了九万年从无云雨之事,却也并非为了守贞,那种荼毒女子的糟粕思想,早已被她丢在空间之外。 她只是单纯的堪破红尘,觉得所谓琴瑟和鸣不过都是原始冲动,只是冠上了爱之名就仿佛比动物高贵,其实又有甚不同? 她不曾云雨,却并不代表不懂云雨,相反,她看得多了,男男女女,男女女男,不男不女的都见过,便是没有经验也如久经沙场般技法纯熟。 顾凌洛小心避开了于月娘而言贵比命重之处,她在其他发展快速的空间早已知晓,小心些的话,细物通常不会破坏珍贵,她完全可以既帮她平复情绪,又保住珍贵。 只是,这过程似乎颇有些……艰难。 头顶弯月流云,身侧长草流萤,虫吟在耳畔,远处依稀还有猫头鹰的低鸣。 顾凌洛忍不住低头轻吻了她下,寒瞳渐渐幽深。 云白小襦石榴裙,香腮雪肤娇美人,玄衣轻衫隔长草,旷野夜深远喘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