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程菲走快了，叶子自然就跟着快了，边走还边给程菲介绍知青院子的情况，队里将原本一家去世没人住的老院子，一分为二，重新修整了一番，男女分开住，还大概说了一下女知青姚同志格外的娇气。然后重点说了陈建军跟苏凯。 “我表哥虽然长得精神，但是在有些傻，没有苏凯哥哥聪明，苏凯哥哥……啊！”叶子想要在程菲见到苏凯之前给她留个好印象，结果说的开心没看路，在即将到达知青院的时候被因为地上被浇了水有些湿，突然滑倒。 程菲见状喊了一声“小心”然后就去拉叶子，结果没拉起来，两人滚做一团，滚了一圈之后就到了男知青的院门口。 苏凯刚好在门口，听到叶子欢快的声音，正在听她夸自己，不顾身边陈建军哀怨的目光，想要多听一点儿，结果听着不对，赶紧开门出去，就看到脚边两个泥人儿？ “哥，拉我……”虽然很想要苏凯拉自己，但是叶子心里还是明白这辈子他们没关系，他不再是那个宠她入骨的爸爸，所以直接对着陈建军说。 “你哥我长的虽然精神，但是在是有些傻？所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建军看着浑身上下满脸是泥的叶子，没有丝毫同情的，用冷酷无比的声音回道。 叶子眨眨眼睛，然后拒接了对她伸手的苏凯，看着陈建军说：“哥，我给你带了饺子，我摔跤都把饺子护在怀里呢！” 陈建军闻言，这才把叶子拉了起来，从他怀里拿了两个被她保护的很好的饭盒，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傻？我看你才傻？你只要拿手撑一下，而不是把饭盒抱在怀里，根本就不会摔得这么惨？” 叶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眼睛余光看到苏凯将程菲扶起来，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嘴上却嘟囔：“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门口洒水，害我摔倒……” “你聪明英俊善良的苏凯哥哥这个缺德鬼。”陈建军扶着叶子回屋坐下，便帮她打水洗脸收拾，边吐槽：“我说老妹儿啊？你小小年纪，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那么贬低你哥我真的好么？” “你瞎说什么？”叶子看他话里的意思，突然想到当初mama的话，于是连忙低声拉着陈建军说：“那个程菲jiejie长得特别好看，跟苏凯哥哥绝对是绝配，哥你就别乱说话。” 陈建军闻言有些傻眼，他是无意从温奶奶口中得知叶子觉得苏凯像姑父，有些移情。可现在算什么？这是给自己找个爸还不够，还给爸配个对儿，给自己找个妈？ 第33章 祖宗不高兴了 苏凯将程菲拉起来, 就松了手，想到叶馨宁之前欢快的声音对面前的女孩介绍自己, 下意识看了一眼, 只看到头脸上的泥点子, 扶扶眼镜, 苏凯这才说：“同志，进来洗洗吧！”说完就去帮她捡掉在地上的行礼。 程菲此时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狼狈，珉珉唇, 却尝到泥土味, 顿时欲哭无泪, 可能现实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狼狈，刚想拿回自己的行李，回了女知青院自己想办法洗洗, 结果脚一抬一踩，剧痛让她再次坐了下来，捂着脚腕, 眼泪差点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你，没事吧？”苏凯捡完行礼，就看到程菲坐在地上, 捂着脚腕，她的脚腕明显被包扎过, 也明白了她跟叶子一起过来的原因，想着能经受叶爷爷的认可，这个女同志应该不是姚同志那种轻浮的, 于是问道。 “没事！缓缓就好了。麻烦你了，同志。”程菲咬咬牙，说完就想尝试着站起来。 “走吧！”苏凯看她这么倔强，直接上前扶了她，淡淡的说。 程菲一顿，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道，自己现在确实需要帮助，她会记得每个帮助她的人，给予回报的，作揖便不逞强了。 “快洗洗，同志多谢你呀！我家妹子说了，你是拉她才摔倒的。”看着苏凯扶程菲进来，陈建军有些诧异，扭头看了一眼眼神发亮的小表妹，心想莫不是真给她说中了？但随即摇摇头，心想老苏可不是这样的人，于是重新打了水，端过去，热情的说。 程菲道了谢，这才拿了自己的毛巾开始擦拭起来。 当脸上的泥泞一点点的被擦掉，露出如玉的美貌的时候，陈建军忍不住瞪了叶子一眼，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也会心动啊？身为meimei不是时刻刻替哥哥着想，这像话么？ “苏凯哥哥，你看程jiejie看呆了！”叶子捂着嘴，忍不住调侃道，从前她也这么说过爸爸mama的，虽然得了他们的白眼，但是好怀念啊！ 程菲确实漂亮，苏凯原本确实一瞬间有些被吸引，但是叶子的话让他回过神来，看着叶子，有些严肃的说：“馨宁，不可以这么说，任何时候都不能拿男女的事情开玩笑，知道么？”这个丫头年纪小，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严重性，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又不是人人都是姚同志那样的。 叶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扭头就继续欣赏程菲的美貌，结果却注意到她的脚，连忙上前蹲下来，帮她检查。 二次扭伤，伤上加伤……养伤十天左右能好，但是秋收十分，她又是刚来的知青，叶子脸色严肃的说：“程jiejie的脚伤加重了，暂时最好不要动，至少半个月，否则以后会形成习惯性扭伤，我会跟队长说的，程jiejie是因为我加重的，这几天的伙食我给她送。” “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程菲连忙说。 叶子抬头看着程菲，脸上并没有笑意，很认真的说：“程jiejie请相信一个医者的判断，我说你的脚不能动，你最好不要动，习惯性会很麻烦的。” “馨宁虽然年纪小，但是医术还是不错的，你应该相信她，别让她愧疚。”苏凯难得看到叶子脸上这么认真的表情，直接附和说。 就是陈建军也上前劝说：“这位程同志，只有保护好你自己，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在大家的竭力劝说下，程菲终于满怀愧疚跟不安的点了头。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严重到要躺半个月的程度，但是想到面前小姑娘的年纪，不想打击她的信心。 “好了，好了，来尝尝我温奶奶的饺子，温奶奶的手艺就是这个！”陈建军见大家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拿了筷子出来招呼大家吃饺子。蘑菇加rou……陈建军觉得自己吃完都能够上天了，这是什么神仙待遇？叶爷爷跟温奶奶简直太大气了，虽然知道他们手里有写余财，毕竟是有姑父的工资的，但是这种高端待遇，让他觉得受之有愧啊！真香！再来一口！ 程菲现在跟他们也有些熟悉，知道都是热心的同志，于是说：“我们都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们带的，一人一盒。”说完却看到苏凯打开一个饭盒，夹了一个饺子逗叶子，叶子捂嘴后退表示自己吃饱了，眼睛又忍不住随着饺子转动，笑了笑，心想这小姑娘真可爱。 “你们又在这里吃独食……你是谁？”姚丽丽的话，随着程菲转过头的一瞬间，顿时变成了尖叫，眼中透露出不可思议跟恐惧，她怎么来了？ “这是新来的女知青，程菲程同志，姚同志你怎么了？你们认识？”陈建军还从未见过姚丽丽这么失态跟惊恐过。 “认识……” “不认识！” “我们怎么会认识，我们不认识。那个程同志，咱们女知青院子在隔壁，我带你过去。”姚丽丽有些祈求的看着程菲说。 程菲点点头，她现在确实很累，需要休息，刚好苏凯给了她一根木棍可以当拐棍，程菲谢过之后，就准备回住处，在收拾一下，然后睡觉。 苏凯跟陈建军还有叶子三人帮着程菲将行礼送过去，看着全程勤快，甚至有些战战兢兢的姚丽丽，在看着一脸淡然的程菲，都觉得这其中很有意思。 “你怎么回来这里？你不是要顶替你妈上班么？”姚丽丽等众人离开之后，直接看着程菲问道，从前的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程菲看着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在心中叹口气，这才说：“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来了，你放心，如果你不在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跟你就只是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学校过来的不熟悉的校友而已。” “你说的，我可记住了！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若你让我活不下去，那你也别想活！”姚丽丽一想到曾经的噩梦，就咬牙红着眼睛对程菲威胁道。 程菲轻轻的点点头，姚丽丽见状直接扑到被子上呜呜的苦起来。 叶子送完程菲回房，就被陈建军叫住，见他跟苏凯狼吞虎咽吃完还温热的饺子，帮着把饭盒洗干净，苏凯还给饭盒里放了一把糖，这才还给叶子，让陈建军送他回家。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回到家中，温之桃有些惊讶跟泥猴子一样的孙女，就赶紧给她烧水，陈建军还主动帮着将见底的水缸填满水才离开。 知道程菲因为拉滑脚的叶子，又摔倒了，叶泰清也认可每天给她送饭的事情，还主动去给队长说了一声。 因为程菲到到来，即便是摔了一跤很是狼狈，叶子的心情也是很好的，夜里她哼着歌准备跟老祖宗继续学习的时候，却发现桌子上并没有动的饺子，以为老祖宗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大喊。 “吼什么吼？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儿家？疯疯癫癫，成何体统！”袁玉儿走出来，直接黑着脸对叶子怒言。 叶子发现她没出什么事，松了口气，然后问：“您怎么不吃饺子，很好吃的，奶奶专门用白面给您做的。” “谁要她用白面了？我袁玉儿是吃不了苦的人么？我只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后代的人么？你们心里我就这么坏？”袁玉儿一听这个就更生气了，她就想跟他们掰扯清楚，自己到底是那种人！ 叶子听她这么说，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这才赶紧顺毛哄着：“因为知道您一定想跟我们一起吃比较粗糙的食物，但是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不是程菲mama今天在，奶奶一定全部用白面，家里这点儿吃的是不缺的，您不是帮着我们在空间种植了不小小麦么？光之这些，咱们吃一年都有剩。实在是在外面不好太过突出，再加上吃得好了，不喜欢不好的，在外面会被□□的。但我保证，再过十年，您想吃什么都行，我们跟您吃一模一样的。” “那以后就别叫人来家里了。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可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长辈！”袁玉儿听她这么解释，才算不那么生气了，于是提了自己的要求。 叶子连忙点点头，笑着恭维说：“知道您人美心善，宽宏大量，又和蔼可亲，身为您的后代，我们简直是世上最幸运的存在。” “知道就好！”袁玉儿抬起头，看着叶子如此知趣，这才上前吃完饺子，开始今天的课程。 祖宗想跟自己一样吃苦？叶泰清思索之后就同意了，有祖宗那个神奇的空间存在，家里也不会吃的太差，不过还是少在队里显露就是了。 村里新来了一个女知青，大家都很好奇，但因为她受伤了，所以暂时只能休养。 “你怎么了？这两天看着精神很不好？新来的那个不好相处，欺负你了？”姚丽丽因为程菲的到来，整个人都变得蔫儿巴巴的，不怎么说话，每天上下工，甚至还拒绝其他小伙子帮她干活，一个人，小小的身影看着格外孤单。季川看在眼里，只觉得姚丽丽受了委屈，上前皱眉问道。 姚丽丽突然听到人的声音，好似收到了惊吓一般，看到是季川，这才松了口气，没声好气的说：“你瞎说什么呢？人家知青好好的干嘛欺负我？” “没欺负你，你怎么没精神？”季川就是觉得不对劲，很执着的问。 姚丽丽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愣小伙儿傻得挺可爱，不过这样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在知道自己的经历跟身份之后，他就是转变的最快的那种，翻了个白眼，直接讽刺说：“我就不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季同志，你好好上你的工，管我干什么？” 季川有些沉默的挠挠头，然后看着姚丽丽说：“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但是姚同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对你好。” “即便我不喜欢你，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姚丽丽仰着头，质问。 季川的眼神暗了，喉咙有些发堵，但还是点了头，说：“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一辈子！” “一辈子！”姚丽丽听到这三个字，好似受到了刺激，红着眼睛，一把推开季川，毫不留情的骂道：“一辈子？你懂一辈子是什么意思么？我如果不喜欢你，你还是会娶别的女人，然后一辈子把心我放在我身上，你他妈犯贱是不是？人家姑娘好生生的嫁给你，伺候你，给你生儿育女，就活该一辈子……一辈子也走不到你心里，你以为你就是痴情，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自私自利的混蛋！我瞧不起你！” 第34章 姚丽丽的经历 姚丽丽吼完就直接跑开了, 因为今天她没有附和其他搭话的小伙儿，所以活儿都是自己干的, 干完之后, 原本下完工, 劳作的人都走完了, 可陈建军突然想到他之前看到树上的果子有些泛红，想要去摘一些，所以又回来, 结果就听到了这番话, 不由得倒是对姚丽丽有些改观。看着那个被骂懵蹲在地上哭泣的季川, 叹口气，也跟着瞧瞧离开，很多事情, 他并不明白，但是他有是非观，如果心里真的有人, 那么娶妻生子确实就是害人。 姚丽丽喊完之后就有些后悔，她的身世，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可是她真的很委屈，自己又没有犯过错, 凭什么要遭受这一切，自己想过日子有错么？做错了事情的人，尚且不知廉耻的幸福生活着, 可她呢？却要承受这一切，上天何其不公？ “姚同志，你也尝尝，这个山梨不怎么酸，很好吃的。”回到知青点，姚丽丽又不想程菲嘲笑自己，在外面打水洗漱过后，仰着头跟往常一样走回房间，却看到叶子再给程菲分享她今天摘得梨子。叶子看到姚丽丽，也拿了两个梨子递给她。 姚丽丽捏着梨子，看着叶子再跟程菲说说笑笑，没人关注自己，便松了口气，将梨子放到桌子上，倒头蒙着被子准备睡一会儿。 看她睡下了，叶子也就不说话了，将给程菲带的玉米面馒头跟榨菜还有一碗菜汤留下，就准备离开，这几天跟姚丽丽相处多了，叶子发现她也不是那么讨厌，虽然平时很娇气，嘴上爱说酸话，有时候确实很看不惯她的言行举止，但是某种意义上，并不是特别难相处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不想去问姚丽丽为何会有些害怕程菲，只要相安无事，就行了。 告别程菲，叶子回家路上看到原本失魂落魄的季川，被他妈拽着耳朵，字眼咧嘴的喊疼，顿时忍不住乐了。季川喜欢姚丽丽的事情，张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两人并不般配的事实大家也能看得出来，虽然季川在努力，可是没人觉得他会成功，毕竟就算姚知青要嫁人，村里比季川能耐的小伙儿多了去了，那么多当兵的小伙儿，那个拉出来不比他强？ 爷爷不喜欢叶子关注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除了苏凯跟程菲，叶子也不关心其他人，看了一眼季川之后，就直接离开，路上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想着，也不知道今天奶奶做什么好吃的？ 秋收的季节，叶泰清上山采药的时候，经常能带回来不少的水果跟坚果，灵气让动物们变得机警，使得狩猎难度增大了，可是山上却有更多的馈赠。叶子最喜欢的就是栗子，及香甜软糯，又能填肚子。 袁玉儿已经了解一千多年来，华夏美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自家后代娶的媳妇不错，收益比当初的御厨好上很多，虽然有赖于调料，但是袁玉儿表示很满足，想着这人年纪也不小了，自己空间能延年益寿的药大都她都不能吃，于是拿了父亲当年炼制丹药的药方还有自家郎君当年在寓意署时候收集的药方一股脑都给了叶泰清，让他好好琢磨琢磨，把自己的媳妇身体养好一点儿，也能多活几十年。 叶泰清拿到之后，简直如获至宝，他早就因为自己吃了洗髓丹之后，浑身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状态，而叶子这些年也没有生过病，于是更加担心温之桃，如今有了祖宗这些馈赠，简直是惊喜不已。 “所以爷爷一直在骗我？他怎么可能比我学得慢？”叶子哪怕吃了洗髓丹身体好了，后来老祖宗又给她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乌发丸，养肤丸……但是没有涨智商的丹药，所以学医之路虽然有爷爷手把手的教导，可是有时候叶子学的也很吃力，为此爷爷一直安慰叶子，他小时候比叶子学的慢多了，结果现在看着爷爷几分钟一页纸的翻过就完全记在脑子里，奶奶还说慢了，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还差的远呢！ 温之桃摸摸叶子柔顺的头发，回忆说：“你爸爸比你爷爷的记忆里更好一点儿，学什么都很快，但是他更喜欢思考，不喜欢这些一眼看过就能记住的东西。” 叶子觉得自己的膝盖好似被不知名的东西击打了一下，只想跪着唱征服，身在学神之家的她太难了！ 智商比不上，只能勤奋想凑，叶子原本还老去找程菲聊天，见识到爷爷的真实水平之后，叶子现在的学习态度更加端正，她想自己虽然笨，学医之路虽然漫长，但是只要自己足够努力，相信总有一天不至于去丢爷爷的脸，她连晚上老祖宗让她练字的时候，都在抄录医书。 “虽有些愚笨，但是态度倒还尚可！”对于叶子习医的事情，袁玉儿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即便是千年之前，只要女儿感兴趣的事情，她都没有反对过，更何况是现在。稍微调整了一下空间的时间，让叶子进空间的时候能有更长的时间来学医的同时，还能学自己给她教导的本事。 沉迷学习的叶子完全不理身外事，也不知道因为姚丽丽，好几个男社员打架闹到了队里，这件事让姚丽丽忍不住清醒过来，正如程菲所劝说的如果她真的不想嫁给乡下人，就不能去想着依靠其他人，一时的偷懒，可能真的会搭上自己的一生。因为男社员打架的事情，好些人都觉得姚丽丽是祸水，怎么新来的那个更漂亮的程知青没闹出这样的事呢？ 程菲养好伤之后，开始接受队里的分配劳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简直就像仙女下凡一样，让村里的男社员们心头更加的火热，这两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更加漂亮，都娇滴滴的召人稀罕，忍不住让人想围到她身边。但是程菲都冷眼拒绝了，她不搭理任何男同志的问话跟搭讪，对于女同志倒是有些和蔼可亲，所以这么一来，风评一下子就比姚丽丽好上很多。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姚丽丽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泡，红着眼睛边挑，边哭。 程菲也在一旁帮她抹上叶子送来的药，农村真的很苦，比她想象的还要苦，虽说不上后悔替了jiejie来这里，可是每天除了劳作就是劳作的日子让她也有些苦不堪言，不仅如此，生活上也多有不便，她至今都不能很好的生火，更不要提做饭了，一想到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利落的手法，程菲都忍不住汗颜。也许刚来卧床养伤的日子是她下乡最幸福的时光吧！ “其实这里挺好的，虽说辛苦些，但是到底平静，没有外面那么多事儿，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程菲帮着姚丽丽处理好她手上的血泡，忍不住感慨，虽然真的很累，但是不管是空气还是水质都是极好的。这么安慰姚丽丽，程菲感觉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姚丽丽看着被包裹好的手，那袖子擦擦眼泪，抽泣道：“可我就是吃不了苦，我不想跟那些村姑一样被晒得发黑，还有红脸蛋，劳累的三十多岁看着跟城里四五十岁的女人差不多……” “那你想怎么办？”程菲忍不住问道，不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那能怎么办呢？ 姚丽丽咬咬唇，开口说：“你也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回不去老家了，我就想找一个能让我不吃苦，把我带出去的人嫁给他。” “你是说……”程菲思索了一下，说：“你想嫁给村里那些当兵的？” “对啊！”姚丽丽理所应当的说：“嫁一个在部队的男人，以后若是能随军最好，不能随军，城里的工作也能优先被选上，到时候我就能跟这一起出去了，不管你说的再好听，不管这里是不是世外桃源，我就是不想待在农村做村姑。”这个条件已经够低了，这还是因为她了解到这里的孩子们基本上都念过书，不是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特别是当兵的，基本都是初中毕业，嫁给这样的人，她心里也能接受。虽然她的出身有些问题，但是她妈已经去世，也跟她爸断绝了关系，加上她曾经做的事情，哪怕传的再多，没有证据的事情，只要她不认，加上她本身就是清白的，所以她相信能够通过嫁人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程菲，我知道很多人都瞧不起我，但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痛苦。”姚丽丽环着膝盖，红着眼睛说：“我爸再娶我妈之前有个心上人，那女人嫁给了一个敌党的军官，我爸没法子，当初想进厂里，就娶了一直很喜欢他的我妈，两人好了几年，有了我，然后敌党撤离的时候，那女人跟她的儿女被撇下了，我爸从此就没回过家，可我妈就是个傻子，一直在等，把自己等死都没等到负心汉。你们都觉得我举报我爸特别狠，可是狠是他逼的！他为了掩护那个女人的身份，想要那个女人用我妈的名字生活，还让我代替那个女人的女儿下乡，凭什么？我举报我爸敌特，我举报那个女人是敌特，举报那个女人的孩子全是敌特的小崽子。逼死我妈，还让代替她下乡，他们也配？” “那你爷爷奶奶来学校……”程菲顿时有些心惊，当时只知道姚丽丽举报了她的爸爸是窝藏敌特分子，结果她爸被处决了当时所有人都知道姚丽丽这人狠心，看着她爷爷奶奶跪在她脚边，还在那里指着鼻子骂两个老人，就对她没有好印象，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说不上来，因为不是当事人，不知道自己身处她那个位子应该怎么做，所以程菲无法去评价。